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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葉云州長身玉立,面容毅然,如松柏之挺拔、無畏。
這般凜然的氣勢讓在場之人皆是一愣。
然,下一秒,韓玄卻大笑起來,“哈哈,寧王,命格乃天注定,本監(jiān)正說你是天煞孤星,你就是天煞孤星,非人力可逆轉(zhuǎn)!我若是你,就乖乖的留在極南之地,不出來禍患家國!你竟還敢放出狂言,要自證不是妖星?簡直可笑!”
“好,既然你要與我一賭,今日,我韓玄就請陛下做個見證,若三日后,寧王殿下能夠自證不是妖星,平息民怨,那我韓玄的命,就歸寧王殿下處置!”
“反之,寧王也請遵守賭約,以命向這京中數(shù)十萬的百姓贖罪!”
說著,他再次跪在了地上,“請陛下為我二人見證?!?/p>
在御前打賭,若不遵守,便是欺君之罪,韓玄這是絲毫都不肯給葉云州半點(diǎn)退路和生機(jī)。
北成業(yè)瞬間就急了,那妖星之說已困擾了葉云州整整十八年,豈是短短三日可破?
他連忙握住了葉云州的小臂,對其搖頭,示意不可進(jìn)行賭約。
可,葉云州卻是對他回以一笑,淡然而又篤定的道,“舅舅放心,我既敢賭,就有必勝的把握!”
說罷,他不顧北成業(yè)的反對,也對天啟帝拱手請旨,“父皇,此賭乃兒臣和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共同認(rèn)可,還請父皇您為我二人見證!”
見他這般執(zhí)拗,北成業(yè)只能重重的嘆了口氣,這傻小子,這不是自己往敵人挖的坑里跳嗎?
哎......
而天啟帝則始終高深莫測,提醒道,“你二人可都想好了,御前立賭,不可違之!”
“臣(兒臣)想好了!”二人毫不猶豫,異口同聲的答道。
見此,天啟帝也只好答應(yīng),“好,朕就看看三日后,你二人誰勝誰負(fù)!”
韓玄死死的盯著葉云州,道,“寧王殿下,三日后,你輸了,可千萬別哭啊!”
葉景升也篤定了葉云州會輸,一臉看好戲的表情,三日后,此子必死無疑,那江山皇位便都是他的,至于父皇讓錦衣衛(wèi)審查的案件,他也可暗中操作,與己撇清關(guān)系......
哈哈,這可是葉云州這傻子自己找死,怪不得他!
葉云州則不甘示弱的回瞪韓玄,冷冰冰的道,“這句話,該當(dāng)是本王對你說的!”
二人目光交匯,虛空中一陣電光火石,火藥味瞬間彌漫了整個御書房。
還是天啟帝遣退眾人,才制止了這場爭鋒。
......
“云嬌,別怕,孤一定會救你的!”
葉云州剛走出御書房,就聽到了葉景升信誓旦旦的承諾,以及楚云嬌嬌滴滴的回答。
“太子殿下,云嬌相信你?!?/p>
二人郎情妾意,看向?qū)Ψ降哪抗舛家z了。
但凡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二人關(guān)系匪淺。
可,這楚云嬌是寧王的未婚妻啊......
一時間,御林軍和一眾宮奴皆無比同情的看向了葉云州,好似他的頭頂已是一片呼倫貝爾大草原。
就連北成業(yè)也在他耳旁勸道,“咳咳,州兒,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既然這楚云嬌心有所屬,強(qiáng)扭的瓜不甜,待舅舅再給你找門好親事就是了,這京城美人無數(shù),舅舅承諾,給你找的絕不比她楚云嬌差?!?/p>
然,葉云州雙拳緊攥,眸子微瞇,面色陰沉的盯著楚云嬌方向,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個字,“不!”
這楚云嬌借著是原主未婚妻的身份,給原主下慢性毒藥足足一月,害其喪命,現(xiàn)在竟還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與太子不清不楚,這是在當(dāng)眾打他的臉?。?/p>
若是他不管,旁人只會以為他葉云州是個綠王八,連自己的未婚妻被人搶了都不敢吱聲!
哼!他可不是原主,才不能容忍有人騎在自己的頭上作福作威!
他大步向著楚云嬌二人的方向而去,一把將楚云嬌拉到了身后,目光斜瞥著葉景升,道,“太子殿下,云嬌是本王的未婚妻,你身為本王的皇弟,與未來皇嫂拉拉扯扯,難道,你就不怕被這天下人詬病嗎?”
“還是說,你根本就是想勾引皇嫂?”
葉景升眉頭蹙起,葉云州方才在御書房內(nèi)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讓他覺得小覷了對方,現(xiàn)在,其還敢當(dāng)眾質(zhì)問他,并給他扣上了一頂勾引皇嫂的帽子......
此人不簡單?。?/p>
“寧王殿下,你不要胡言亂語,太子殿下不過是看我無辜,想要幫我查清下毒一案,還我清白罷了,哪里有你說的那般猥瑣之心?”就在此刻,楚云嬌掙脫了葉云州的手,并護(hù)在了葉景升的身前,為其說話,“還望寧王殿下,不要以小人之心奪君子之腹?!?/p>
呵,都到了這種時候,楚云嬌這女人還護(hù)著葉景升?
葉云州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而后一字一句的道,“云嬌,本王是看在你是我未婚妻的份上,才好心的提醒你一句,別被人賣了還幫人數(shù)錢?!?/p>
楚云嬌柳眉輕蹙,“寧王殿下何意?”
葉云州貼在了楚云嬌的耳畔,用只有二人能聽到的聲音道,“眼下,父皇已經(jīng)命安祿海及錦衣衛(wèi)徹查馬車墜崖案、及暗中投毒案,錦衣衛(wèi)的手段,云嬌應(yīng)該要比本王清楚才是,此事必然是要抓出一個元兇的......”
“可,葉景升身為一國儲君,乃父皇最為疼愛的兒子,父皇怎么忍心讓他名聲受損?再加之,遼東王功高震主,早已令父皇忌憚......你說,到最后,這屢次三番謀殺皇子的罪名會落到誰的頭上呢?”
“難道,你真的甘心成為太子的替罪羊?”
說罷,葉云州便已退后一步,拉開了與楚云嬌間的距離,他面上依舊云淡風(fēng)輕。
可楚云嬌的心卻再不能平靜了,葉云州說的有理啊!
誰不知道她父王戰(zhàn)功赫赫,手握重兵,就連天啟帝都要給三分薄面?可越是這般,遼東王府就越是危險(xiǎn)。
歷史上,功高震主,家門遭致禍患的例子數(shù)不勝數(shù)。
此番,若太子真的壯士斷腕,將她推出去做替罪羊,她可是會連累了整個遼東王府的......
她不安的看了一眼葉景升,心中不免有了一絲疑慮,太子真的會不顧往日情分,將她推出去嗎?
葉景升身為太子,直覺敏銳,一瞬便察覺到了楚云嬌的懷疑,他不由得蹙眉,這葉云州到底和楚云嬌說了什么?竟能這么快的使二人產(chǎn)生間隙?
為取信楚云嬌,讓其不供出他,他只能對一旁準(zhǔn)備讓人將楚云嬌帶下去的安祿海道,“安公公,此兩樁案件事關(guān)重大,本太子決定協(xié)助錦衣衛(wèi)一同審案,你可有意見?”
“這......”安祿海稍稍猶豫,后道,“太子能助錦衣衛(wèi)審案,奴才求之不得。”
葉景升對楚云嬌使了一個放心的目光。
有太子陪審,楚云嬌的心這才漸漸安穩(wěn)下來。
但,葉云州的目光卻無比之冰冷,旁人不知屢次三番想要?dú)⑺娜耸钦l,他的心中可跟明鏡似的!
這葉景升分明就是幕后主使,還要參與審案,這不是想要借職務(wù)之由暗箱操作,擺脫罪名嗎?
他,安能讓其得逞?
就在葉景升等人要去詔獄之際,他大喝了一聲,“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