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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阮清顏倏地收了笑,一臉看智障的表情:“紀(jì)公子,請問你是直腸通大腦了嗎?還是嘴巴抹了開塞露,噗噗的往外噴?”
紀(jì)平朗本就被她打得鼻青臉腫,這會兒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阮清顏,你......”
她將鐵棍猛地往茶幾上一砸,一聲巨響之后,茶幾從中間裂開。
在場的人心里一驚,臉上齊齊變了色,剛剛沖進來的保鏢一看這架勢,默默后退一步。
那可是上好的大理石茶幾,就這么被她一棍子打碎了?
整個大廳安靜如雞,落針可聞。
紀(jì)平朗對上少女幽深憤恨的瞳,只覺得遍體身寒。
阮清顏她好像真的不一樣了,不僅比以前漂亮千萬倍,還有那一身凌厲的氣勢,恨不得把在場所有人都殺了。
紀(jì)平朗冷不丁起了一身冷汗:“你......你想干什么??!”
阮清顏將鐵棍拿在手里,一步步向紀(jì)家父子倆走過去,笑得如罌粟一般:“你放心,我今天回來只是拿東西。拿完我就走,以后你們紀(jì)家是死是活都和我無關(guān)!”
馮瑤琴這時突然醒悟過來,尖聲厲問:“你去哪兒!”
她上樓的步子一頓,寒潭似的目光便落在馮瑤琴身上:“我去哪兒,用不著你們管!我就算是去睡橋洞,也比在你們紀(jì)家強!”
說著,她頭也不回地進了地下室。
大廳內(nèi),被打的三個人終于湊在了一起。
馮瑤琴流了一腦門的血,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阮清顏給撕了!
但又想到她手里的東西,不得不忍下來:“老公,絕對不能讓那小蹄子離開!無論如何一定要讓她和平朗結(jié)婚,她手里的東西只能是我們紀(jì)家的!”
紀(jì)學(xué)海全身上下的骨頭都快散了,此刻正疼得齜牙咧嘴的倒在沙發(fā)上,赤紅的眸緊緊盯著樓上。
視線掃過呆呆站在一側(cè)的保鏢時,忍不住怒喝:“一群沒用的東西!一個女人都對付不了,干什么吃的??!”
因為他吼得大聲,扯到身上的痛處,登時變了臉色,疼得他頻頻吸氣。
好一會兒才緩過來:“還不趕緊去拿麻醉槍來!要是今天抓不到她,你們?nèi)冀o我滾!!”
紀(jì)學(xué)海喜歡狩獵,每年一到特定的季節(jié)都會消失大半個月,所以倉庫里有他的麻醉槍,還有真正的獵槍。
但對付阮清顏,用麻醉槍就行。
保鏢正準(zhǔn)備離開,紀(jì)平朗突然陰惻惻的說道:“等等,把麻醉劑換成【傾城】!”
保鏢愣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換。
他們?nèi)送瑫r看向地下室入口。
今天的阮清顏美艷不可方物,那種美足矣讓無數(shù)男人心動,無數(shù)女人嫉妒。
但阮清顏只能是紀(jì)平朗的人!
馮瑤琴看著呆愣的保鏢,怒喝:“還不快去??!”
她眼里閃過詭異的光,那小賤人不是挺傲嗎?她今天就非要看看她跪地求饒,搖尾乞憐的模樣??!
傾城,是黑市上最近才流通的烈藥,只要一丁點就能摧毀對方所有的神志。
屆時,她會忍受鉆心蝕骨之癢,到那時,不管讓她做什么,她都會乖乖聽話。
樓下,阮清顏站在自己曾經(jīng)居住過的地下室前,緩緩?fù)崎_了門。
不過十來平的房間里面散發(fā)出陣陣霉味,陰冷潮濕的味道撲面而來。
房間內(nèi)甚至連窗戶都沒有,逼仄,壓抑。
四四方方的房間里就放著一張破木板床,一張書桌和椅子。房間內(nèi)的燈接觸不良,一閃一閃的,透著幾分詭異。
誰能想到呢,唐唐紀(jì)家少爺紀(jì)平朗的未婚妻,居然住在一個連傭人都不屑踏足的地方。
多年前,她剛被接回紀(jì)家的時候,也曾住在漂亮的公主房里。
可紀(jì)涵討厭她,聯(lián)合傭人抓死蛇死老鼠塞進她被子里,每次晚上睡覺一掀開被子她都會被嚇得跌坐在地,號啕大哭。
紀(jì)父紀(jì)母不僅不安慰她,還扇她巴掌,嫌她吵鬧,直接把她關(guān)緊地下室里不讓她出來。
被關(guān)在地下室里的時間多了,她反而更能適應(yīng)這里的空間,更喜歡一個人默默窩在角落里。
這里,就像是她的防空洞。
阮清顏心里泛起一股酸澀,心口處傳來細細密密的疼。重活一世,再去看當(dāng)年那些日子,她只覺得心疼。
鼻尖酸澀,她快速將那些情緒收拾好,打開抽屜,里面有一個鐵質(zhì)的小盒子。
盒子里有她的身份證,戶口本,還有一張全家福,寥寥幾樣,卻是她兩輩子最寶貴的東西。
就在她拿著這些東西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空中突然傳來細微的破空聲。
電光火石間,她快速往旁邊一躲,完美避開襲擊。
保鏢一擊不中,再次對她發(fā)起攻擊。
阮清顏冷笑著躲過,嘴角勾起一抹狠毒的笑:“都說了你們是廢物,還在我面前蹦噠什么!”
她將盒子抱在懷里,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鐵棍,隨后擲標(biāo)槍似的擲向朝她開槍的保鏢。
保鏢躲閃不急,被鐵棍擲飛。
周圍的保鏢一驚,下意識后退一步。
馮瑤琴這時從樓上下來,怒吼:“都愣著干什么!趕緊把她抓住??!”
田營的老婆宋枝也跟著主子趾高氣昂:“不過一個騷浪的小賤蹄子,你們怕她干什么!還是不是男人了!”
宋枝看著阮清顏那副細皮嫩肉的模樣,只想用藤條狠狠的抽她!抽得她皮開肉綻,哭爹喊娘,這輩子都不敢反抗!
男人,最不能忍的就是尊嚴(yán)被侵犯,此刻一窩蜂的朝阮清顏撲過去。
阮清顏在屋內(nèi)隨手操了一根木棍,看著那些沖過來的人,眼里閃過嗜血的暴戾。
最先沖上來的那人被她用棍子狠狠打斷了腿,緊接著又是一腳,將另一人踹出三米開外,倒在地上捂胸咳嗽。
七八個人高馬大的保鏢再加上一群傭人,全都被阮清顏揍了個遍,地下室里一片哀嚎。
馮瑤琴和宋枝渾身一抖,根本沒想到阮清顏會有這樣的身手。
好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都趴著干什么!給我起來抓住她!誰不起來,明天就給我卷鋪蓋滾蛋!”
保鏢們又哼哼唧唧的爬起來,結(jié)果爬到一半就被少女再次踩趴在地上。
她踏著步子,面色陰寒的來到馮瑤琴面前。
馮瑤琴嚇得一下跌坐在樓梯上,宋枝護在她身前:“阮清顏,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敢動......一下......”
后面的話宋枝沒繼續(xù)說出來,阮清顏雙目赤紅,如厲鬼一般緊緊盯著她,里面翻滾著濃重的恨意。
少女紅唇親啟:“說啊,怎么不繼續(xù)說了?”
宋枝有些害怕的往后退,只覺得喉嚨發(fā)干:“你站??!你要是再上前一步呃......”
細瘦的手指猛地掐住宋枝的喉嚨,少女嗓音清冷:“對不起,老子天生反骨,偏要上前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