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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可遺憾的是,余容容一時被美色沖昏了頭腦,并沒有察覺到這股危險。
余容容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看著男人的目光直勾勾的,像是中了魅術(shù)一般。
“不知這位仙長是......?”
沒等男人回話,鹿韭便赤腳走上前,恭敬道:“尊主,您回來了?!?/p>
此時鹿韭眉目微挑,即使是戴著狐貍面具,蚩離也能夠想象到她此時臉上的神情。
余容容卻忽然插話進來,“難、難道您就是傳說中駐守玉虛山的仙尊嗎?”
余容容在此之前聽人說起過,玉虛山地勢特殊,能夠封印修仙之人的靈力。
但是玉虛山近百年來卻出現(xiàn)一位游歷四方的仙尊,傳言他不受玉虛山的影響,且早已修成仙身,師承龍都。
余容容見鹿韭都這么恭敬地喊男子尊主,他又長得驚為天人,定然就是那位神秘莫測的仙尊了。
劍霞宗算什么,武道會又算什么?
只要能夠攀上眼前這位仙尊,那鬼骨蓮有沒有都無所謂!
余容容忙不迭走上前,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仙尊,沒想到小女子有幸能夠遇到您,那我之前受的那些苦痛與委屈都值了!”
余容容說罷還深深地看了鹿韭一眼,將自己的手故意展示出來,“仙尊,小女子剛來玉虛山就被您的仆從斷了手指,她還放出惡犬咬傷了我二師兄呢......”
“我們初來乍到,卻也都是恭恭敬敬的,不知道您的這位仆從為何如此刁難我們,還請仙尊為小女子做主呀~!”
余容容自顧自話地表演著,完全沒察覺出蚩離已經(jīng)面色不悅。
鹿韭看著余容容這幅樣子心里了然,她總是這樣。
一看見男人便裝可憐博同情,朝著她潑黑水,再把自己摘的干干凈凈。
活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
然而余容容這次的算盤怕是要落空了,蚩離可不是那么容易套近乎的男人。
果不其然,蚩離看都懶得多看余容容一眼,冷冷道,“誰說她是我的仆從?”
仆從,這個詞太過于低劣,怎配得上她。
“她是我心尖上的人,你卻說她是仆從。”
蚩離的威壓展開,聲音陰寒森冷,“你的膽子倒是不小?!?/p>
余容容完全沒想到事態(tài)會如此展開,當即臉色一白,含糊不清道,“我、我不是那個意思,仙尊息怒,我......”
明明是這個賤人喊他尊主的,為什么不是仆從?!
余容容想不通,心里求助系統(tǒng)。
【系統(tǒng),快告訴我要怎么拿下這個男人,他的來頭不小,我不能讓他第一次見我就厭惡我!】
然而系統(tǒng)這一次直接宕機,沒有任何的回應。
系統(tǒng)竟然失靈了?!
為什么?
為什么會這樣?
然而余容容此時已經(jīng)感應到了一股殺氣在周遭蔓延,她望向蚩離詭譎的冰眸,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仙、仙尊......”
“仙尊?”
蚩離似乎覺得十分可笑,修長的指節(jié)輕輕一轉(zhuǎn)。
隨即身后便滕然出現(xiàn)了一張由魔氣編織的鬼臉,露出尖銳獠牙似能撕破世間的一切事物。
“本尊可是魔修,小姑娘,你喊錯了。”
余容容被這一景象嚇傻,差點昏死過去。
但即便是要昏倒,她也不忘往蚩離那邊歪去。
只要有利用價值,魔修又如何?何況他還長得如此美貌,若是個魔尊豈不是更賺!
余容容未穿越時就沉迷小說里的各種反派角色,不論魔修還是反派,統(tǒng)統(tǒng)頭會被穿越女輕松拿下,愛她們愛得死去活來。
余容容深信自己也不差!
可她即將要碰到蚩離的衣角時,卻被他閃影躲開,于是余容容撲了個空摔了個狗吃屎。
蚩離撣了撣衣角,蹙起那好看的眉,心里卻道:晦氣,別來沾邊,這可是我新做的衣裳。
余容容一頭砸進雪里,嚎叫一聲。
這滑稽的場面惹得鹿韭噗嗤一笑,海王也有翻車的一天。
蚩離卻還是第一次看見鹿韭這般笑,但礙于面具無法一睹真容讓他深覺遺憾。
他本來就是特地來見鹿韭的,卻被這不知名的女子耽誤了不少時間。
鬧劇也應該到此結(jié)束了。
蚩離也察覺到鹿韭不喜歡她,彈手間便凝聚了一股強烈的風雪,直接將余容容還有倒地不起的江晏景一起掃飛了出去。
若是運氣好的話,這兩個被限制了靈力的修者被扔出玉虛山興許能撿半條命回來。
若是運氣不好......
蚩離勾了勾唇,那又關(guān)他何干?
他現(xiàn)在的身份可是無惡不作的魔修,若是處處要顧忌冒犯到他之人的死活,那他還當什么魔修,御劍去云川讓大佛起來,他坐那得了!
鹿韭見被扔出去的二人化為風雪中的黑點消失不見,黑眸無波,轉(zhuǎn)而將目光放在了蚩離的身上。
許是數(shù)日不見,她眼中的蚩離又多了一些變化,但具體是什么變化,她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
數(shù)日前蚩離將她帶到玉虛山,這里的寒池加上他之前給的丹藥融合后能夠治愈她身上的頑疾。
鹿韭實在是傷得太重,被剖丹又被利劍捅了那么多刀,若非遇到的是蚩離,怕是大羅金仙也難救。
“尊主怎會突然回來?”
鹿韭見蚩離盯著自己不語,便主動問候。
蚩離眉宇間有些不快,“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喊我尊主,我聽著不舒服。”
“可是我看萬毒宗的其他人都是這么喊你的......”我也不能壞了規(guī)矩。
后半句鹿韭還沒說出口,蚩離便打斷道,“你和其他人不同。”
鹿韭沒有多言,只是伸出手摘下了自己的狐貍面具。
這個面具也是蚩離送的,是他親手做的,一筆一劃勾勒上去的線條。
每每鹿韭不想以真面目示人時,就會戴上它。
微風拂過鹿韭白.皙的臉頰,這半年來她身子骨雖然弱了些,卻被滋養(yǎng)得極好,褪去了青黃面色,也不再骨瘦如柴。
黑發(fā)如瀑摻雜著風雪飛舞,柳眉細長,那雙黑眸流盼生姿,玉腮粉紅,嬌艷欲滴的唇微抿,生得一副姣好的美人坯子。
可惜劍霞宗上下都暴殄天物,曾將她摧殘成那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