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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陳長歌臉上委屈更甚,眨著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他,“你名聲在外,人人見了都恨不得躲得遠遠的,無人敢招惹,我就不一樣了,一介女兒身,爹不疼娘不愛,即便有九王妃的名頭也無人忌憚,這便有人上趕著取我性命了。”
她嘆了口氣,額頭抵著他硬邦邦的胸口,悶聲道:“左右不過一條性命而已,他們想要,給了他們便是?!?/p>
君慎衍臉色一沉,正想開口,怎么能動不動就說死的。
陳長歌就話鋒一轉,笑著道:“只是,我才和你成親不久,心中總歸是遺憾的。”
“尤其他們是在你眼皮子底下行此齷齪之事,全然不把你放在眼里!這怎么能行!”
君慎衍一言不發(fā)聽到最后,若還不知她那點花花腸子,這許多年也是白活了。
小丫頭聰明了,亦狡猾了許多,眼珠子一轉,像小狐貍般靈動非常。
很奇怪,被她利用,非但不惱羞成怒,反而甘之如飴,若這層身份能留她在身邊,也不算太差。
“既是本王讓王妃受了委屈,理應由本王來賠罪?!?/p>
勾著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親了一口,一觸即離,帳內溫度瞬間攀升,陳長歌本就不是矯情人,眉眼彎彎湊上去,依葫蘆畫瓢在他唇上印下了痕跡,柔軟微涼的指腹劃過輕薄的雙唇。
“蓋了章,便是我的人了,阿衍可要謹記,我心眼小,肚量也小,不愿與任何人共侍一夫,也不愿任何人分去爺?shù)膶檺?,如若不然,我只好黯然離去,從此與你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嘶!”
腰上的倏地一痛,陳長歌控訴的瞪了他一眼,多好的氣氛,全都破壞了!
“本王不會給你離開的機會,絕不!你也趁早打消這個想法,你想要的,本王都會給你,你不想要的,本王也不會讓你有機會接觸到?!?/p>
他的歌兒,理應成為世上最幸福,最尊貴的女人。
抱著人放到榻上,低聲囑咐了幾句,看到她面紅耳赤鉆進被子里,方才楊唇,心滿意足的離開去處理那些讓她受委屈,又險些受傷之人。
“王妃要的東西?!?/p>
紫嫣雙手恭敬奉上,是一根巴掌長的銀針,尖銳鋒利,只需輕輕一碰就可見血,陽光之下泛著涔涔寒意。
“奴婢方才仔細瞧過,發(fā)現(xiàn)銀針尾端刻著字,雖說不明顯,但仍隱約可見其形狀肖似‘三’,而且......”
紫嫣擰眉,“奴婢總覺得曾經(jīng)在哪見過同樣的,卻始終未曾想起,奴婢無能,還請王爺治罪?!?/p>
君慎衍只看了一眼便知這銀針的出處了,勾唇冷笑,反手就將其打進一旁的樹里,整個沒了進去。
“你已是王妃的人,要罰也是王妃罰,本王無權過問,但,類似于今日這般危急之事,下不為例。”
“是,奴婢謹記,還請王爺放心,奴婢會寸步不離跟著王妃,斷不會再讓王妃陷入危險之中,如有違背,奴婢提頭來見!”
“進去吧,她若覺得悶就帶她出去走走,莫要走遠了,尤其是林子深處,不可踏進半步,有任何情況速速報與我聽,方才所說,莫要告知于她?!?/p>
“是!”
紫嫣領命后回到帳篷,看陳長歌趴在桌子上神情懨懨的,猶豫了片刻,才道:“過了這個時節(jié),就看不到山上的景色了,秋獵一年也就一次而已,不如奴婢陪王妃出去走走?這也是爺?shù)姆愿??!?/p>
聽到最后一句話,陳長歌的眼睛跟著亮了。
她立馬起身換了套輕便的衣服,長發(fā)拆了重新挽起婦人發(fā)髻,眉目間輕柔又不失英氣,姣好的面容即便不施粉黛也艷壓群芳。
紫嫣拿了冪籬在旁候著,正要給陳長歌戴上,就被抬手制止了。
“也不會待多久,透透氣就回來了,何至于如此麻煩?!?/p>
“王妃身子嬌弱,奴婢怕過會要起風了,還是防備些好?!?/p>
陳長歌執(zhí)意不肯戴,紫嫣只能作罷,持劍跟在她身后出了帳篷,兩人也沒走遠,還去的放紙鳶的河邊,沿河慢慢的走著。
“你跟在阿衍身邊多久了?”她有心想多了解一下君慎衍。
紫嫣想了想,“奴婢也記不清了,只知道,自記事起奴婢便跟在王爺身邊,能入神機營,也全靠王爺提攜,如果不是王爺,奴婢興許已化為一抔黃土,隨風而去了?!?/p>
似是怕她誤會,緊接著補充道:“王妃,王爺絕非外面?zhèn)餮阅前?,他手上沾的,全都是該死之人的血,對待身邊人,卻是寬厚有加?!?/p>
“不要緊張,只是隨便說說罷了。”陳長歌笑了笑,“所謂的傳言,我從未當真過,他是我日日相對之人,外人的一面之詞怎能比的過我的一雙眼呢?!?/p>
紫嫣松了口氣,她已經(jīng)從心底里認可了這位女主人,定然不想看她同王爺有嫌隙,王妃能如此通透,當是極好的。
“歌兒。”
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十分突兀的插了進來,陳長歌驟然擰起眉頭,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抬頭看去。
成片的樹蔭下,一身白袍,人面獸心的三王爺君陽羨,正噙著儒雅溫柔的笑容看著她,眼中滿是情意,行走之間更是翩翩公子一枚。
不得不說,君陽羨確實有令她傾心的資本,深邃俊俏的容貌不論放在哪里都屬上乘,只可惜,同妖孽般的君慎衍比起來,簡直就是清粥小菜同饕餮盛宴的差距,不必品嘗就知寡淡無味。
君陽羨站在離她幾步遠的地方,只看了她一眼,眸中露出驚艷,很快又盈滿擔憂。
“歌兒,聽說你險些落馬,我焦心不已,可有讓太醫(yī)瞧過了?有無傷到哪里?”
陳長歌漫不經(jīng)心撇他一眼,“不知三王爺是以何身份來問我這些問題,妹夫,還是皇兄?”
她嗤笑,“不論哪一層,都有違常理,三王爺如此不顧臉面,是不把父皇放在眼里,還是不把我父親,你未來的岳父放在眼里呢?亦或者,三王爺以為年長些,便自覺可以壓我夫君一頭?”
不顧君陽羨越發(fā)難看的臉色,陳長歌冷哼,“恕我直言,哪怕再過十年二十年,你依舊連我夫君一根手指都比不上,只說身份,便是無法跨越的鴻溝,動輒,粉身碎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