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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當(dāng)然可以確定了。”
中年男人不假思索的說道:“那天我從外面回家,發(fā)現(xiàn)我爹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我上前摸了摸鼻子,我爹已經(jīng)沒氣了,我當(dāng)即叫來左鄰右舍,他們都可以替我證明,我爹就是那天死的。”
“既然你爹死于兩天前,你為何今天才把他送過來?”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開始議論。
是啊,人在兩天之前去世,為何兩天以后才過來興師問罪?
“我當(dāng)時忙暈了頭,根本就沒想起來找你們算賬這回事?!?/p>
中年男人反應(yīng)不慢,很快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親生父親去世,對誰而言都像天塌下來一樣,。
時的中年男人忙著給父親籌辦后事,冷靜下來才想起父親的死大有蹊蹺。
聯(lián)想到父親之前雖然得病,但身體還算說得過去,吃了幾天李小曼開的藥突然暴斃,這其中一定有必然聯(lián)系。
“呵呵呵......”
聞聽此言,葉辰發(fā)出一陣?yán)湫Γ瑥澫卵嗣先说哪?,說道:“奇怪,人已經(jīng)死亡兩天,為何身上一點(diǎn)尸臭味都沒有?”
李小曼倒吸一口涼氣,立刻蹲到另一邊,用力嗅著空氣中的味道。
幾秒鐘之后,李小曼大聲說道:“沒錯,死者身上沒有尸臭的味道,人死以后身上的血液會瞬間凝結(jié),不超過幾個小時,尸體就會飄散出腐臭味道,除非將尸體放置在冷庫之類的地方保存,否則除了尸臭味,尸體還會產(chǎn)生大量的尸蟲?!?/p>
葉辰活動著肩膀,淡淡的說道:“先生,麻煩你跟我解釋解釋,是用什么方式將你父親的尸體保存的這么好,一點(diǎn)味道都沒有?對了,你又是怎么處理的尸蟲?”
“我......我......”
中年男人連說了幾個我字,支支吾吾地將頭低下眼角,余光瞥向一旁自稱為律師的胖男人。
胖男人急忙將頭轉(zhuǎn)到一旁,鼻觀口口關(guān)心,一言不發(fā)。
年輕記者開口說道:“你們又不是法醫(yī),怎么就能確定人死以后,一定會有尸臭跟尸蟲?
尸體死亡后的情況千奇百怪,沒有這些也不奇怪?!?/p>
“沒想到你這位記者,竟然這么懂醫(yī)學(xué)?!?/p>
葉辰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不如找第三方機(jī)構(gòu)進(jìn)行鑒定,全方面排查死者的死亡原因?!?/p>
“他問你話呢!”
年輕記者用力推了一把中年男人,把剛才的話重復(fù)了一遍。
看上去他是在重復(fù)葉辰的話,但誰也沒有察覺到,年輕記者的眼神中帶著警告的意味。
中年男人唯唯諾諾的說道:“不行,不能把我爹尸體交給其他人,誰知道你們這些城里人會不會做手腳,俺是老實(shí)巴交的鄉(xiāng)下人,論起心機(jī)手段,可不是你們的對手?!?/p>
李小曼已經(jīng)察覺出不對勁,雖然沒有看到律師和年輕記者的眼神,但通過幾個人的對話,事情好像另有隱情。
年輕記者跟律師出現(xiàn)的也太及時了,同時,葉辰剛才說尸體死亡后會有的幾種現(xiàn)象,年輕記者立刻反駁。
瞧他的樣子,好似比中年男人還要著急。
葉辰抬手摸了摸鼻子,說道:“也就是說,我們除了賠錢之外,這件事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對,就是這樣?!?/p>
中年男人好似有了底氣,大聲說道:“人已經(jīng)死了,我不容許你們再動我爹的尸體,趕快把賠償金給我,否則,我就一頭撞死在這。”
“哎喲喂,你的話真是讓我感動。”
葉辰冷冷的說道:“我想起老輩人常說的一句話,感覺這句話套在你身上最恰當(dāng)不過?!?/p>
“什么話?”
中年男人下意識問道.
“生前不孝,死了亂叫?!?/p>
葉辰冷笑道:“怎么樣,這一句話用在你身上,是不是特別的恰當(dāng)?”
“你......你胡說八道!”
中年男人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對我爹一等一的孝順,你什么都不懂就敢在這胡說八道,我看你和那個臭娘們一樣,都是不學(xué)無術(shù)的庸醫(yī)?!?/p>
“先生,這件事情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沒必要再多生枝節(jié),我勸你最好馬上和這位先生進(jìn)行和解,不然鬧到法庭上,你們不僅要賠償大量賠償金,搞不好還會被有關(guān)部門取消行醫(yī)資格?!?/p>
胖律師擺出一副好心的模樣,語重心長的說道:“庭外和解是你們唯一能夠挽回聲譽(yù)的方式,千萬不要因?yàn)橐稽c(diǎn)錢,而釀成不可彌補(bǔ)的大錯?!?/p>
“為了坑我們,你們這幾個人也算是煞費(fèi)苦心了?!?/p>
葉辰翻了翻白眼,說道:“死胖子,黑心錢拿多了,小心有命拿沒命花,你有嚴(yán)重腎病,若不及早治療,那些錢會通通用來給你買紙錢?!?/p>
“你說什么?!”
胖律師火冒三丈的說道:“你簡直不可理喻!我不僅要提這位先生當(dāng)辯護(hù)律師,同時我還要起訴你,告你對我進(jìn)行人身污蔑?!?/p>
“我有沒有污蔑你,你自己最清楚了?!?/p>
葉辰拍拍胖子的肚子,說道:“幾日之后,我的話就會見分曉,現(xiàn)在把你的嘴給我閉上,小心一會吃不了兜著走?!?/p>
說完這句話,葉辰看向一旁躍躍欲動的年輕記者,警告道:“還有你,再敢多說一句廢話,我保證你會欲哭無淚?!?/p>
圍觀眾人誰也想不到,在這種時刻,葉辰非但沒有說軟話,反而威脅起律師跟記者。
這兩種人是能輕易惹得嗎?
他們的嘴能夠栽花,同樣種刺。
特別是記者,只要在新聞上多寫幾句,包括診所和葉辰在內(nèi),都會頃刻間成為過街老鼠。
“滾一邊去。”
葉晨一把推開的中年男人,沖著身后的李小曼說道:“去我的辦公室,把那盒金針拿來。”
“你要金針干嘛?”
“當(dāng)然是救人了?!?/p>
葉辰聳聳肩膀,說道:“老人家還有救,之所以變成這個樣子,是因?yàn)闅饧惫バ?,被一口老痰堵住了咽喉,造成了一種假死狀態(tài)?!?/p>
眾人聞言目瞪口呆,人都已經(jīng)死了,怎么可能還救得活?
葉辰當(dāng)自己是誰,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
還是曾經(jīng)的名醫(yī)華佗扁鵲?
瞧著眾人不信任的目光,葉辰懶得跟他們解釋,催促李小曼趕快過去拿金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