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聞清羽顧不得疼痛，奮力掙扎，手腕都磨破了卻絲毫無用。

燕知惜看著她，猶如在望著偷生的螻蟻，殘酷又惡意。聞清羽死死咬著嘴唇。

“聞清羽，只要你求朕，朕就放過你?！毖嘀У拖骂^，溫熱鼻息拂過聞清羽的耳畔。

聞清羽偏過頭，從牙縫里擠出一聲：“你......做夢！”

這個男人羞辱她至此，她便是死，也不可能對他求饒。

聞清羽嘴邊溢出一縷血絲，燕知惜眼中笑意驟然凝固，他快速伸手捏住聞清羽下顎，迫使她張開了嘴。

“聞清羽，你竟敢咬舌尋死，你現在連你二弟的性命也不顧及了么？”

燕知惜的手勁越來越大，聞清羽的下巴生痛，她卻嗤嗤笑出聲來，“與其被你這么侮辱茍活著，還不如死了來得痛快。“

燕知惜恨不得掐死這個女人，她一個卑賤的毒婦，有什么資格嫌棄自己。

......

身上衣物已經穿好。

這一次孤注一擲的逃亡，讓聞清羽徹底失去了自由，甚至門外被燕知惜派了影衛(wèi)看守，但凡她稍有動靜，影衛(wèi)就會出現。

一次，她不過失手打碎了一個杯子，彎腰想撿起碎片時，穿著玄色衣衫帶著皮質頭盔的影衛(wèi)忽然破窗而入，點了她的穴道。

那嚴陣以待的姿勢，看得聞清羽好笑，“別緊張，我不尋死。”

影衛(wèi)看了她片刻，解開了她的穴，又破窗而出。

那一夜后，燕知惜沒再來過沉羽宮。

春日回暖，丫鬟們已經換上了輕薄的衣衫。聞清羽依然裹著厚厚的披風，腳邊燃著炭火。

一次次換血，溫如雪體內的毒大半渡到了她身體里，她越來越畏寒，精神也一日不如一日。

唯一慶幸的是，每況愈下的身體，讓痛覺也變得遲鈍，泡藥浴她已經不覺得痛苦了。

這日，她靠在窗邊，看著融融春光下抽枝發(fā)芽的樹葉，想起了小時候和聞昭用樹葉吹曲子的往事，嘴角蕩起些微笑意。

她撿起一片卷落在窗下的殘破葉子，放在嘴邊吹了吹，一點聲音都未發(fā)出。

聞清羽輕輕嘆息，滿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