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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養(yǎng)怨靈必須要簽免責協(xié)議,定金五萬,剩下的,等我聯(lián)系好了,給你打電話?!蔽艺f道。
章紅玉也不墨跡,當即就在那份協(xié)議書上簽了自己的名字。
然后掃碼付了五萬的定金。
“那么,我等你的電話?!?/p>
送章紅玉出去后,我給吳三炮打了個電話,說了章紅玉的情況。
電話那頭,吳三炮像是在個賭場里。
里面很嘈雜,隱約聽到有人在說投注的事情。
“陽子,那女的確定要怨靈了?”
吳三炮幾乎是用吼的聲音,否則我根本聽不清他說什么。
“確定要怨靈,還很急,要效果霸道的。”我說道。
吳三炮沉默了兩秒,才接著開口:“成,你晚上去找孟婆,告訴她,要個小三的墮胎,效果霸道點的?!?/p>
所謂效果霸道的,也就是怨氣重一點的。
只是,怨氣太重,我真不知道會不會出事。
吳三炮說我是咸吃蘿卜淡操心,人家自己都不在乎,有那閑心思,不如想想這單能掙多少錢。
他還說,今晚有事不回來了,讓我從孟婆拿取到嬰尸后,自己鍍尸。
雖然這兩天,吳三炮帶著我經(jīng)歷了幾次鍍尸,我已經(jīng)能漸漸習慣那個場景。
至少已經(jīng)不會再反胃了。
可那畢竟都是他負責主要操作,我只是在旁邊幫忙遞遞東西。
我自己親自鍍尸......
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
卻又不得不做。
晚上等到天黑,我去了孟婆的診所。
所謂一回生二回熟。
來過兩次這地方,再次來這里,心里已經(jīng)沒那么害怕。
見到孟婆后,也刻意避開了正眼對上她的那張詭面具。
我直接跟她說了要一個小三的胎尸。
孟婆讓我在手術(shù)室等著,然后就出去取貨了。
我很好奇,她這個小門診也不大,而且位置也挺偏僻,難道每天來她這里打胎的很多?
否則,她這里怎么什么貨都有。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孟婆已經(jīng)去來貨遞給我。
這次是封好袋口的。
她將黑皮袋子遞到我手里后,幽幽的開口:“這次的貨,是個命苦的主,希望被人請回去,能落個好的收尾?!?/p>
原來,這個嬰尸的母親,是個撈女。
所謂的撈女,用大白話說,就是和男人在一塊,并不是因為感情,甚至不是因為生理需求,僅僅是因為物質(zhì)方面的需求。
只要位物質(zhì)方面能滿足,其他方面無所謂。
這個嬰尸的母親,就是這樣一個人。
后來,這個撈女認識了一個港臺那邊過來的富商,十分有錢,叫什么不知道,孟婆只知道姓馬。
我姑且稱他馬老板吧。
這個馬老板十分的有錢,據(jù)說身價幾十億,是個搞房地產(chǎn)的。
除了年紀大些。
但對于撈女來說,只要能滿足她的物質(zhì)需求就行,所以這個嬰尸的母親,就做起了馬老板的金絲雀。
時間久了,她的野心越來越膨脹。
不僅僅滿足于做個金絲雀,還想要上位,套牢馬老板。
于是她就在避孕套上面,扎了一個小洞,懷了馬老板的孩子。
接下來,這個撈女并沒有告訴馬老板自己懷孕了。
直到孩子七個月,都過了引產(chǎn)期,她才大著肚子,去港臺直接找上了馬老板家的門,要拿孩子做籌碼,讓馬老板跟原配離婚。
可惜,她的運氣不好,如意算盤也沒打成。
她剛找到馬老板的家門口,就被正好回來的馬老板看見。
馬老板找人,當天就把她送回了海市,還讓人看著。
三天后,馬老板趕來海市,就讓她去把孩子打掉。
只要她同意打掉孩子,馬老板就在海市給她買一套別墅。
如今的撈女,胃口已經(jīng)養(yǎng)大了,哪里是一套別墅就能滿足的。
但這馬老板也是個狠人,見撈女不同意,直接讓人強行將她帶去人流。
俗話說,懷胎十月,可早產(chǎn)的,七個月就能生了,引產(chǎn)就是違法。
正規(guī)醫(yī)院根本不接,后來馬老板找人,聯(lián)系到了孟婆這里,強行引產(chǎn)了。
聽到這,我一陣惡寒。
七個月都快出生的孩子,也狠得下心打掉。
這特么還是人嗎?
孟婆說,這個世上,有時候人心比鬼惡。
這個嬰尸已經(jīng)七個月大,完全成型,怨氣很足,所以孟婆要價五萬。
反正這錢不是我出,也不管他是不是貴。
拿到貨準備離開的時候,孟婆那張面具下的臉詭異的盯著我:“呵呵,鍍尸的感覺怎么樣?”
她竟然知道,吳三炮已經(jīng)教我鍍尸的過程。
我沒吱聲。
孟婆嘴角扯出一抹詭異的弧度:“反正你就要死了,不如也幫幫我。”
我心里一突突,沒明白她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問。
她呵呵笑著:“你想看看我面具下的臉嗎?看完我就告訴你。”
我看來出來,她就是想騙我看她的臉。
我不知道看了她的臉,會有什么后果,但吳三炮既然警告我,說明絕不是好事。
不再理會孟婆,我推脫了兩句,直接就借口走了。
回到店里,吳三炮果然不在。
想到今晚,我要親自鍍尸,拿著黑皮袋子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
今晚注定是個不眠夜。
按照吳三炮教我的步驟,我忍著內(nèi)心的惡寒,將嬰尸架在火上烤。
我實在無法想象,吳三炮每次烤制嬰尸的時候,是什么樣的心情。
更難想象,以后我要一直做這樣的事情。
直到賺足一百萬。
忍受著內(nèi)心和身體的雙重煎熬,烤了一個多小時,才制作完成。
鍍完尸從店里出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吳三炮家。
一晚上,我都感覺鼻腔里充滿焦尸的味道。
甚至,感覺耳邊還能聽到孩子嘶厲的哭喊聲。
一夜,我都在噩夢中度過。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因為一整夜都沒睡好覺,感覺渾身沒有力氣。還沒起床,就聽到外面吳三炮打電話的聲音。
不知道在打給誰,不過語氣卻不好。
隱約聽到吳三炮說什么“自己作孽”“嫌命太長”之類的。
我從房間出去,就看到吳三炮氣沖沖地將手機摔在沙發(fā)上,罵了一句臟話。
顯然,似乎是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