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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秋心愣了一下,顯然是不明白什么意思,“綠茶?不是喝的嗎?”
“倒也不全是,你且記著如溫月如一般的女子就是綠茶就對了。行了,走吧,去看看這位二少夫人要來作什么妖。”
想到那位多站一會就可能暈過去的二少夫人,楚嵐到底還是放棄了給秋心做深層次的解析,彈了彈衣角的泥土,氣定神閑的朝前廳走去。
說是前廳其實就是昨夜一眾人吃飯的地方,陳伯和陳嬸雖然收拾了一下,但酒味和火鍋味依舊在,只得把兩側(cè)門窗接打開通風(fēng),這深秋時節(jié),穿堂風(fēng)過,說不出來的冷。
今日溫月如一襲白衣,為顯她的單薄瘦弱,連披風(fēng)都未帶,此時只能捧著熱水坐在椅子上,顯得更加楚楚可憐。
這么一看,自己簡直就是坐實了惡毒女配啊。
心里這么想著,楚嵐面上不變,越過溫月如坐下,一拍手,蘭心端著早就準(zhǔn)備好的杏仁露上前。
“杏仁味兒不那么濃,答應(yīng)我下次少放些牛乳可好?”楚嵐眉頭一挑,順便摸了一把蘭心滑嫩的手。
很好不止像惡毒女配還像登徒浪子。
“是,姑娘?!?/p>
早就習(xí)慣了自家姑娘的奇奇怪怪,只是看她不再受欺負了,蘭心便沒有半點意見。
楚嵐?jié)M意的點了點頭,這才抬眼朝溫月如看去。
模樣也算得上是清秀,可惜每次見她都能營造出一種我見猶憐的氣質(zhì),這演技不知道吊打多少前世的流量明星。
她淡淡的開口,聲音里聽不出半點嫉妒或悔恨,“不知道二少夫人這一大早,穿得如此單薄來我這偏僻的農(nóng)莊有何貴干?”
“大嫂,月如有罪,月如知錯了,還請大嫂消消氣吧。”
溫月如放下手中唯一的溫暖,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眼眶登時就紅了,聲音里滿是委屈。
“一切都因月如而起,害的大哥大嫂和離,只是如今娘因為此事氣的吃不下飯,就連奶奶都險些氣暈過去,還請大嫂消消氣,同我回去吧?!?/p>
綠茶這種生物,前世今生仿佛只有女人才能看出來。
溫月如雖然討得侯府上下歡心,可偏偏侯府的兩個女主人——侯夫人和老太君,并不喜愛她。
一來,她從前和牧山川有瓜葛,后來又和牧山川藕斷絲連;二來,當(dāng)日她嫁給牧河渠明面上也是因為她和牧河渠因酒醉有了夫妻之實,此事當(dāng)初在京城鬧得不比如今牧山川楚嵐和離小。
況且和離之事雖然明面上與二房沒關(guān)系,但侯夫人和老太君都是門兒清的人,況且楚嵐還帶著京兆尹從侯府硬生生要走了五萬兩白銀。
這下子,不說老太君,侯夫人那頭是確確實實的遷怒到了溫月如頭上,更別提楚嵐控告和離的三條理由已經(jīng)傳了出去。
楚嵐不是傻子,自然也想明白了其中的關(guān)竅,心里冷哼一聲,面上卻做出了一副惶恐的模樣,趕忙起身上前,將溫月如扶了起來。
“嘖,二少夫人這說的是什么話,我不過一介草民罷了,二少夫人這番可真是折煞我了。況且此事說到底也不怪二少夫人,是我和牧世子沒有緣分。聽聞二少夫人才能下床可不能這么跪著?!?/p>
“大嫂啊,求你同我回去吧,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世子的性子一向是吃軟不吃硬的,只要你氣消了,回去低個頭,哄一哄世子,世子絕對不會再怪罪了?!?/p>
溫月如雙目含淚,如泣如訴。
氣消?
楚嵐都要氣笑了才是。
她的前夫是什么性子她會不知道?需要溫月如在這里說三道四?況且就那個渣男?還低頭哄他,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
溫月如還在那如泣如訴的說這些,無外乎就是不怪楚嵐,卻需要楚嵐去道歉。哪里來的這種道理?
看著面前的溫月如,楚嵐只想感嘆一句:
真是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這般想著,楚嵐從懷中取了個帕子出來,搭在眼角醞釀了一下情緒,才憂傷的開口。
“二少夫人也不必再勸我了,我知道自己自幼刁蠻任性,是斷斷配不上牧世子的,況且牧世子心里一直有人,如今我們和離了,只愿往后余生,各相歡喜,再不相見?!?/p>
聞言溫月如神色一凜,似乎正色了不少,“大嫂你定是誤會了,我與世子并無半點糾葛,我敢面對諸天神佛發(fā)誓!”
說著溫月如豎起了三根手指放在耳邊,“諸天神佛在上,今日小女溫月如在此發(fā)誓,若小女有半句假話,便讓我溫月如下十八層......唔!”
溫月如的話還沒說完,就有一人急匆匆的從后面抱住她,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焦急的開口,“月如,你莫要亂說話,清者自清,我是信你的?!?/p>
來人正是牧河渠。
從前廳可以看到大門,看著搖擺的大門,楚嵐開始思考需不需要換一個鐵的防盜門。
收回了思緒,目光又落在在她眼中已經(jīng)頭頂青青草原,渾身冒綠光的牧河渠身上。
眼下這一幕怎么看怎么想惡毒婆婆逼迫柔弱媳婦,最后兒子出來英雄救美的古早套路。
這么一想,楚嵐看牧河渠的目光愈發(fā)的奇怪了。
她要是有兒子,能養(yǎng)成牧河渠這樣,她就一頭撞死算了。
不過她也不得不佩服溫月如這掐點的水準(zhǔn)啊,不過在她的地盤兒,給自己洗白,未免太瞧不起她了吧?
等回頭牧河渠回到定北侯府那么一說,她的僅剩的名聲全毀了不說,她都擔(dān)心牧山川把她形同虛設(shè)的大門給拆了。
“二少爺和二少夫人還真是伉儷情深啊,這才分開了片刻,二少爺就趕來了,甚至都不等人通報一聲,怎么?怕我這里有吃人的妖怪?”楚嵐坐回了主位上,將杏仁露一飲而盡,茶盞放回桌上,似是不小心一般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牧河渠仿佛才意識到這廳中并非他們夫妻倆,趕忙扶著溫月如起身,對楚嵐行了一禮。
楚嵐沒躲開,反正不受白不受。
就當(dāng)是為了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