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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但是這話,林秀兒自然不會給柳慧娘解釋,她冷笑一聲。
“我怎么知道的你別管,柳慧娘,你既然做不了那救苦救難的觀世音,就別把另有所圖說的這樣冠冕堂皇?!?/p>
“你與那張景州果然是渣男賤女,天生一對!”
“你胡說八道什么?!我一片好心來看林喜,你們不領情也就算了,竟然還如此羞辱我?”柳慧娘以為自己被林秀兒跟蹤,又懷疑自己藏人參的地方被林秀兒發(fā)現(xiàn)了,登時坐立難安。
林喜在一旁聽的摸不著頭腦,眼見著柳慧娘氣成這樣,頓時慌了神,忙拉住柳慧娘?!盎勰?,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秀兒就是嘴上不饒人,慧娘你別放在心上...”
聽到這話,柳慧娘只覺得林喜這人實在虛偽,甩開她的手,恨聲道。“虧我還當你是姐妹看待,林秀兒都如此羞辱我了,你還幫著她說話?!?/p>
“罷了,說到底你們才是同宗姐妹,我算什么?”
說罷,柳慧娘根本不給林喜解釋的機會,掉頭就走了。
“慧娘!慧娘!”
林喜被柳慧娘誤解,登時哭的更兇了。
“秀兒你與慧娘之前有什么誤會說開就是了,慧娘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何必把話說的這樣難聽?”
林秀兒將人氣走,掉頭瞧著林喜哭唧唧的模樣,登時氣不打一處來?!拔腋勰镏g的事,你不知道就別瞎攙和?!?/p>
被林秀兒一兇,林喜嚇得忙將哭腔壓住了,只那眼淚像是不要錢似得,噴灑而出。
林喜這畏畏縮縮的模樣,直瞧的林秀兒心頭煩悶。
“哭哭哭,一遇上事,你就知曉哭,月子里頭迎風見淚,你眼睛不想要了?”
林喜惶恐不安的瞅著林秀兒,弱弱的道。“秀兒,慧娘是我唯一的朋友了…”
因為長期營養(yǎng)不良,林喜面黃肌瘦,骨瘦如柴,活像是鬧了幾年饑荒的災民似得。
只有一雙眼睛還清亮著,能依稀瞧見做姑娘時,那溫婉和順的乖巧樣子。
林秀兒就是鐵打的心腸,也不由生出幾分不忍來?!澳惆讶思耶斉笥?,也不瞧瞧別人拿不拿你當一回事!”
“我問你,你是不是教那柳慧娘釀酒之法了?”
林喜瞳孔猛地放大?!靶銉?,你怎么知道?”
果然,那柳慧娘那釀酒之法是從林喜這里學去的。
林秀兒恨鐵不成鋼的戳了戳林喜的腦殼,想要撬開她的腦子?!敖虝降莛I死師父這個道理你都不懂?”
“可這又不是什么傳家的手藝,自打慧娘的后娘進了門,她的日子就逐漸不好過了?!绷窒踩跞醯姆瘩g了幾句,接下來的話,卻被林秀兒的表情給嚇得咽了回去。
“若是有一技傍身,這樣她日子也會好過一些...”
“那你教她釀酒賺錢傍身,她怎么不拉你一起賺?”林秀兒反問。
“慧娘家境貧寒,家里收入又被后娘把持著,我實在瞧著她可憐,就教了她…”林喜皺眉道。
“她釀的酒不過是尋常,就算拿到集市上賣,也賣不上什么錢的?!?/p>
林秀兒瞧了林喜一眼,也不知要說自己這傻白甜堂姐什么好。
且不管柳慧娘的釀酒的手藝好不好,她特立獨行,又有主意。
上一世依靠這釀藥酒的法子,柳慧娘不光搶了大伯娘她們的生意,賺了個盆滿缽滿。
還在林喜死后,將大伯娘一家拉攏手下,開了個酒廠。
林秀兒原本還以為柳慧娘是要惡心自己,才與大伯娘家走的那般近,就為了叫自己無親依靠。
現(xiàn)在看來,不僅如此,柳慧娘也多少懷著對林喜的愧疚吧?
“慧娘對我極好,不會如此待我的?!?/p>
眼見林喜一根筋,林秀兒知道,自己今天就是說出一朵花來,她只怕還覺得林秀兒對柳慧娘有偏見。
林秀兒也懶得浪費口舌了,只將帶來的籃子往著林喜跟前一推。
“這是我娘叫我送來給你補身子的,你好好坐月子,有什么事情,等出了月子再說?!?/p>
籃子里頭,裝著兩斤肉,和三十個,林秀兒特地放在空間泉水中溫養(yǎng)了三日的雞蛋。
這雞蛋沁入了幾分靈氣,林秀兒試過了,雖說沒有直接飲用靈泉水那般妙用,卻比尋常雞蛋要滋補幾分。
不過,這雞蛋離開了空間,多留一日,靈氣就越淡,但聊勝于無。
“這么多東西,我不能收?!?/p>
林喜抹去眼角的淚水,正要推遲,卻叫林秀兒一句話堵住。
“你就算不為你自己,也得為那兩個丫頭打算吧?”
“替我多謝嬸子。”那兩個丫頭終究是林喜的軟肋,林喜猶豫了片刻,便收下了。
“秀兒,你與慧娘...”
林秀兒本就心煩,不等林喜開口說完,便將她話打斷?!拔遗c柳慧娘的事,你別管?!?/p>
“安安心心把你的身子養(yǎng)好,只要人活著一口氣,日子總會越過越好的,你可明白?”
林秀兒從林喜房間內(nèi)出來,便瞧見周婆子正站在窗邊上皮笑肉不笑的盯著她看,也不知聽了多久的墻角。
眼見著她出來,周婆子冷哼一聲,嘴里頭嘟嘟囔囔的。“算你家大人懂事,知道上門看人不能空手...”
禮她給林喜送了,至于能不能守得住,那就要看林喜自己了。
等到林秀兒出了周家院子,周婆子便迫不及待的沖進了林喜房間。
“也就幾斤肉,幾個雞蛋,打發(fā)叫花子呢?”得了禮,周婆子心里頭暢快些,嘴上卻還不依不饒的。
林喜猶猶豫豫的開口道?!捌牌?,秀兒說我血氣不足,需要每天吃一個雞蛋補補身體...”
她這話一出口,周婆子眼睛瞪的跟銅鈴似得?!拔遗蓿惝斪约荷氖裁待堊踊蕦O?一天一個雞蛋?”
“你跟那兩個賠錢貨不要吃飯?。俊?/p>
“你光吃飯不干活,知道浪費了我家多少糧食嗎?”周婆子抱著那籃子指著林喜罵罵咧咧的。
罵的林喜再不敢作聲,周婆子才算舒坦,她跨著那籃子正想出門,突然想到什么,回頭質問林喜道。
“你教了柳家那個賠錢貨釀酒?”
沒等林喜開口,周婆子就劈頭蓋臉一通罵。
“好你個胳膊肘往外拐的,有這生錢的主意,你不想教教家里頭的,還便宜外人?”
“我說那賤蹄子一天到晚就往我們家跑,帶些能看不能吃的東西上門來做什么,原來是想要來偷師!”
“娘,慧娘就是來看看我...”
林喜才反駁了一句,就被周婆子戳著腦殼子,那話說的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林喜再不敢說話,只能默默流著眼淚,眼底一片灰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