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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江問煙心里疑惑的很,她到底是做什么了,能讓四少爺如此歡喜?
這四少爺?shù)胗浰?,可不是什么好事兒?/p>
不過就算景漠然有這個(gè)賊心,賊膽也早早的被磨滅掉了。
“奴婢瞧著大夫人那邊院子也開始忙活了,說是大小姐也要參加什么選妃大典,前些日子老夫人還放話不讓大小姐去了呢?!?/p>
芝雨在一旁拿著扇子,替她扇了兩下風(fēng),小嘴兒還在喋喋不休說著。
“她要去,老夫人攔得???”江問煙伸了伸懶腰,“何況大夫人娘家強(qiáng)勢,就算府里只有一個(gè)名額,她也是能把自己女兒塞進(jìn)去的?!?/p>
江問煙心里美滋滋想,今年這選妃大典可熱鬧了呢。
光是爵府兩位小姐不說,丞相府的江明珠,太傅家的姚紫嫣,還有大將軍家的秋雨禾。
百花齊放,天花亂墜。
作為一個(gè)旁觀者,江問煙還是蠻期待幾個(gè)女人掐架的。
“正好,今兒早些睡,明日便能早些起了。”江問煙緩緩閉上眼睛。
芝雨扯了扯嘴角,望了一眼上面還牢牢掛在中間的太陽。
“小姐,現(xiàn)在才午時(shí),您便要睡晚覺了嗎?”
回答她的只有江問煙熟睡的側(cè)臉還有輕柔的呼吸聲。
清早,江問煙特意換上楊嬤嬤挑選的發(fā)冠,將頭發(fā)挽起,挽了一個(gè)清麗可人的婦人發(fā)髻。
旁邊還簪了兩根玉簪。
中間發(fā)冠上那幾顆漂亮的紅瑪瑙珠子也是奪目的緊。
“會(huì)不會(huì)太高調(diào)了?”江問煙想了想,就要去拔邊上的簪子,楊嬤嬤伸手拍了一下她的手背,面容嗔怪。
“夫人等去了,便知道了?!?/p>
后來,楊嬤嬤一語成讖。
江問煙看著在馬車?yán)镒亩麄€(gè)人呆了一下。
景安語掃了她幾眼,冷哼一聲道:“你穿這么寒酸做什么?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爵府虧待你了呢!”
景安琴不語,只是默默看著,也不搭腔。
但是眼神告訴江問煙,她的打扮,在旁人眼里就是......窮酸二字。
也是,她這身絳紫色的衣裙還是臨時(shí)找裁縫鋪的人定做的,比起景安語身上那蠶絲絨布做的衣裙,邊上還用金線勾勒了幾個(gè)花邊圖案,至于她頭上那顆特別大的東珠,江問煙無力開口。
景安琴就更不用說,二夫人恨不得將所有寶貝都套在她身上了。
江問煙咳了一聲道,“選妃的不是我,我穿那么惹眼做什么?”
景安琴輕輕點(diǎn)了下頭,“難為四嫂這么有心,給我們小輩機(jī)會(huì)?!?/p>
景安語面露不屑,撇了一眼景安琴。
“她只是拿不出什么好東西罷了,就丞相府那些陪嫁,估摸著都是些破銅爛鐵,哪里比得上我們爵府的?”
江問煙不語。
她早早就習(xí)慣了景安語是個(gè)什么樣的人,她是逮著機(jī)會(huì)就挖苦人,不理她還好,理她她能說一堆。
江問煙掀開邊上的簾子,朝外看了看,“前面就是皇城了?!?/p>
“皇城,哪里哪里?”景安語將她撥開,自個(gè)兒伸出腦袋一探,一見是皇城,眼珠子明亮亮的,“等日后我做了太子妃,便能日日住這樣的好房子了!”
聽景安語這么一說,景安琴的眉頭皺了皺。
“你也要做太子妃?”江問煙勾唇看她。
江問煙想不通,景安語按理說沒有那么大的野心,難道是她看錯(cuò)人了?
“我母親說的,做太子妃日后就是母儀天下的皇后,享萬丈榮光,萬民敬仰,誰不想做太子妃?”景安語嬌哼一聲說。
大夫人好想法!
她就說景安語怎么想去做太子妃了呢,原是這大夫人想讓的。
景安琴心下一涼,怎么人人都要和她搶太子妃?
臉上的面具快要掩蓋不住。
她有些妒忌的看了一眼景安語頭上得東珠和身上的錦綢羅緞。
和她做比,自己這一身還是略顯差一些的。
馬車緩緩駛進(jìn)皇城,江問煙將拜帖遞給了守城的侍衛(wèi),就有人領(lǐng)著她們往里走。
江問煙剛探出腦袋,侍衛(wèi)身旁皇后娘娘的御前女官便眼睛一亮,迎了上去。
“這位便是爵府的二小姐吧,早聞端莊秀麗,今日一見,果真不俗?!?/p>
緊接著下來的景安琴剛巧聽見這句話,臉都綠了。
景安語笑出了聲,對著景安琴調(diào)侃道:“端莊秀麗,這話是形容你的?”
“我是爵府的四夫人。”江問煙失笑道,“這兩位才是爵府的小姐,我梳著發(fā)髻呢。”
她指了指頭上的發(fā)髻,女官面露尷尬。
“沒想到是千歲爺?shù)姆蛉擞H自過來,娘娘可惦記您了呢,很想見您一面,今兒終于是圓了心愿。”
“那便都進(jìn)去吧?!?/p>
女官挺會(huì)說話,江問煙多看了她一眼。
皇后娘娘身邊的人都這般說話嗎?
說這時(shí),又一輛馬車緩緩?fù)O?,瞧著比爵府的還要奢華些不少。
景安琴咬著唇,看向馬車上走下來的女人。
江明珠。
江明珠的臉看著全好了,膚如凝脂,巧笑倩兮。
頭戴金凰步搖,身著富貴吉祥的明黃色裙衫。
整個(gè)人看上去就是華貴無比,倒是有幾分太子妃娘娘的架勢了。
那女官臉色一變,尤其是看到江明珠身上的繡線,竟然是繡了一只鳳凰!
頭上便也是!
女官急著就要去回稟皇后娘娘,卻被江問煙叫住,“女史,我和爵府幾位小姐不認(rèn)識(shí)路,想著還請女史大人親自帶我們一程?!?/p>
“和一個(gè)女官有什么好客氣的?妹妹,離了丞相府你連說話的底氣都沒有了?”江明珠款步走來,聞見江問煙和一個(gè)女官說話都要小心翼翼,頓時(shí)有些惱怒。
“好歹也是丞相府的人,妹妹還是擺些架子好,主子是主子,奴才是奴才。”
那女官被說的臉色都白了,當(dāng)下便沒了要稟告皇后娘娘的意思。
不如讓江明珠自個(gè)兒去找死。
眼瞧著江明珠極為囂張的進(jìn)去,景安語跺跺腳,“好大的口氣,真以為自己是太子妃了!今兒我就不信她能當(dāng)太子妃!”
她的確是不能當(dāng)太子妃。
江問煙撇了一眼景安琴,見她一點(diǎn)淡定,嘴唇微微上翹,怕是已經(jīng)看出其中的不對勁來了。
百花會(huì)就設(shè)在御花園里,皇后娘娘特意派人弄了席,將周圍鋪滿了奇花異草,還熏了好聞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