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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北戈唇角掀起一抹譏諷的弧度,原本還懷疑平日對他避之不及的弱懦公主為何竟會主動替他解毒,現(xiàn)在也有了答案。
不過是皇帝的圈套罷了。
原書中寫北戈立為新帝后,僅率五萬精兵揮師南下,不過數(shù)日,竟就攻占了京城,而曾經(jīng)侮辱過他的南風國皇室無疑不是悲慘結局。
見大佬竟將她與南風帝劃為一黨,她惶恐搖頭,恨不得把一顆赤誠之心剜出來以示清白。
可北戈全然不信她,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她索性豁出去了,眼睛一閉,往北戈身上撲去,語氣中帶著一絲欲拒還迎的羞怯:
“其實小女早已對你心生愛慕,惟愿與君兩不離?!?/p>
原文中,反派男二一心喜歡女主,她只是一個炮灰女配,料定北戈也看不上她。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現(xiàn)在犧牲一下色相又有何妨!等逃離了南風國,就閑云野鶴懸壺濟世,做一個逍遙的江湖女俠去!
北戈眼底閃過一抹驚愕,對她動機的懷疑倒是真的消散了不少。
只是在茫茫夜色中,少年如墨般漆黑的眸子陡然幽深了幾分。
還不待他說話,門外便響起一陣腳步聲,隔著一層模糊的窗紙隱約得見外面油紙燈燃照的火光。
他神色一冷,早已料到自己落入了他人的圈套,接下來一定會有人捉奸。
懷中的少女卻比他反應還要迅速,在他出聲提醒之前,已經(jīng)從他懷中彈跳出來,動作利索地跑向里屋,翻窗,跑了。
門在下一秒被人推開,傳來一陣佯裝擔心卻壓抑著興奮的聲音:
“父皇,女兒身邊的蘭芝說看見八妹被兩名男子拖拽著往這個方向來了,她會不會出什么事......”
五公主南清歌的聲音在看見屋內(nèi)情況后戛然而止,一時間竟然忘了掩藏眼底的不可置信!
預料中凌亂旖旎的畫面根本沒有,房間整齊得甚至沒有任何生活的痕跡,一眼望去,房內(nèi)的每個角落都能一覽無余。
顯然只有北戈,哪里還有第二個人的身影?可下人不是說人已經(jīng)關到房間里了么!
不待她繼續(xù)說話,北戈就譏誚出聲:“五公主這是懷疑本王將八公主給虜了?”
他面色冷淡,脊背挺直端坐著,哪有半分中了合歡散的樣子!
南清歌臉色一青,被噎得說不出話。
見皇帝臉色也變得冷了許多,她咬了咬嘴唇,連忙露出無辜的神色道:“本宮也是太擔心妹妹了,聽說妹妹出事,也顧不得其他,只能叨擾父皇趕來了。”
沒抓到南芷和北戈私通的場面,她眼底有些不甘心,依舊不信南芷真的不在這里。
她張了張嘴,想讓皇上搜屋。
可她還算有些智商,知道質(zhì)子關系兩國顏面,雖然皇帝再不待見,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于是話鋒一轉道:
“父皇,如果這里也沒有找到八妹,興許是下人眼拙,女兒許久未見八妹了,您陪我去看看八妹吧!”
搜不了質(zhì)子的寢宮,還搜不了南芷這么一個廢物的寢宮么?
她篤定南芷身中軟骨散,寸步難行,肯定回不了寢宮!
皇帝本不想見這個不待見的女兒,可耐不住最心愛的五公主軟磨硬泡,便也勉強去了。
南芷居住的鐘嘉宮已經(jīng)熄了燈,從外面看一片黑。
南芷的貼身宮女福果站在宮門口反復踱步,臉上滿是焦急。
見皇上竟然來了,她臉色一變,只能硬著頭皮連忙上前擋在宮門口福身,道:“公主已經(jīng)休息了,請皇上改日再來?!?/p>
南清歌看見福果臉上一閃而過的慌亂,心下已經(jīng)篤定了南芷不在寢宮,眼底閃過一抹愉悅,旋即愈發(fā)趾高氣昂,道:“你一個宮女竟然敢讓父皇吃閉門羹?妹妹怎么教的下人?”
皇帝也不滿地皺緊眉頭,心底對這不待見的小女兒愈發(fā)不滿。
南清歌于是直接下令制住福果,故意放聲道:“妹妹,父皇來看你,我們進來了。”
她加快腳步走進來,不出意料的看見寢宮里空無一人。
而床邊的帷幔放下來,顯然是在偽裝里面有人!
她得意地走上前,準備直接拆穿宮女的小伎倆。
卻不料,她剛靠近床幔,還不等她出手,床幔已經(jīng)被人從里面打開了。
南芷坐在床上,只穿了件里衣,如瀑般的青絲散落在肩頭,見了南清歌,惺忪的睡眼中浮上一抹迷茫:“姐姐,您怎么來了?怎么也沒人通報一聲。”
南清歌的臉色瞬間有些龜裂,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她。
身后,皇上已經(jīng)進來了。
南芷見了,眼底閃過一抹訝異,連忙從床上下來,下跪行禮,道:“父皇恕罪,女兒偶感風寒,喝了藥后頭腦便昏沉沉的,早早睡下了,沒聽見您來的動靜?!?/p>
皇上原本還打算斥責南芷不懂禮數(shù),此時見她慘白的臉色,以及微微有些凹陷的臉頰,責怪的話倒也說不出口,否則反而顯得他刻薄。
于是只后退了半步,皺著眉頭道:“既然生病了,倒也無妨?!?/p>
南芷于是起身,似是關心道:“夜晚霜寒露重,父皇竟也能來看女兒,女兒太感動了,不過夜里涼,父皇也要注意龍體啊!”
南芷這番話說得極其妥帖,一下子形象便高大了不少。
甚至還顯得晚上將皇上拉出來的南清歌不懂事。
皇上微微皺眉,心下果真對南清歌有了些不滿,不過他向來寵著南清歌,倒也沒有說出責備的話。
只匆匆甩下幾句關心的話,便心意闌珊回宮了。
待人都走了,南清歌溫柔善良的面具陡然破碎,在南芷面前沒有任何偽裝,直接抬手扇了她一巴掌。
“賤人,也不掂量掂量你自己的分量,竟然敢離間我和父皇!”
南芷沒有躲開,臉被打得一偏,隨即面無表情地看著南清歌。
南清歌竟無來由被這眼神看得有些慌亂,可她素來欺壓南芷慣了,怎么可能在她面前表現(xiàn)出心虛,于是哼了一聲惡狠狠道:
“沒有你外祖父,你這個草包什么都不是!不過很快,你外祖父一家也就要完蛋了,你和他們一起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