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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翌日。
清晨,向南街的一家小籠包。
蘇青涵撥弄著手里的筷子,戳著包子的面皮,手里拿著電話。
“青涵,讓你嫁給黃少對你來說絕對是好事一樁,多少人擠破了腦袋都想嫁入黃家呢,你還不肯,我真是不知道你怎么想的?!?/p>
電話里,傳來了蘇青涵母親的聲音。
“媽你就別說了,奶奶那是為我的幸福著想嗎?她是為了蘇家的利益罷了?!?/p>
“她這個人,重男輕女的老思想太嚴重了,從小到大她都沒正眼看過我,這時候又要主宰我的后半生,我才不回去呢。”
“唉......你一個堂堂的蘇家小姐,就成天和一群地痞廝混?太不像話了!”
“哎呀,我就不用你管了,總之告訴奶奶,她不取消婚約,我就不回去,打死也不回去!”說完,蘇青涵就將電話掛斷,碗里的面也不香了。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突然站在了她的面前,一只腳放在了椅子上。
蘇青涵抬起頭來,便看到十幾個身材魁梧的打手,將她圍住。
面館的食客見狀,紛紛閃開,老板也藏在了柜子后面,不敢露頭。
眼前這個足有二百斤的男人名為強哥,一身的腱子肉,剃著光頭,只有一只耳朵。
另一只因火拼被人砍掉。
強哥是天虹廣場那一片的老大,手下小弟數(shù)量眾多,與黑玫瑰僅一街之隔,勢力差不多。
蘇青涵不禁眉頭微微一皺,倒是并沒有害怕,指著對面的椅子道:“強哥啊,要不要坐下吃點東西?”
“吃東西就免了,跟我走一趟吧?!?/p>
“走一趟?什么意思?”蘇青涵將筷子放下:“我蘇青涵和你是井水不犯河水,你為何針對我?”
“呵呵,咱們自然是井水不犯河水,不過有人出了二十萬,所以說不好意思了?!?/p>
“二十萬!”蘇青涵眉頭緊皺,臉色也隨之一沉。
“你是自己跟我走呢,還是讓我請你走呢?”
“本小姐當然是......”
“不走!”說完,蘇青涵便將碗里滾燙的面湯扣在了強哥的大光頭上。
“??!”強哥被燙的頭皮發(fā)灼,將頭頂?shù)拿鏃l抓下來后,暴喝一聲:“給我把這個小娘們拿下!”
這個面館所在的位置,平日里是非常安全的,蘇青涵最近也沒招惹什么地頭蛇,加上要接家里的電話,就沒帶人出來。
雖然她并不怕,甚至還放倒了兩個人,但她畢竟是個女孩,很快,就被強哥的幾個大漢給控制住了。
“媽的,一個小娘們,居然下手這么黑!”強哥俯身看著被摁在地上的蘇青涵,上去就是一腳踢在蘇青涵的腹部:“給老子扛走!”
面包車一路向南,出城后便將蘇青涵帶到了一個廢棄的鋁廠,將其捆在了椅子上。
接著,陳玉嬌便走了出來。
看到她,蘇青涵稍稍意外。
不過一想到她現(xiàn)在是王棟的小姨子了,便了然一笑:“我還在想,拿二十萬來抓我的會是誰呢,原來是你啊。”
“很意外吧?!标愑駤勺叩教K青涵的面前,俯視著她:“蘇青涵,為了抓你落單,我連姐姐的婚禮都沒去呢!”
話到一半,陳玉嬌一個耳光就抽在了她那白皙的臉頰上,對著她的衣服吐了一口:“昨天你不是很牛逼嗎?你不是有個大哥叫陸羽嗎?我看你再牛逼一個!”
陳玉嬌說著,報復心劇烈的膨脹,一連串的嘴巴子接連不斷的抽上去。
很快,蘇青涵的嘴角就溢出了鮮血。
“呵呵!”待陳玉嬌雙手打疼了之后,蘇青涵不禁笑出了聲來。
“你笑什么?”
蘇青涵將凌亂的劉海撇向一邊,說道:“陸羽說的沒錯,你們陳家姐妹,都是人渣?!?/p>
與此同時。
天港大酒店。
煙花在晴朗的天空上炸響,這座王家投資的中海一流酒店熱鬧非凡。
酒店的電子大屏幕上,便是王棟先生與陳玉瑤女士昨日拍攝的結(jié)婚照片,王家在中海的地位很高,結(jié)婚自然也是極為高調(diào)的。
即便......這是二婚。
李娟站在門口,她穿著一身紅色的旗袍,頭上戴著一朵金絲邊的花,打了略濃的粉底,滿臉的春風得意,笑吟吟的迎接著眼前的中海名流們。
這一天她期盼的太久了,她終于借著陸羽的離婚,將女兒推進了富豪的家庭,自己也能跟著一起享受上流社會的榮耀。
至于她對面,也就是王虎,就顯得有些不太高興了。
他雖然也在笑,但心里很不舒服。
論陳家和王家,那就是螻蟻和大象,云泥之別。
如果不考慮那個孩子的話,他王虎絕對不會同意這樁婚事,看著李娟一副高攀成功的興奮樣,他便升起濃濃的鄙夷之色。
實在看不下后,他便轉(zhuǎn)身進了宴會大廳。
“哎呦,娟啊,真是好久不見呀!”
這時,兩對中年夫妻帶著幾個年輕人走了過來。
見到這些人,李娟笑容滿面,刻意用戴著翡翠戒指的手與他們打了個招呼。
這些人皆是陳家的親戚,一個是陳玉瑤的二叔,一個是她的三叔。
其他的自然便是二嬸三嬸以及他們的子女了。
“老二老三,你們也來了,真是太好了!”
“娟啊,聽說這次玉瑤找了一個有錢的,還賊帥,是不是真的???”
“可不是嘛!”李娟紅光滿面的笑道:“我們家可算是擺脫那個窮鬼女婿了?!?/p>
“是啊,那個陸羽,一看就是沒出息的貨色?!?/p>
“以后你們一家也算是上層人物了,以后發(fā)達了,可別忘了我們幾個才是啊?!?/p>
“那是那是,肯定不能忘了?!?/p>
“等會!”這是,陳玉瑤的三嬸一把抓住了李娟的手指,看著那深綠色的戒指,忍不住摸了摸。
“我的天,娟啊,這東西你從哪兒弄來的?”
二嬸也隨之看過來,眼睛里滿滿的羨慕:“這翡翠也太純了吧,得值個幾萬塊吧?”
“哎呀,就是人家的一個小首飾而已,沒有這么夸張啦?!崩罹曜焐线@么說,心里卻是樂開了花。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穿著西裝,帶著一副眼鏡的中年男子被幾人的寒暄吸引過來,低頭一看,旋即臉色驀然一變。
“這......”
男子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對李娟道:“女士,這戒指你從哪兒弄來的?”
聞言,李娟打量了一下此人,問道:“你是?”
“哦,我是翠海珠寶店的老板,也兼收一些古玩字畫。”男子笑了笑,目光又集中在了那戒指上,不由得驚嘆道:“我不得不說一下,這戒指的純度......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純度這么高,雕刻工藝如此強的帝王綠翡翠?!?/p>
“帝王綠翡翠?”李娟并不懂這些,但聽名字,就知道一定很值錢。
帝王綠,乃是翡翠中最稀有的,價值自然也是最高的,市面上的帝王綠多在有錢人的收藏柜中,價值連城。
“女士!”
“哦,不!”
“這位夫人,這戒指應該少說花了七八千萬,才能拍到吧?”男子忍不住掏出了名片:“鄙人姓樊,不知道是否可以結(jié)交一下?!?/p>
做珠寶生意的,自然都是有錢人。
樊先生的稱呼從女士變?yōu)榉蛉?,顯然是尊稱。
這一刻,李娟的靈魂險些飄到了外太空。
七八千萬的一枚戒指?!
陳家的幾個親戚聽了,全都被震于當場,久久緩不過神來。
“娟啊,你還真的發(fā)達了?!?/p>
“是啊,什么時候發(fā)了這么大的財,都不告訴我們一下,還掖著藏著?!?/p>
“太不像話了,太不像話了!”
李娟聽了這些話,這才緩過神來,連忙收下了樊先生的名片,微笑道:“好的?!?/p>
姓樊的男人點點頭,這才走了進去。
送走了陳家的親戚后,李娟摸著戒指,手指都在忍不住的哆嗦。
價值七八千萬的戒指。
陸羽居然藏著這么貴重的東西?
思忖片刻,她便笑了。
這個蠢女婿,偷了這么值錢的東西,恐怕還不知道吧?
就在李娟沉浸于撿漏的喜悅中時,一名看似普通的男子,拎著一個禮品袋從她身邊經(jīng)過,不由的在其身邊頓了一下。
接著,他快步走到了洗手間,見四下無人,就直接將洗手間鎖死,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喂?”
“杜先生嗎?”
“是的,是我,我剛剛看到了陸家的戒指?!?/p>
“沒有看錯,絕對是的?!?/p>
此時,中海西南郊區(qū)的翠山別墅中,一名坐在歐式弗德麗曼沙發(fā)上的中年男子,吸了一口雪茄,問道:“陸家的戒指?”
男子追問起來:“你在哪兒看到的?”
“天港大酒店?一個婦人的手指上?”
“哦!”
“王棟的婚禮?”
“女方的母親?”
“王家那個不入流的螻蟻家族,還能和陸家扯上關(guān)系?”
“李娟?”
“那不是陸羽的岳母嗎?”
“我知道戒指是誰的了?!?/p>
“不知死活的家伙,八成是偷了楊淑華的戒指!”
“雖然陸羽已經(jīng)不是陸家人了,但象征陸家身份的戒指,豈能戴在螻蟻手上?”
“你在酒店里面等著,我馬上就來?!毙斩诺哪腥朔畔铝耸謾C,起身招了招手,管家連忙拿來一套昂貴的黑色西裝,披在了他的身上。
幾分鐘后,男子從價值三億大洋的別墅中走出,坐上了加長版的商務林肯轎車,朝著天港大酒店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