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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七章
眼前這一盒滿滿的銀票,說不感動是假的。
看著徐嬌嬌臉上綻開的笑容,秦政只覺得內(nèi)心一陣柔.軟,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頭,笑道:“傻姑娘?!?/p>
感覺到頭頂一陣溫柔的觸感,徐嬌嬌臉上浮現(xiàn)兩朵紅云。
可惜了,若她只是個普通人家的姑娘,他一定會娶她,但她卻是徐將軍的女兒,他們注定不能在一起。
這般想著,秦政立刻將手收回去,同時收回的還有他萌動的心思。
對徐嬌嬌說了和馮毓同樣的話,終于把她哄走了。
目光落在莊前的四個大字——乾月山莊,秦政眼睛一瞇。
好戲就要開場了!
大晉三年,六月。
圣上即位三年,四海升平,國運昌盛,各藩國使臣來拜,以表臣服之心。
使臣還沒到,京城外已經(jīng)有無數(shù)商人貴客準備進京,共襄盛事。
京郊,馬車、行人連綿不絕,一連數(shù)月的舟車勞頓讓他們疲累不堪。
“快走吧,一會兒還得繞到東城門呢!”江南富商陳羽對休息的下人道。
他是江南一帶有名的絲綢商和米商,此次使臣進京,對他而言是一次不可多得的商機,于是他不遠千里帶著幾大車的貨物趕來進城。
只是江南到京城,路途遙遠,他坐了一個月的車,骨頭都快散架了。
“主人,前面就有一條進城的官道?!壁s車的下人回稟。
陳羽喝茶的手一頓,有些詫異,撩開簾子一看,果真有官道!
真是奇怪了,他年前才來過京城,當時還沒這條路呢。
許是使臣進京,朝廷修了路。
這樣想著,他不再疑惑,對著趕車的仆人吩咐道:“就走這條道!快進城找個地方歇歇腳?!?/p>
下人應了聲,一行眾人就進了城。
馬車行走在平整的官道上,一路平穩(wěn),并不咯人,比之前走的路不知要好多少!
陳羽滿意地點點頭。
就是這城西太荒涼了些,遲遲找不到地方歇腳。
就在眾人口干舌燥,疲累不堪之際,一處熱鬧的山莊突然出現(xiàn)。
只見那恢弘氣派的門牌上刻寫著——乾月山莊,四個字。
山莊外已經(jīng)停了七八輛馬車,都被整整齊齊地歸置好,不會擋路也不會讓人找不到。
莊子里炊煙裊裊,食物香氣順著風飄散出來,香飄十里,游人旅客絡繹不絕,和外面的荒涼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陳羽看呆了眼,心道這是個什么地方?
“就在這停下,我們?nèi)バ_?!?/p>
陳羽下了車,向山莊走去。
“歡迎光臨!”莊子門口的門童鞠躬問好,隨后貼心地幫他們停好車,放好行李。
“客人請放心,我們山莊會給客人看管好行李,請客人進莊游玩?!?/p>
進了莊子,門童就退回去,繼續(xù)看守大門等待下一位客人。
而陳羽在下人的簇擁下,行走在莊子上,已經(jīng)看花了眼。
這哪里是莊子,簡直就是一條商鋪街!
寬敞的道路兩旁,商鋪林立,有吃食鋪、酒樓、成衣鋪、字畫古玩鋪、首飾鋪甚至連戲院、皮影院、供人下棋、投壺、蹴鞠的鋪子都有!
可以說這里應有盡有,吃喝玩樂,你想要的在這里都能找到。
而且還有很多新鮮玩意兒,是陳羽都沒見過的,比如這兩層的竹筒,下面是清甜飲品,上面卻是些辛辣的鹵味吃食,兩層相互隔開,插一根細竹管子便能喝到下面的甜飲。
能吃又能喝,好巧的心思!
陳羽吃了口吃食,辣味在口腔里蔓延,他立刻吸了口甜飲,一陣清爽襲來,口中的辣味頓時被壓了下去,舒服得他忍不住瞇起了眼。
而像這樣的新奇吃食,這條街上還有很多,他逛了一路,沒多久就吃飽了,而他還沒吃夠!
正嘆息,余光忽然瞥見莊子盡頭有幾處鋪子還空著,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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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莊最大的酒樓——明月樓,二樓包間里。
秦政設宴,請了徐嬌嬌、馮毓、沈廷宇、杜楠等人。
包間里,不知名的花香沁人心脾,桌上擺了精致的菜品,門窗打開,從里往外看,正好能看見外面街道的熱鬧景象。
“哈哈,秦兄!多虧了你,這下我們可要發(fā)達了!”
沈廷宇高興地抱著酒瓶豪飲,看著滿街來往的游人,只覺得看到了一塊塊金燦燦的金子!
“是?。∥以具€不太信,沒想到光昨天一日我們就賺了,”杜楠神神秘秘地伸出一根手指頭,“一萬兩!”
“日進斗金說的不外如是?!彼⒅种?,呆呆地感嘆道。
見二人激動不已,秦政嘴角微微勾起,捏起酒杯淺酌,深藏功與名。
這就激動上了?
真正賺錢的還在后頭呢!
坐在他旁邊的徐嬌嬌,眼睛里已經(jīng)裝滿了小星星,捧著臉蛋,對他崇拜不已。
“秦政,你太厲害了!”
“秦公子大才,非一般人能比擬?!?/p>
馮毓拿起酒杯,這么多天來她都擔心地睡不著,沒想到秦政真的做到了,甚至比約定的還要多,她一顆心終于放了下去,滿臉認真地向秦政敬了一杯。
“多謝秦公子,公子大恩,馮毓定會報答!”
秦政趕忙接住她的酒,搖搖頭道:“什么報不報恩的?你我相識已有數(shù)月,我早將你當成我自己的妹妹,哥哥幫妹妹不是天經(jīng)地義?”
馮毓心內(nèi)感動,幾乎要流下淚來。
當初她身陷絕境,若不是秦政出手相助,自己早成了一具尸骨。
秦政對她有救命之恩,還救下了她的弟弟,這份恩情她沒齒難忘。
徐嬌嬌拿起手帕給她擦了擦,勸慰道:“馮姐姐,你哭什么?我們贏了賭約,應該高興才對!”
“該哭的是林敬崇那個混蛋!”沈廷宇攥起拳頭道。
“就是,就是?!?/p>
在兩人的安慰下,馮毓終于收起了眼淚,破泣而笑。
包間內(nèi)一片喜氣,就在這時,酒樓的老板來報。
“東家,樓下有好幾位富商說要見您!”
聽見這話,秦政放下酒杯,嘴角微微勾起:“請他們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