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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雖只粗略一瞥,伏錦也知那是極好的身材,臉上不由得顯露一抹薄紅。
她輕呼一口氣,不由得有些惱。
不見他,心里煩躁;見了他,心里更不寧。
夜里,伏家的門前來了鬼鬼祟祟的兩個人,一邊看一邊緊張的往地上扔了些什么,冷風(fēng)一吹,嚇得二人一個激靈,也不敢多待,匆匆就離去了。
直至翌日一早,府里的下人出來,瞧見門前那一幕眼睛都瞪圓了,連忙進(jìn)去稟報。
春杏多日未見到伏錦,在伏姨娘這雖是清閑,但連邊都靠不上,擺明了不待見她。
這兩日她思來想去不得勁,還是想要為自己多謀謀出路,未曾想,這機(jī)會就送上門來了。
她攔下了人,嚴(yán)聲詢問。
“何事這般慌張?”
那人認(rèn)得春杏是伏錦身邊的,不疑有他,便將事情娓娓道來。
“府門前不知被哪個混賬扔了好些貓狗的尸體,極其慘烈,血腥味濃臭,簡直喪盡天良?!?/p>
聞聲,春杏輕捂口鼻,光是聽聽就足夠惡心了。
“你且先去讓人把府門前清干凈了,莫讓姑娘瞧見,染了晦氣。我去將事情稟報姑娘,再做定奪?!?/p>
那人本也是來此要將事情告知伏錦,聽了這話雖有些猶豫,但被春杏又呵斥了兩聲,便也沒再多言,轉(zhuǎn)身回去了。
春杏正好拿著此事去見伏錦,只是她都沒能進(jìn)院子。
“你若有事說與我聽便是,夫人那離不開人,小姐將此重任交給你,你豈可怠慢?!北е駥⑷藬r下,言語間皆是指責(zé)。
聽得春杏目露委屈,手中帕子都快絞斷了。
什么東西,不過一個賤奴,仗著有些手腳功夫,得了小姐兩分臉色,竟還指責(zé)她來了!
“我并非怠慢,只是有要事與小姐說?!贝盒酉胍姺\,倒也沒撕破臉皮,只是話落,就要往里去。
抱竹自然不讓她進(jìn),二人力量懸殊,春杏討不得好,知曉自己勢弱,憤憤的看了抱竹一眼,氣得轉(zhuǎn)身離開。
心中越發(fā)肯定,再這樣下去,便沒了她的位置。
她眼中越發(fā)的惡毒。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她了。她想著那些貓狗的尸體,心底暗暗發(fā)誓,她定然會把伏姨娘照顧的......好好的。
馬車噠噠的從府里后門出去,不多時到了一處別院。伏錦下了馬車,徑直進(jìn)了院子。
此處院落不大,三居室,勝在周圍安靜,偶有需要,伏錦會過來。
屋里站著兩個人,一大一小,正是那日從蘇府莊子里出來的張叔父子二人。
“老奴見過小姐,小姐心善收留我們,此乃大恩,只我沒些本事,怕是要辜負(fù)了小姐的一番好意了。”
“生兒見過小姐,多謝小姐大恩大德?!睆埳趶埵彘_口,不敢多看上頭的仙女姐姐,不似之前的頑皮好動。
伏錦看了眼抱竹,抱竹立刻明白,上前一步先帶著張生出去玩了。
張叔緊張的看了一眼,但沒有多說什么,讓張生跟著去了。
等孩子走了,伏錦便也開門見山。
“張叔不必過謙,我并非善人。我知你于農(nóng)業(yè)一事上頗有心得,你只管做自己的事情,風(fēng)險損失我擔(dān),張生也到了入學(xué)的年齡,我會為他選擇合適的學(xué)堂。我只要求一點,最晚兩年,莊子里的糧產(chǎn)翻倍。”
張叔著實被伏錦的言論給嚇著了,一時不知說些什么。
他在蘇家過的不錯,蘇財主對他們也甚是體恤,也正是因此,在接二連三的導(dǎo)致蘇家損失后,他才心生愧疚主動請辭,卻沒想到這位年紀(jì)輕輕的小姐竟是如此看重他。
“此事你考慮清楚再予我答案,莊子里也缺人手,你若不愿,便是做普通長工亦可?!痹掚m是如此說,但伏錦還是想他答應(yīng)的。
前世,南江城附近有地干旱,糧食短缺,朝廷救助不及時,導(dǎo)致災(zāi)民遍地,南江城也不能幸免,蘇財主縱使心善,施了不少米糧,也抵不過這無窮無盡的難民。
也是在那時,有人發(fā)現(xiàn)蘇財主的糧食產(chǎn)量驚人,但也僅有那一畝地,后來眾人才知是張叔研究出來的。
只可惜,早在張叔請辭蘇府后,便不幸遇到意外,和兒子一同死在了郊外。
若非在莊子外見到人,伏錦也不會想起這事。既是遇到了,知曉日后干旱一事,她便也不能坐視不理。
不然她也不會走這一遭了。
正當(dāng)時,卻見張生跌跌撞撞的進(jìn)來,面露焦急。
“小姐小姐,抱竹姐姐有危險,好幾個人圍住她了?!?/p>
伏錦有些吃驚,不知道這青天白日的又是哪個不長眼的叨擾人清凈。
她勾唇笑了笑。
“沒事,既有危險,你在這別動,一會兒讓抱竹送你們回去?!?/p>
伏錦面色平常,坐在那里紋絲不動。
張生急的都快哭了,下意識的往他爹身邊站站,臉都糾結(jié)成一團(tuán)了。
“可是還......還有上次救我的公子也在呀......”
突然一陣風(fēng)過來,張生表情都是懵的。
還有一句‘抱竹姐姐讓我來告訴你’被噎在了嗓子里,他嚇得更往他爹懷里縮了。
“小......小姐怎么不見了???”
張叔都沒來得及反應(yīng)這一連串的事情,看著自家兒子都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而‘沒了’的伏錦已然是出了院子,一臉肅殺之氣,聽聞聲響,提步便上了墻頭,一躍而下,大門都沒走。
巷子里約莫有二十個人圍住了中間的晏沉修。
在他周圍,抱竹和青追,一左一右的擊退上前的敵人。
他神色平靜,狹眸微垂,漫不經(jīng)心靠在墻邊,偶爾還能提點兩句小心。
伏錦就這般的站在墻頭上,與對面墻下的他看著了對著,那一臉殺氣都沒來得及收斂。
放在身側(cè)的手緊了緊,她慢慢收斂殺氣,變成了面無表情。
心里猶如翻騰倒海,恨不得墻裂個縫躲進(jìn)去。
她幻想過無數(shù)次重生后與他再見面相識的場景。
最多的便是如畫中一般,桃花樹下,她娉婷玉立如大家閨秀一般,向他行禮,告訴他,她叫伏錦。
哪怕沒有桃花樹也行,只要不是現(xiàn)在這樣......猶如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