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寒頷首：“百姓需要正當?shù)恼f法?！?/p>

卞文修再不吭聲。

薛景寒對斷荊示意，然后轉身離去。他踩著細弱的哭聲，走出卞宅，彎腰進了馬車，將外袍隨意丟棄在路邊。發(fā)皺的袖口，天青的貴重布料，便漸漸融入臟水，被車輪碾壓而過。

卞文修在椅子里喘勻了氣，重新捋好碎發(fā)，坐正了，喚家眷過來。

“阿玉，阿玉莫哭?！?/p>

他如往常一樣，呼喚著最受寵愛的孫兒。哭啞了嗓子的阿玉掙脫娘親的懷抱，搖搖晃晃踩著雨水走過來，撲到卞文修膝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