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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那邊得不到答案的程七七只好從林彥白這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
經(jīng)過幾日調(diào)養(yǎng),林彥白逐漸好起來了,時不時的下床走動。
這天的七七正在曬著柿餅,這是最后一批柿餅了,賣完這些七七就徹底要去另謀生路。
林彥白伸著懶腰從房里走出來,身上穿著七七公公的粗布衣裳,衣服已經(jīng)洗的泛白,到處打滿補丁,身量極高的他袖口褲腿明顯短了一截。
林彥白穿上甚是滑稽,像個丐幫人員。但也不是很難看,七七認(rèn)為,純粹是靠顏值撐著,用現(xiàn)代話來說就是人長的好看,批個麻袋都好看。
“妖孽!”七七低聲罵道。
“程七七,別以為你低著頭我就不知道你在夸我!”林彥白朝她走來。
“見鬼了!這都能聽到?”七七十分納悶。
經(jīng)過幾日的相處,七七發(fā)現(xiàn)這個林彥白也不是十分討厭。
身為貴公子卻沒有貴公子的毛病,和他們一起粗茶淡飯卻從不多言,也從不嫌棄老人,甚至沈母給沈父擦拭身體,他都會上前搭把手。
不知是不是因為知道自己寄人籬下。但也不對,提起要求來的時候七七恨不得拍死他。
什么喝茶要喝雨前龍井,必須天天洗澡換衣服,哪怕舊衣服都行。
要不是看在張大叔的面子,七七真的想撂挑子。沒辦法,七七揣著張大叔給的銀子心疼肉疼的買了二兩茶葉兩套衣服。
還有,這個林彥白騷包的要命,簡直就是現(xiàn)代的普信男,只不過這個普信男不普通而已。一天到晚對著程七七說他在朝州有多少妙齡女子對他芳心暗許,立誓非他不嫁。
秋娘每當(dāng)聽到他說這個話就臉紅的避而遠之,沈母簡直就當(dāng)聊齋志異在聽。
后來七七根本就不容他開口,一開口兩人懟的天昏地暗,一番舌戰(zhàn)下來,誰也沒落到好。
程七七算是遇到對手了。
整個沈家,除了癱瘓在床一直昏迷的沈父外,林彥白幾乎自夸個遍,就連蓋茨都不放過。
見沒人理他,林彥白就抱著蓋茨在院子里說的唾沫橫飛。
蓋茨居然也聽的津津有味,時不時的還配合林彥白咯吱咯吱的笑。
七七生怕兒子以后變成林彥白這個騷包樣,想想都打寒顫。
“林彥白,你說你從朝州來,那你說說看朝州到底是怎么樣的?”七七詢問他
林彥白收起嬉皮笑臉?biāo)圃诨貞洠骸俺菅健且粋€我又愛又恨的地方?!?/p>
林彥白眼神幽深,傷感起來,少有的情緒外露。
七七想從他眼神中撲捉到什么,卻什么都沒看到。
“又愛又恨?”
“是??!又愛又恨,因為我喜歡那些女的,但不喜歡他們吵著要嫁給我,吵得我頭疼!”林彥白上一秒正經(jīng)的不得了,下一秒?yún)s畫風(fēng)突變。
又來了!
程七七受夠了:“林彥白!你可以去死了!”
“我死了,那些女的去嫁給誰?世上再去哪找像我這種有絕世容貌的男子?!绷謴┌兹湓挷浑x自夸。
程七七徹底無語,從沒見臉皮比他還厚的人。
這些天,七七都在家里曬柿餅,偶爾和林彥白磨下嘴皮子。
她不是不想出去賣柿餅,而是不放心林彥白和沈母,秋娘她們待在一起。
直到現(xiàn)在,七七還是無法解除對他的警惕,因為他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實在太狡猾了,根本從他嘴里套不出別的話。
林彥白看似一天到晚說個不停,但你從他的話里面獲取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七七無法,只求他快點傷好離開。
林彥白見程七七在曬柿餅,拿起一個柿餅啃咬起來:“咦!這是何物?還怪好吃的?!?/p>
正在低頭曬柿餅的七七一邊曬一邊答:“這是柿餅,柿子曬干做的,你吃的這個三文錢,記得結(jié)賬。”
林彥白一口把剩下的柿餅全部塞嘴里,吞下后吐槽程七七:“程七七,你這人哪都好,就是有點牙尖嘴利,兇神惡煞的,長的雖丑了那么點,但勉強也能看,最不行的就是一天到晚的掉錢眼里,對我太刻薄了,其他沒什么大問題?!?/p>
程七七聽到林彥白如此說已經(jīng)免疫了:“照你說,我從長相、性格到脾氣、為人就沒有你覺得好的地方?”
“也不全是,你也不用妄自菲薄,除了這些,你還是可以的!”林彥白一本正經(jīng)的安慰程七七。
程七七覺得好笑:“那你說說,除了這些還有哪些?”
“原來你自己也知道沒有值得夸的地方了。”林彥白做無辜狀。
七七又被他饒進去了,壓根就不能接他的話。
氣的拿起一個柿子砸過去:“林彥白!你給我滾!”
林彥白接過砸來的柿子又開始啃咬起來。
一旁的秋娘看著他倆互掐,并不像往常那樣在一邊笑,而是愁眉苦臉的抱著蓋茨坐在那。
這天傍晚,七七一家人吃過晚飯,一個不速之客上門了。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傳來,七七示意沈母讓她去開。
七七走到門口先從門縫里觀察了會,門外站著個腰肥臀圓的婦人,矮胖矮胖的。
胖婦人約摸三四十歲的年紀(jì),嘴巴涂的像摸了雞血,不笑臉上都有一道道褶,粉都遮不住,穿的花枝招展。
大晚上的,七七看到婦人這副裝扮,著實嚇了一跳。
“這是誰?怎么大晚上來我們家?”七七心里疑惑不已。
“咚咚咚!”敲門聲又響了。
“沈老太睡了嗎?”門外傳來喚門聲。
“吱呀!”一聲,七七把門打開了。
胖婦人看到七七開了門立即堆起滿臉笑,眼角的褶子都能夾死蒼蠅了:“喲!這是長安媳婦吧,還沒睡呢?沈老太睡了嗎?”
“您是?”七七立在門口,并未讓胖婦人進去。除了林彥白,七七實在想不出她什么時候還認(rèn)識這么一位打扮招搖的人物。
胖婦人上前把七七用身子一推擠了進來,瘦小的七七被擠的一踉蹌。
“長安媳婦,我是你朱嬸子呀!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前幾個月我還來了好幾躺呢!”胖婦人說著朝屋內(nèi)走去。
前幾個月?難怪七七沒印象,那時七七還沒穿過來。
七七看著胖婦人,心里想著:來著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