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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次日一大清早,天剛蒙蒙亮,木淺歌還在睡夢當(dāng)中就被紅楓拉起來聽旨了。
木淺歌不情不愿的跪在地上,聽著宦官尖著細(xì)嗓啰里吧嗦的念著圣旨,連打了無數(shù)個哈欠。心里暗罵夜瑾,擾人清夢如同挖人祖墳,這狗皇帝是故意的吧。
好不容易等到“欽此”二字,接過圣旨,木淺歌打個哈欠轉(zhuǎn)身正準(zhǔn)備回去睡個回籠覺,卻被帶頭的總管太監(jiān)蘇總管叫?。骸盎屎竽锬锴衣』噬嫌辛?,說您近來有失皇后儀態(tài),命您領(lǐng)旨之后立馬移駕御書房,皇上親自教您禮儀之事。”
木淺歌聽罷頓時火冒三丈,杏目圓瞪。確定了,這狗皇帝就是故意的!
“皇后娘娘請吧。”見木淺歌仍不動身,蘇總管催促道。
“你急什么,我又沒說不去!你看我就要搬新家了,這東西我總該打理打理吧?!蹦緶\歌眼珠一轉(zhuǎn),想要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皇后娘娘放心,這里老奴定當(dāng)叫人好生打理。”蘇總管余光環(huán)顧著周圍空蕩蕩的房間輕笑道。
見蘇總管態(tài)度強(qiáng)硬,木淺歌只得妥協(xié)說換件衣服便同他前去。
蘇總管一行人剛出了宮門,便見一個太監(jiān)偷偷溜了回來。定睛一看,正是前幾天過來報信的花貍。
“恭喜皇后娘娘重得圣寵,與皇上重修舊好。”花貍垂頭賀喜,言語之中卻另有其意。
這哥們突然回來給木淺歌嚇一跳,剛剛犯困竟沒留意他藏身其中。“不是大哥,你這膽子也太大了,您這暴露了咱倆都得玩完好嗎?”木淺歌將聲音壓得極低。
“花貍只是來提醒公主勿忘使命?!?/p>
“行了,我知道了?!蹦緶\歌隨意敷衍道,心中煩悶,這家伙怎么老是陰魂不散。索性木淺歌現(xiàn)在走出了冷宮也算穩(wěn)住了越國對她的疑慮,至少現(xiàn)在她還算安全的。
片刻,木淺歌隨蘇總管來到御書房。推門進(jìn)去,房內(nèi)卻空無一人。
狗皇帝,竟然敢放本小姐鴿子!
不過這御書房的裝潢倒是挺大氣,木淺歌眼中散著精光抱著瓶瓶罐罐左瞧瞧右摸摸,這要是拿回現(xiàn)代個個價值不菲呀。這椅子也著實寬敞,木淺歌摸著鑲進(jìn)扶手的寶石,不爭氣的眼淚在嘴角留下來。
木淺歌將目光移向面前的桌面上,這一看不打緊,險些將木淺歌嚇跌在地上。
這不是!這不是夜國的布防圖?
這么重要的東西擱在桌面上,還給她在御書房獨處的機(jī)會。這不是明擺著讓她偷嗎?到時候直接坐實她越國臥底的身份,再來一個甕中捉鱉。夜瑾,你真是好計謀呀。可本小姐就偏偏不如你意。
木淺歌撐頭趴在桌面上,芊芊細(xì)指有一下沒一下敲打著白玉石的桌面。目光突然觸及到壓在布防圖上的玉鎮(zhèn)紙。
這倒是好東西。木淺歌將玉鎮(zhèn)紙把玩在手上,觸摸著上面精細(xì)的紋理。
狗皇帝,竟然算計我,看我不把你這御書房翻鬧個底朝天。
想罷便將夜瑾的玉鎮(zhèn)紙隨意向前丟去。只見玉鎮(zhèn)紙向前成拋物線掉落下來,掉落的過程中還連同打翻了幾個瓷瓶,玉鎮(zhèn)紙在落地的那一瞬間也被摔了個稀碎。
木淺歌望著眼前這一片盛景,開懷大笑。夜瑾,見著沒,這就是得罪本小姐的下場。木淺歌叉腰昂首的在椅子上走下來,摸著滿地的碎片嘆息道:“嘖嘖嘖,看的我還有些肉疼呢?!?/p>
夜瑾本就在不遠(yuǎn)處觀望,此時聽聞屋內(nèi)響動,誤認(rèn)為木淺歌依然得手。揮手示意韓千駱一同進(jìn)去瞧瞧,將木淺歌抓個現(xiàn)行。思至此,夜瑾臉上不自覺掛上得意的笑容,終于可以出一出前幾天所受的惡氣了。
木淺歌,你這女人今天死定了!
原本得意的夜瑾在推開門的那一瞬間傻眼了,笑容僵在臉上,眸中已是暗潮涌動。
“木淺歌!你到底在做什么!”夜瑾的聲音中已難掩怒氣。
木淺歌見夜瑾進(jìn)來,立刻跪在地上佯作柔弱狀:“皇上恕罪呀皇上!臣妾剛剛進(jìn)來不見皇上身影,只因臣妾在越國從未見過如此華麗的書房,這才好奇在皇上的書房參觀了一下?!?/p>
夜瑾的臉色愈發(fā)沉悶,指著滿屋的狼藉,語氣中盡是危險:“你這是參觀?”
木淺歌瞥了一眼夜瑾的臉,迅速垂瞼遮住得逞的暗笑:“是啊皇上,臣妾從未見過如此精致的玉鎮(zhèn)紙,拿來觀賞觀賞,卻不想這玉鎮(zhèn)紙質(zhì)地如此光滑,臣妾一個沒拿穩(wěn)它就飛出去了?!?/p>
木淺歌連說帶比劃,把夜瑾氣的夠嗆。
如若不說這玉鎮(zhèn)紙還好,夜瑾看著地上被摔得稀碎的玉鎮(zhèn)紙臉色立馬又黑了一個度。
在旁邊一直沒搭上話的韓千駱在心中默默為這位皇后娘娘捏了把汗。這可是皇上最珍愛的玉鎮(zhèn)紙啊。要知道平時誰都不給碰,皇后娘娘甚是威武,三兩下給皇上摔了個稀碎。
“皇后娘娘快些賠罪吧,這玉鎮(zhèn)紙是旁人最碰不得的物件了?!表n千駱忙在一旁為木淺歌解圍。
木淺歌對上夜瑾危險的眼眸,知道自己這下玩大了,忙拿出狗腿精神,抱著夜瑾的褲腿痛哭流涕:“皇上,臣妾該死,求皇上念在臣妾無知者無罪的份上,饒過臣妾吧。況且你一個皇帝,這些才幾個錢兒,不要那么小氣嘛?!蹦緶\歌擠出幾滴眼淚,一雙明眸楚楚動人的仰望著夜瑾。
夜瑾也絲毫不為所動,冷笑道:“蠢女人,你確實該死?!?/p>
韓千駱望著氣結(jié)的夜瑾,想必此刻已是忘記了此番前來的目的,只好獨自走向書臺,看到那張假的布防圖安然無恙的鋪在臺面上,心下松了口氣。
既然沒有抓到木淺歌的把柄,只是胡鬧,那當(dāng)罪不至死。
韓千駱見夜瑾又要叫人進(jìn)來,連忙出言制止:“皇上且慢,皇后娘娘只是尚在年幼,又沾染越國的風(fēng)土人情,性格上左右頑劣些。為了維護(hù)兩國較好,還請皇上三思,以大局為重?!?/p>
韓千駱揮了揮手上的布防圖示意夜瑾,夜瑾也因著韓千駱的勸諫沒有再過分追究。罰木淺歌禁足三日,抄寫女經(jīng)三百遍。
因著韓千駱又一次出手相救,木淺歌對其感激萬千。韓千駱在木淺歌的心中的形象又高大威猛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