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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秦瑤內(nèi)心一陣戰(zhàn)栗。幼年與謝臨那次見面讓她很吃了苦頭,不但被蜜蜂蜇了,還昏迷多日。謝臨仍不解恨,居然在她額間紋繪下梅妝。他說,這是他的印記。
她退后了一大步,避開謝臨的手,“好,回帝都就回帝都,但你知道你我婚約,帝都兩府很可能不予承認(rèn),所以我回去,你得保證任何人不得左右我的親事,你也不能?!?/p>
謝臨聽了頓覺不太舒坦,這是防他嗎?他眨了眨眼,“你提醒我了,或許,從你爹那里再討一紙正式婚書,讓我?guī)煾底雒饺耍瑢⒛憷卫谓壴谖业拇?,也不錯。你是我的?!?/p>
“不行跟我爹娘說,若那樣我就......”秦瑤眼睛冒火。
“你怎樣?”謝臨好整以暇睥睨著,“你還想有朝一日琵琶別抱?你以為在這件事上我可以容忍你跟我討價還價?”
“九爺出身,小女不敢高攀?!鼻噩幱x臨的目光,認(rèn)真說道。
謝臨臉色突然暴戾,伸手一下子捏住了她的細(xì)弱脖子,將她推靠在那棵樹上,“我什么出身?你倒是說說看!”
秦瑤也不求饒,一字一頓:“謝九之母乃羌人......”
謝臨的手使了力,“羌人又如何?你想死,不顧你爹娘了,整個長陽侯府?姚記?都不顧了?嗯?”
“只要你不算計我的親事,一切都可為你所用?!鼻噩幝曇粝駭D出來似的,“我無惡意,相反,我會幫你很多。”
半晌,謝臨慢慢收回了手,盯著她脖子上的紅紫於痕,“為我所用?好像你真能做主似的,算了,你跟我進(jìn)來。”
秦瑤跟著謝臨進(jìn)了屋中,謝臨陰著臉取了藥膏,用手沾了藥膏,涂抹在她脖子上。
秦瑤想起前世,身子控制不住的發(fā)抖,眼淚撲簌簌落下,謝臨不知抽什么風(fēng),低頭要吻她,她急忙扭頭避開。謝臨更惱,他的手重重在她臉上抹了幾下,“滾吧,哭得真丑。”
她裹上頭巾落荒而逃,暗罵自己,秦瑤啊秦瑤,你怎么這么慫?你這么著急試探他干什么?你擔(dān)心什么呢?
胡川柏出現(xiàn)在謝臨身邊,謝臨煩躁道:“查長陽侯府,每個人,都要查。長陽侯夫妻怎么養(yǎng)了個無所不知的妖精?”
胡川柏答應(yīng)一聲,腳步聲風(fēng)走了。
秦瑤回府,一番布置。不久柳云回府,帶回了“爹娘尸身”。秦瑤為“爹娘”發(fā)喪出殯,涼州百姓幾乎全城送葬。
葬禮后的第四天,新的武威將軍金絎就到了涼州,得了兵符,順利接管西北軍務(wù),率軍迎北蠻之?dāng)?,大勝?/p>
梁王自此重病不出,梁王府世子蘭開領(lǐng)了涼州政務(wù),這應(yīng)該是謝臨悄無聲息且兵不血刃的雷霆手段。
很快,樂武帝降下旨意,嘉獎金絎和涼州軍,同時厚賞長陽侯獨女秦瑤,召她回帝都居住。
這期間侯府的朱姨娘“私逃”。這事,實際是陳嬤嬤欲下殺手,朱姨娘被秦瑤的人救了,秘密送往帝都,將來也可做個證人。
陳嬤嬤雖然總和左相府那些人嘰嘰咕咕,也沒再出什么幺蛾子。
爹娘“七七”祭日后,秦瑤又獨自一人到?jīng)鲋莩俏髯仙揭詥栐\為由拜訪藥王谷谷主神醫(yī)胡百草。胡百草帶著她去見在醫(yī)舍養(yǎng)傷的爹娘。
長陽侯問秦瑤究竟是如何得知梁王陰謀,秦瑤推說隨姚記商行的人行商之時偶然聽到北蠻奸細(xì)議論,便上了心,調(diào)查了一番。
“瑤兒長大了?!遍L陽侯唏噓,“你如此能干,爹娘很欣慰。不過,對于謝臨,你還是要有分寸,爹有些看不透他,小小不言的,別違逆他,回京后,你有事多跟他商量,爹娘傷好后,會立刻跟你聯(lián)絡(luò)。”
“爹為何不同意我留在你們身邊?”秦瑤沒想到長陽侯居然會同意她獨自回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