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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佟春草對養(yǎng)豬大王的養(yǎng)豬理念是深信不疑的。
她相信,只要她一步不差的按書上的步驟做,就一定能養(yǎng)好豬。
就像考試時,只要照著公式算,就一定能得到準確的答案一般。
所以不管是給豬按摩全身,還是跟它聊天、帶它散步,佟春草都盡量做到。
她也開始學著熬大骨湯、豬潲。
如此飼養(yǎng)了十來天。
原本干枯瘦弱的老母豬,漸漸好起來了。
甚至在第十五天的時候,佟春草通過掃描眼發(fā)現(xiàn),她家的老母豬,發(fā)情了!
掃描狀態(tài)顯示——
良好、飽腹、可配種。
后附一綠色放大鏡,提示語為:點擊此處,立即掃描附近適配公豬。
佟春草于是點下。
掃描雷達啟動了,在附近一千米、后山的方向,顯示了唯一的目標。
佟春草一開始還疑惑,誰家的豬跑后山去了?
點開目標詳情她才發(fā)現(xiàn),適配的公豬是......
“野野野豬?”
詳情只介紹是“成年野豬”。
片刻的驚訝后,佟春草又想,也是,現(xiàn)在村里除了她,別家養(yǎng)的都是小豬崽,除了野豬,哪里還有別的選擇呢?
此時的她還不知道,村里的小公豬們,早被“去勢”了,俗話講就是閹了,已經(jīng)是小豬太監(jiān)。
很快,佟春草收拾了一下,再次趕豬上山。
當然了,她還是叫上了佟大狗一起。
聽說佟春草上山是為了找野豬,佟大狗疑惑了:
“姐......你忘了......咱村里......很多年都沒有見過野豬了嗎?別說后山,就是遠點的那幾座山上,也都沒見過了呀......”
佟大狗還是覺得,他的姐姐佟春草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雖然奶奶和娘都說,女人生了孩子多會性情大變,但現(xiàn)在的他,還完全理解不了這種現(xiàn)象。
他只覺得,姐姐有時候很大膽、很爽利,讓他非常佩服,他甚至想向姐姐學習;可有時候姐姐又不按常理出牌,讓他非常不能理解。
佟春草在前面走著,回頭看了佟大狗一眼,神秘一笑道:
“姐說有就有啊,你不信?”
佟大狗:“沒......沒不信......”
約莫走了一千米,佟春草需要拿出雷達書,再次確認野豬的位置。
但她不能當著佟大狗的面進行,只好暫時走開:
“大狗,我去......方便一下,你守著豬。”
她指指旁邊的灌木叢。
佟大狗連忙點頭:“好。”
佟春草沒有走遠,只就近找了一顆大樹躲起來。
在她通過識豬雷達辨別野豬方位的時候,她聽到有人跟佟大狗搭話:
“大狗,又帶著你家豬出來散步呢?”
“額......嗯?!?/p>
“這回你姐沒來了?”
“她......”
“不是叔多嘴啊,叔可提醒你,以后別什么都聽你姐的!她死了男人,沒人可以使喚,就可勁兒使喚你呢!其實關(guān)你什么事???咱以后還要討老婆的,難道光給別人出力?你自己個兒想想吧!別跟你家里人說??!”
“......”
佟春草在樹后聽到這些,登時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什么人吶?
她探頭出去瞧了一眼是誰,暗暗記下后,便轉(zhuǎn)回頭繼續(xù)查看識豬雷達了。
畢竟,如果要跟每一個背后講壞話的人都理論一番,那不知道要浪費掉生命里多少寶貴的時間呢!
人們在背后時,大抵都是說壞話的。
只要不說到她臉前來就行。
佟春草找準了方位,便叫上佟大狗,一塊兒趕豬往西南方向行進。
路上她對佟大狗說:“姐可不是白使喚你,這養(yǎng)豬若是掙了錢,咱們?nèi)胰硕加蟹?。外人是不會盼著咱們好的,?.....明白吧?”
佟大狗點點頭。
他其實根本不同意剛才那人所說的話,只是他還沒組織好語言反駁,那人就溜了。
又走了兩百米,他們在一處稀疏的樹林里發(fā)現(xiàn)了野豬。
通體棕黑、長毛、尖嘴、獠牙。
看起來很兇。
“啊啊啊是野豬啊!”佟大狗嚇得往后跑。
佟春草跑在他的身側(cè)。
她是膽子大,但她不是不惜命呀!
成年野豬完全是猛獸級別,雖然這只的體格不大,只比她家的老母豬略大了一圈,但戰(zhàn)斗力也絕不可小覷,肯定不是人能與之抗衡的。
“快,找顆樹上!”佟春草喊了一句。
緊跟著她便爬上了最近的一顆大樹。
轉(zhuǎn)頭一看,佟大狗已經(jīng)在另一顆樹上待著了。
這小子,動作倒挺快。佟春草心想。
不過他們從老遠就開始跑了,其實也不用太緊急。
接下來,就看老母豬的了。
佟春草看向被他們丟在半道上的母豬,想到自己已經(jīng)與它聊了好幾天的天,便喊道:
“去呀!豬豬!拿下那個猛男!”
也不知是聽懂了,還是單純尋找動靜,老母豬回頭望了佟春草一眼。
然后,竟真的哼哧哼哧往前走去。
接下來的畫面少兒不宜,佟春草就假裝四處看風景了。
佟大狗有樣學樣,在樹上研究起了樹葉的多樣性。
回去的時候,他們在山腳下遇見了李滄生。
以及他的四個哥哥。
要說遺傳也真是個隨機的東西,李滄生可以說是集合了父母外貌上的所有優(yōu)點,父親高大的身形,加母親端正的樣貌,而他的哥哥們,則恰恰相反,略困難的五官,加矮小的身材。
所以李滄生站在其中,很有一些鶴立雞群的感覺,佟春草一眼就看到了他。
不過只是眼神相接,佟春草并不打算與他裝熟,很快便移開目光,繼續(xù)往下走了。
雖然她是個現(xiàn)代人,但一個寡婦該如何在村里自處,她還是明白的。
有些道理,亙古通今。
“滄生?滄生?走了?!?/p>
“哦,來了哥?!?/p>
李滄生原本停在原地,被哥哥們一喊,便趕忙往山上追去了。
沒走幾步,他們被一個村婦攔下,村婦絮絮叨叨的說:
“哎哎哎,瞧著佟家人下去沒有?你們知道他們上山干嘛?人家趕了豬去山里,跟野豬那啥呢!你們猜我怎么知道的,我在山上給我孫子找野果,正好瞧見了!巧不巧?哎,你們說佟春草是不是瘋病了?把家里的豬趕去跟野豬一塊兒,她怎么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