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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蕭王爺?
也就是原主的娃娃親未婚夫,這家伙來相府做什么?
金玉煙微微皺著眉頭,看向清兒,“蕭王爺來府的消息準嗎?”
清兒以為自家小姐聽到這個消息會很高興,可看起來似乎卻又不是那么回事,與從前提到蕭王爺?shù)臅r候簡直是天差地別。
金玉煙看清兒這副樣子,默默地嘆了一口氣,這丫頭的神經(jīng)實在是粗得可憐,所有的表情都擺在臉上,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的樣子。
清兒回院沒多久,可金嘯榮在前堂卻等得心急如焚,他身邊坐著的蕭王爺更是從一進門就冷著一張臉,讓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龐管家,你去看看煙兒怎么還沒有過來?!?/p>
“是,老奴這就去?!饼嫻芗翌h首道,快步走向了金玉煙的院落。
他可沒忘記昨晚金玉煙是怎么在眾目睽睽之下羞辱自己的,他在金府任勞任怨了這么多年,就算是相爺在大事小情上也會給幾分薄面,可金玉煙怎么敢!
龐管家越想越氣,眼中閃過一絲陰毒,別讓他抓到金玉煙的把柄,否則可不就僅僅是落水那么簡單了!
金玉煙剛換了身衣服準備見客,就看到龐管家從外面走了進來,一臉焦急道,“小姐,您怎么還在房間里磨蹭呢,蕭王爺可是等候多時了,萬一降罪下來,整個相府都擔待不起的?!?/p>
龐管家故意把這一整盆的臟水都潑在了金玉煙的身上,若是換做原主,此時此刻說不定就真得被嚇住了,等見到蕭王爺?shù)臅r候指不定還要出什么差錯。
但可惜龐管家的如意算盤終究是要落空,金玉煙都不用怎么動腦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畢竟他眼中的怨毒實在是太明顯了。
金玉煙不在意地開口道,“蕭王爺會不會降罪就不勞龐管家費心了,倒是龐管家一直沒規(guī)沒距的,讓蕭王爺見了笑話可怎么辦?當了這么多年的管家,怎么就沒有一點長進呢?”
龐管家下意識地想要反駁,卻又對金玉煙有所忌憚,他摸不準相爺如今對這有娘生沒娘養(yǎng)的嫡長女究竟是個什么態(tài)度,自然也就不能輕舉妄動。
“嘖嘖嘖,龐管家真是年紀大了,耳朵也不太好用,昨晚爹爹可是親口承認清兒是這相府中的大丫鬟,龐管家見了清兒是要行禮問安的,而且不用我再提醒你,在我面前,你只是個不折不扣的奴才,就算是想要狗仗人勢,也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p>
金玉煙一邊說,一臉冷眼看著龐管家,他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叢生,這真的是那個軟弱無能的大小姐嗎?
“對了……”金玉煙走過龐管家身邊的時候,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樣,在他耳邊低聲嘀咕了一句,“別以為你做的那些事神不知鬼不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龐管家不由地打了個冷顫,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金玉煙來了前堂,果不其然看到了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的金嘯榮,還有坐在他身旁免費釋放冷氣的蕭王爺。
“女兒見過爹爹,見過蕭王爺。”金玉煙微微福了福身,柔聲道。
金嘯榮本來一肚子呵斥的話,見到金玉煙這副乖巧的模樣之后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可在蕭玉郎眼中,這分明就是懦弱無能的表現(xiàn)。
蕭玉郎對自己的不滿,金玉煙自然能夠感覺得到,看來她這位未婚夫?qū)λ窍喈數(shù)牟粷M意。
金玉煙心中冷笑一聲,帶著幾分審視地打量著眼前的男人,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劍眉星目,高挺的鼻梁,薄唇微抿成一條線,可見其主人的心情是有多么地不爽,不過這也沒辦法改變他是個美男的事實。
蕭玉郎自然注意到金玉煙這么直白的視線,沒想到這相府的嫡長女不僅懦弱無能,還是個花癡,若是娶了她,豈不是給他整個蕭王府抹黑?
“相爺,本王這次來是有一事要與相爺相商。”蕭玉郎瞥了金玉煙一眼,卻根本就沒有把她放在眼里。
“不知王爺這次來究竟所為何事?”金嘯榮心中也有種不好的預感,蕭玉郎這些年來登門的次數(shù)著實有限,盡管他與金玉煙的娃娃親早在十多年前就已定下,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蕭玉郎根本就沒有把金玉煙當成是他的未婚妻。
結(jié)果蕭玉郎一開口,金嘯榮心中不好的預感頓時成真了,只聽他說道,“本王這次來,是要與令千金退婚的?!?/p>
金玉煙聞言,抬頭看向蕭玉郎的眼神中頓時多了幾分冷意,她雖對這男人沒有半分的興趣,但問題在于這不是婚嫁自由的二十一世紀,在這個注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朝代,女方被男方退婚,代表的可不僅僅是婚約的無效,更多的是直接毀了一個女子的名節(jié)!
蕭玉郎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可卻依舊這樣一意孤行,分明是存了這樣的心思,想想原來的金玉煙就是個親爹不疼后娘不愛的可憐人,她穿越過來還要受到這樣的欺負,讓她怎么可能咽的下這口氣?
金玉煙沒等金嘯榮開口,便走到了蕭玉郎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嘴角噙著一絲冷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蕭王爺說要退婚便能退婚了嗎?”
蕭玉郎緊皺著眉頭,大概是沒有想到金玉煙竟然會開口,他看了眼身旁的金嘯榮,顯然對方也很驚訝,看來這話應是金玉煙自己的想法了?
“煙兒,你在做什么?還不快退下!”金嘯榮恨不得上前直接把金玉煙拽走,他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女兒只知道給他添亂,萬一蕭王爺怪罪下來,整個相府都不夠賠的!
“父親,你不用這么緊張,我想蕭王爺應該不會是那種不辨是非的人,更何況是他有錯在先,是吧,蕭王爺?”
“本王有錯?”蕭玉郎挑了挑眉,示意金玉煙繼續(xù)說下去。
“蕭王爺想必應該記得這娃娃親的由來,并非我一廂情愿要賴著蕭王府,而是你我母親的愿望,蕭王爺想做個不孝之人,還望不要把我一同拖下水!”
蕭玉郎猛地站起身,眼睛直直地盯著金玉煙,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滔天怒火。
金玉煙毫不懷疑若是這怒火成真,她此時此刻可能連灰燼都剩不下,只不過她的字典里面從來就沒有‘怕’這個字。
金玉煙微微勾了勾唇,“王爺息怒,我不過是實話實說,若是有什么讓王爺不高興的地方,還望王爺可以多多擔待,想來王爺也不是那么小氣的人吧?”
蕭玉郎只當這一切都是金玉煙不愿意退婚的把戲,對她越發(fā)地不屑,說出口的話也十分地不客氣,“本王今日前來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要退婚,你以為你說什么就能夠改變本王的決定嗎?金玉煙,你未免太把自己當回事了?!?/p>
“王爺恐怕誤會了,我從來沒說過不退婚,只不過為了王爺?shù)拿曋?,要退婚的那個人應該是我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