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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白清妍拂袖一根一根的拔下銀針。
軟綿的手指時不時撩撥他的肌膚,弄得他心癢,可這身子似乎動不得,任由她在那調(diào)戲。
緊咬著后槽牙,沉聲說道:“你看夠,摸夠了沒有?”
“我哪里是看你摸你了,我是在拔針,難不成你想帶著針?biāo)X,您這癖好可真特殊?!?/p>
白清妍拔下最后一根針,又看一眼他的八塊腹肌,寬肩窄腰,大長腿,太完美了。
一臉生無可戀的墨君衍,只好閉上眼睛,當(dāng)她不存在。
白清妍收好銀針,坐在那說道:“我不是魯思瑤,是魯思敏,魯家寄養(yǎng)鄉(xiāng)下的女兒?!?/p>
“榮的王爺垂愛,進(jìn)府為妃,定是要做這九王府的女主,行王妃該有的地位和權(quán)利,王爺可答應(yīng)?”
墨君衍無奈的嗯了一聲。
她又緩緩說道:“我為妃一日您就不可納妾,我們雖無夫妻之實(shí),但我也不喜女人間爭風(fēng)吃醋?!?/p>
“我治好您的病,辦完我的事,自會離府永生不見,如何?”
墨君衍實(shí)在忍無可忍,剛?cè)敫凸芩{妾之事,不談合離就想一走了之,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這要是傳出去,他這戰(zhàn)神之名,豈不是徒有虛名,挑起眼皮,冷漠的看著她。
“你未免太過自負(fù),本王的病御醫(yī)都無解,你一個鄉(xiāng)下丫頭竟敢妄言,哪里來的勇氣與本王談條件?!?/p>
白清妍早就猜想到他會這么說,抬手戳了一下他的胸口,“您剛剛站起來就足以證明本姑娘的醫(yī)術(shù),這就是我的資本?!?/p>
“此時您身體血液循環(huán)流暢,腿部知覺正恢復(fù)如初,身體毒素已被銀針壓制,您感受不到還是在這和我裝傻。”
“不答應(yīng)也罷,我現(xiàn)在就走,您就躺著等死吧!”話落,轉(zhuǎn)身就下床。
一口一個死字氣的墨君衍面如白紙,答應(yīng)她便承認(rèn)自己需要她,不答應(yīng)可這好轉(zhuǎn)之癥確實(shí)存在。
兩下為難逼得的他,做了做齷齪的打算,“你敢擅自離開,本王滅了魯家滿門。”
“好啊,我在他們眼里已是一個棄子,他們生死與我何干,王爺隨意。”白清妍一番話,噎的他差點(diǎn)背過氣。
能將她替嫁定是不抱任何希望,這一步棋墨君衍輸?shù)脧氐祝塘巳虤?,“本王答?yīng)你便是?!?/p>
“早說嘛,耽誤我睡覺。”轉(zhuǎn)身上床,打著哈欠,躺在了他身邊,“我警告你,若在強(qiáng)行用氣,會讓你死得更快?!?/p>
白清妍說完話,胳膊搭在他胸前,鼾聲就響了。
墨君衍一臉黑線,這女人一點(diǎn)羞恥心都沒有,側(cè)頭看著她。
她睡得香甜可愛,宛如一只嬌柔的小貓,此時也比剛剛睡得踏實(shí)很多。
但眼前的這張臉和在黑暗里的判若兩人,她到底是不是白景天之女。
下意識的動了下手指,可以動了,勾起唇角。
抬手摸向她的臉頰,撕掉了她臉上面皮,眸色驚訝。
柳葉彎眉,濃密的睫毛散開成扇,小巧的鼻子,誘人的櫻桃唇色,精致的面頰,凝脂玉一般的肌膚晶瑩剔透。
這張絕美的美人面,燕都人無人不知她是誰。
墨君衍眸色深了幾分,“真的是她,她居然還活著,可是為何隱去真容,做了魯相的女兒?”
癡癡的看著她,想起曾經(jīng)相識的一幕,那時她還小,第一次偶遇,便嚷著嫁給他做娘子。
他便等著她長大,可是命運(yùn)與他開了一個笑話,定下婚約的不是她,他便遲遲不娶,直至今日。
墨君衍滿眼疼惜,滿心愧疚,若不是他一病不起,白家怎會如此?
撫摸她的臉頰,慢慢靠近她的唇,突然,他面部扭曲痛苦。
垂目看著踹在他身上的腳,眸色沉了沉,安慰自己不可以強(qiáng)行用氣,這是他心愛的女人,等。
這一等就是天明,也不知自己幾時睡著的,兩人竟然相擁一起,睡在一個被子里。
當(dāng)當(dāng)兩聲敲門聲,門外傳來劉嬤嬤的聲音,“王妃。”
“誰啊,一大早就這么吵?!?/p>
白清妍閉著眼問著話,手指無意間摸了摸,霎時睜大了眼睛。
松開摟著墨君衍的手,推了一下他,“你干什么抱著我?”
墨君衍挑起眼皮,睜開布滿血絲的眼睛,瞪著她。
“你壓著本王一夜,我還沒問你干什么,你到先質(zhì)問起我來了。”
白清妍這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頭躺在墨君衍的臂彎里,整個姿勢就像抱著一個巨大的玩偶。
微微紅了一下臉,笑著抬起頭,拿下腿,拉過被子轉(zhuǎn)到了一側(cè),悄悄的蒙上了頭。
“我不是故意的,誰讓你賴在床上不走。”
墨君衍就沒見過她這種,占了便宜還有說辭的女人,她那里像大家閨秀。
一整夜他都在克制自己,想彼此將養(yǎng)好身體,在與她行夫妻之事。
可次次都被她八爪魚一般的身子纏著,無法動彈,此時他半邊身子還是麻的,上哪說理去。
“你若不纏著本王,本王怎會賴著不走。”
白清妍:“......”
門外的劉嬤嬤和侍女聽著屋子里說話聲,臉頰紅了,站在門口低著頭,不敢擅自進(jìn)去。
就聽著屋子里兩人像是斗嘴又像是搶東西,一會你壓著我,一會他壓著你的。
劉嬤嬤又羞又喜,就站在那偷聽。
白清妍搶過被子全部蓋在自己身上,羞紅的臉頰,氣的直喘粗氣,“你趁人之危,你無恥?!?/p>
“你是本王的妃,睡在一個被子里有何不妥?來人,伺候王妃更衣。”墨君衍合衣坐起,看著裹緊被子的她,叫著下人。
劉嬤嬤應(yīng)聲,推門而進(jìn),放下手里的水盆,汗巾,低著頭走到榻子前,撩開幔帳。
“王爺,王妃,早膳已準(zhǔn)備好,請先凈臉?!?/p>
墨君衍嗯了一聲,侍女推過輪椅,拿過常服替他換上,扶著他坐在了輪椅上。
他扭動輪子離開了榻子,去了外面,白清妍看著他坐在輪椅上走了,氣就不打一處來。
明明可以走路,非要裝殘廢,這是唱的哪出,難不成她日日的推著他走。
摔了被子,起身站起,侍女伺候她穿衣服,劉嬤嬤整理著床榻,褥子上的一抹紅,映入眼簾。
趕忙的收起落紅帕子,看著她笑了笑,“恭喜王妃,老奴這就吩咐廚房,給您燉盅補(bǔ)品?!?/p>
劉嬤嬤說完話,笑盈盈的退了出去,白清妍一臉茫然,回眸看一眼榻子,一切如常。
緊了緊眉沒在多想,去那邊洗臉凈手,坐在鏡子前梳妝打扮。
看著鏡中的自己,想著第一步已經(jīng)完成,接下來如何進(jìn)行,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從屋外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