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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孽障,還不束手就擒!”
那濃郁的白色霧氣之中,聞大師消失了足足十多分鐘,突然傳出了一聲怒喝。
聲音之大,猶如鑼鼓敲響,在夜空之下顯得格外的響亮,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剎那間,只見一道紅色光芒直沖云霄。雖然霧氣遮蓋了里面的一切,卻還是隱約透出了聞大師的身影。
他在里面瘋狂的揮動著桃木劍,左手還在不斷的掐動著法決,好似是和某種東西在進(jìn)行殊死搏斗。
方才那一聲怒吼,顯然也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或者是威脅。因?yàn)槟瞧渲刑N(yùn)含的暴怒,分明像是被洗刷了一樣。
“畜生,看我一劍宰了你!”
就在眾人疑惑里面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的時候,聞大師突然高高躍起,猛地一劍斜劈而下。下一秒,那名被凍成冰雕的弟子,身體便被生生砍成了兩半。
“哼,小小邪祟也敢在老夫面前狂妄,取你頭來!”
聞大師哈哈大笑著,一把將那弟子的頭顱斬下,單手提著便走出了白霧。
當(dāng)他出來之后,身上那血液凍成的冰晶也逐漸融化,整個道袍都被血色浸染,顯得格外可怖。
只見聞大師提著弟子的頭,血跡所沾染的狂笑的臉上,表情格外的猙獰:“諸位,區(qū)區(qū)一只怨靈罷了,我已經(jīng)將他的頭顱斬下,危機(jī)已破也!”
“嗯?你們怎么這樣的眼神看著我,難道不該興奮嗎?”
聞大師說完話見眾人用一種極為怪異的眼神看著他,當(dāng)即露出了狐疑之色。
而下一秒,凌孤舟顫抖著抬起手,指著他的手腕,“聞大師,你確定那是怨靈嗎?”
“難道不是嗎?”
聞大師將手里的頭顱提起來一看,頓時阿呀一聲尖叫,仿佛是被火燒到了一樣,迅速將其丟了出去。
短暫的震驚之后,他稍稍緩過神來,用懷疑人生的口氣自言自語:“這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會是我弟子的頭?”
一旁早已經(jīng)看呆了的師兄,強(qiáng)忍住心中的悲愴:“師父,我們親眼看著你將師弟的頭斬下,還說他是什么邪祟......”
“這不可能,我明明是和那怨靈在搏斗。況且,我是想去救他,而不是殺他!”
聞大師大叫一聲,雙手抱著頭痛苦的哀嚎起來。
他努力回想先前發(fā)生的一切,卻根本記不太清楚。就好似是昏迷中的人一樣,除了潛意識的認(rèn)知之外,外界發(fā)生的一切都顯得格外的模糊。
許久之后,他這才痛苦的站起身,雙眼逐漸失去了神采:“幻術(shù),我中了那畜生的幻術(shù)了!”
“什么是幻術(shù)?”凌萱隨口就來,卻發(fā)現(xiàn)問的時機(jī)不太恰當(dāng),趕緊用手捂住小嘴。
一旁的丁辰倒是無所謂,主動低聲和她解釋:“所謂幻術(shù),俗話說就是鬼打墻。按道理說,以聞大師的實(shí)力不會輕易中招的。怪就怪他進(jìn)了那霧氣之中。如此濃郁的陰氣,削弱他的同時,也增強(qiáng)了里面那個東西的法力。”
“原來如此,那照你這么說咱們豈不是一點(diǎn)辦法都沒了?”
凌萱有些后怕的拍了拍胸口,鬼打墻她自然知道。就連聞大師這么厲害都中招了,那豈不是沒辦法對付那只邪祟了?
“辦法倒也不是沒有!”丁辰摸了摸下巴,一臉隨意:“這些陰氣也就是在夜里旺盛,破曉之后便會消散。選擇中午陽氣最重的時候,自然事半功倍。”
“那你先前還這么著急忙慌讓我們過來,等明天中午來不是更好么?”凌萱回想起先前是丁辰拿的主意,不覺眉頭一挑。
“你確定,還能等到那個時候嗎?”
丁辰瞥了她一眼,不慌不忙的解釋:“你和伯母都被陰氣蠶食了?;蛟S你還能撐一些時日,她可就沒那么好命了。”
“看來,只能找風(fēng)水協(xié)會盡快派人來了!”
望著已經(jīng)因?yàn)闅⒑ψ约旱牡茏?,而變得魔怔了一般的聞大師,凌萱忍不住嘆了口氣。
指望這個老家伙,是肯定不行了。
凌孤舟同樣一臉的沮喪,他那么相信聞大師,甚至把賭注全都壓在了他的身上。結(jié)果一眨眼,居然屁事都沒扮成,簡直就是個廢物。
生意人,骨子里都是以利益為中心的。哪怕關(guān)系再好,桌面上的事情還是得避重就輕。
想到這里,他的目光轉(zhuǎn)向了丁辰,眼神之中透著哀求之色。
好家伙,現(xiàn)在想起我來了,早干嘛去了?
丁辰直接把頭扭向一旁,反正不跟他對視。相反的,他甚至已經(jīng)動了回家的念頭了。
開玩笑,被人三番兩次的懷疑不說,沖著一紙婚約真的把他當(dāng)成冤大頭了?
見到此景,凌孤舟狠狠一咬牙,下定決心:“丁辰,叔叔先前確實(shí)做錯了,現(xiàn)在跟你道歉。只要你能破了這風(fēng)水局,到時候什么要求我都能答應(yīng)!”
“什么要求都可以么?”
丁辰眨了眨眼,壞笑著看向凌萱:“她的事兒,您也能做主?”
“臭流氓,你想什么歪點(diǎn)子呢?我告訴你,我就算被鬼掐死,也不會讓你得逞的!”
凌萱雙手護(hù)住胸口,一臉的忌憚。她方才完全是因?yàn)楹ε拢艜投〕接H近起來的,完全沒有男女那方面的想法。
聽到女兒的態(tài)度,凌孤舟頓時急了,罕見的朝她發(fā)火:“丫頭,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任性。且不說你也有危險,便是你母親已經(jīng)危在旦夕了!”
“可我......”
凌萱本想頂嘴的,可一想到母親先前的慘狀,心頭不免軟了下來,只能選擇沉默。
看到父女兩達(dá)成了一直,丁辰頓時心情大好。
和商人聊天,就得從利字出發(fā)。只要抓住了這個點(diǎn),還有什么搞不定的?再說了,他也不想白忙活,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
“小子,趕緊把你師父攙出去吧。一個小小的太陰穴都解決不了,還在那裝腔作勢,丟不丟人?”
丁辰上前一步,一把將那弟子推開,而后從懷中掏出一張黃符:“說你們風(fēng)水協(xié)會都是渣渣,你還不樂意。好好看清楚,爺爺我是如何破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