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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好心好意,讓你見韻兒一面,為的是讓你死心,你為何如此狠毒,竟然出手,將之手腳筋挑斷?當(dāng)知如此做事,可是豬狗不如!”
懸崖一側(cè),古御目光血腥,語氣冰寒,盯著江尋,那種暴怒,猶如野獸咆哮般宣泄而出!
狠毒?豬狗不如?
江尋嘲弄笑起來。
“你的寶貝女兒,用我的傳家寶,幫助白骨渠的柳影雜種突破等級。這種行為就如豬狗了?你知道這件事,竟然默許了她,這難道就如豬狗了?你們都是一丘之貉,一群沒廉恥的小人罷了?,F(xiàn)在還來指責(zé)我,臉皮多厚?”
江尋冷道。
知道今日,在這老匹夫面前,無理可講。
索性口無遮攔。
最慘就是一死,還能怎樣?!
至于這老家伙,乃父親結(jié)義大哥之事,不提也罷!
古御瞇起眼睛來,氣急之下,反而笑起。
“你這小畜生,既然今日你難逃一死,那就讓你知道個清楚明白。若你現(xiàn)在還是從前的天才,我是會同意的,即使韻兒有些其他心思,我也會勸阻,甚至?xí)逃?xùn)她!但你現(xiàn)在算什么東西?一個廢物罷了!還想和韻兒雙宿雙飛,這不是癡人說夢嗎?虧得你江家,竟然生出了你這么個廢物來,今日我也代替你父親,將你滅了,也好清理門戶!”
古御話語落下,跨步出,一躍到得江尋眼前。
此時,江尋渾身衣袂飄飄,完全被壓制,想要逃走都不可能。
江尋雙拳緊握起來。凝視著前者,心中滿滿的都是不屑,給他十年,不,五年,眼前之人便如同螻蟻!
可惜!
“父親,今日孩兒先去了,他日,我相信您會替我復(fù)仇!”
在動手之前,江尋給父親寫了封信,留在了房間當(dāng)中。
相信父親出關(guān)之后,看到了信,一定會知道自己的苦衷,到了那時候,就會血洗古家了!
江尋閉眼,心中滴淚,但表現(xiàn)的古井不波,江家人,只能站著死!
大手之中,濃濃靈氣匯聚,隱約有著一只靈光豹子,猙獰浮現(xiàn)!
這豹子身體,流動著恐怖火焰,兇殘無比,看似要噬人!
此物,為魄。
魄乃是浩靈大陸,較為強(qiáng)大的幾種物質(zhì)之一。
古域冷笑著,那種殺意,濃郁到了極限程度。
他乃是御靈后期境強(qiáng)者。而江尋,掉級后,只是脫胎初期境。
武道之間,相差一個小等級,都是鴻溝般差距,類似這種級別的對抗,幾乎是碾壓的。
隨便一掌,就能把江尋滅了。
此時其竟然動用“魄”來對付,想來那種滅殺江尋之心,是有多么強(qiáng)烈!
不過也是在這個時候,異變突生。
咚!
一股極端恐怖的反震之力,自古御的手掌當(dāng)中,傳遞而回。
那種驚人爆發(fā),令得其手臂,咔擦折斷開去!
噗!
一口鮮血,從古御的口中噴射出來。其身軀狼狽倒飛,猶如包袱般,足足有著數(shù)十米后,方才重重墜地。
空氣中,不少火星胡亂噴發(fā),先前那火焰豹子,已經(jīng)爆碎消失掉。
古御從地上爬起來,渾身抽搐,不斷吐血。
不可思議的看著那眼前,古御眼眸中,有著濃濃驚訝浮現(xiàn)出來。
是誰,竟然有這個能耐,一下子,將自己給傷成如此?
只見眼前,此時,有一位看起來身材消瘦的中年男子,負(fù)手而立,其俊朗樣子,看起來頗為的儒雅。
其一身青衣,猶如飽讀詩書的大儒般,飽學(xué)氣度,看起來相當(dāng)不俗。
只是此刻其儒雅氣質(zhì)當(dāng)中,卻有著濃濃殺意浮現(xiàn)。
待得清楚后,古御虎目猛然的一縮,那表情,驟然的凝固!
青衫男子盯住古御,冷淡無比的道:“想要傷我的兒子,你古御,還不夠資格!”
古御渾身顫抖。似乎想到了什么,竟然在劇烈的咳嗽當(dāng)中,再度的大口吐血!
其臉色,驟然蒼白幾分,那種情緒,亦是逐漸崩潰!
顯然,這出現(xiàn)在烈鳥城外的,在關(guān)鍵手出手救了江尋的,正是他的父親,已經(jīng)閉關(guān)接近一年了的江家主,江穹!
烈鳥城,第一強(qiáng)者!
“咳咳.竟然到合一初期境界了嗎?這真是,太讓人吃驚了!”
望著江穹,感受著其強(qiáng)大戰(zhàn)斗力,古御再度的大口吐出鮮血來,顫抖著在心中自言自語,巨大恐懼,瞬間令得其渾身冰冷起來。
一年來,古御苦苦修煉,用盡全力,想要提前突破。
但最后還是敗了!
古御知道,這輩子,他都不是江穹的對手了!
江尋呆呆看著父親,凝視著熟悉身影,情緒興奮而狂喜。
不過很快,一絲傷感將之籠罩。
是的,如果今日父親不來,自己還能活嗎?
今日相見,還有什么臉面,說出那父親二字?
江尋感覺,自己辜負(fù)了父親的厚望,辜負(fù)了他這么多年來的培養(yǎng)與期許,此時,無法形容的羞愧情緒,仿佛火焰,將之渾身給燃燒。
“義弟,你,你饒了我。這件事,有很多誤會存在!”
古御滿臉是血,聲音顫抖著,帶著些許的哀求,服軟道。
江穹負(fù)著手,將其盯住,虎目當(dāng)中,精光灼灼。
不過此時看著眼前的這茍延殘喘之人,倒是無奈搖了搖腦袋。
“先前,你對付我兒子的時候,想過饒恕他沒有?想過這是誤會沒有?”
盯著前者,江穹滿臉都是嘲諷。
古御低頭,無法辯解。
大手揮動。
砰砰砰!一連串的爆炸,在古御身軀響起。
前者臉色扭曲,大口吐血,蹦飛了出去。
“如果你要是像條漢子,我倒是還佩服你。但現(xiàn)在,我想這沒必要了。你走吧,從此兩不相見,不要再提起從前結(jié)拜之事!”
江穹大手揮動,態(tài)度兇歷,無比決絕!
古御愣住了幾秒鐘。
腦海當(dāng)中,往事浮現(xiàn),他長嘆一聲,顫抖著從血泊之中爬起來,狼狽的離開。
烈鳥城外,懸崖前,父子二人,淡淡對視。
沉默片刻。
“呵,你這小東西,還真是倔脾氣,和我年輕時候一個樣?!?/p>
冰冷的臉龐,此時逐漸浮上了一絲溫暖來,江穹看著兒子,露出淡淡笑意。
江尋臉色難看,低著腦袋,呢喃道:“父親,我,我......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廢人?!?/p>
“傻孩子!不管如何,你都是我的孩子,難道說,天下的父母,還會嫌棄自己的孩子?”
江穹笑道。
渾身震動,江尋凝視著父親,其虎目當(dāng)中,往日的嚴(yán)厲,此刻卻化為了慈和與理解,面對著這種態(tài)度,倔強(qiáng)的江尋此時冰冷的內(nèi)心,終于被親情融化。
江尋一把撲進(jìn)了父親的懷中,像極了一個找不到家的孩子,終于回歸溫暖的港灣。
夕陽普照中,那江家父子,看起來和睦而溫情。
烈鳥城江家。
“家主出關(guān)了!”
“一年來,我們家族好多糾紛產(chǎn)業(yè),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會得到妥善解決了吧!”
“嘿嘿,倒是要看看,那古家,岳家,還能囂張多久!”
江家府宅內(nèi),不少的中年男子,和一些血?dú)夥絼偟那嗄?,興奮議論著。
江家在烈鳥城,位列三大家族之一,實(shí)力雄厚,產(chǎn)業(yè)眾多。
與之相關(guān)的府邸自然相當(dāng)豪華,其占地數(shù)十公里,可以說奢侈無比。
江穹虎步龍行,跨步入門,所有議論之人,同時都是低下頭去,一下子整個江家都安靜下來。
在其身后,江尋安靜跟隨,看起來倒是低調(diào)的很。
兩個人漸行漸遠(yuǎn),不和諧之聲,開始浮現(xiàn)。
“江尋這廢物,能耐不怎么樣,惹禍倒是第一流的。這次如果不是家主及時歸來,相信他已經(jīng)死掉了!”
“不過即便家主解決了這事又能如何?只能說明是家主強(qiáng)悍,和這小子,沒半毛錢關(guān)系?!?/p>
“一個折翼的天才不如狗啊。不過這個小子不會輕易低頭的吧,畢竟屁都不是,就敢于去挑人家手腳筋,也算有些魯莽傻氣?,F(xiàn)在靠著家主的力量,其還不上天?”
嘲弄的聲音,低聲議論著。
江尋駐足轉(zhuǎn)身,他發(fā)現(xiàn)花園的某個角落當(dāng)中,此時有著兩個青年,正在嘲笑譏諷。
不過感受到犀利目光的逼視,此等議論,方才立即停止。
盡管一年來,江尋威嚴(yán)掃地,震懾力全無。
但當(dāng)著江穹的面,太過放肆,借給這些人一些膽量也做不到!
“江松,江揚(yáng)?!?/p>
江尋淡淡道。這兩個大長老的兒子,能耐不大,嘲諷人倒是挺積極!
無視了兩個沒多大前途的人,目光轉(zhuǎn)動,落在那不遠(yuǎn)處的一位女子身上。
江穹微微皺眉。
那是位一襲紅裝的女孩,氣質(zhì)出塵,奪人二目。
驚人的身材,凸翹有致,成熟女子該有的都是具備。
江尋看了過去,那女子也是看了過來,只是此時,那女子稍稍愣住,給予其一個禮貌的微笑,目光躲避開來。
看起來,似乎不想和這廢物,有太多的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