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很快到了地方，那是一棟老五層居民樓，他家住在頂樓，進(jìn)屋前，我們換上了鞋套。

屋里沒什么像樣的家具家電，紙殼子倒是不少，治療癌癥的瓶瓶罐罐堆滿了茶幾的一角，茶幾的抽屜里各種零碎兒，桌子的另一角也是超市里的一些花生、小面包之類的。

廚房的油煙味兒很大，抽油煙機(jī)上滿是油膩，不多的碗筷看得出他是個(gè)經(jīng)常做飯的人，洗菜池里還堆著沒洗的碗，垃圾桶里倒是有幾盒打包吃光的鹵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