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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翌日,蘇澤是在洛少卿柔情似水的呼喚中醒來的。
蘇澤醒來時(shí),洛少卿已穿好衣服,桌上亦擺好了飯菜。
見他睜眼,洛少卿走過來,笑容略帶些羞澀:“世子請用膳。”
蘇澤揉了揉眼睛,看向洛少卿。
只見美人兒白嫩的俏臉上布滿霞色,五官盡是清冷之感,宛如冰山美人。但在面對他時(shí),卻又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
尤其,蘇澤還注意到,她走路的動作有些怪異。
他忍不住笑出聲。
洛少卿猜到他在笑什么,表情不禁更羞:“世子......”
“知道了,不笑你了?!?/p>
蘇澤大發(fā)善心的沒再逗她,在洛少卿的服飾下穿好衣服。
穿衣服時(shí),他突然想起來自己昨天在蘇瑾兒那拿的天月鐲,當(dāng)即把鐲子找到,又拽住洛少卿。
洛少卿表情意外:“世子這是何意?”
蘇澤握住她纖細(xì)的手腕,將清澈如水的玉鐲套在她手腕上,笑道:“送你了,美玉配美人,正好合適?!?/p>
“啊?”
洛少卿詫異不已,低頭看去,只見翠綠色的玉鐲在自己手腕上,更顯皮膚白皙,竟莫名的相配。
不過,她還是有些驚慌地想把鐲子取下來:“卿兒怎配得上這等貴重之物......”
她慌張不已。
蘇澤霸道地扣住她手腕,逼她無法動彈。
他語氣肆意道:“有什么配不上的,不就是死物,本世子給出去的東西,就沒想著收回來,今天你要是敢還給我,明天就不用進(jìn)蘇家了!”
洛少卿怯怯地點(diǎn)頭,這才聽話的收回手。
不過,一想到蘇澤剛剛霸道的樣子,她嘴角又忍不住浮起暖笑。
世子霸道的樣子,真讓人心動!
二人坐下,一起用膳。
期間,洛少卿時(shí)不時(shí)用眼睛偷瞄蘇澤。
一副小女兒懷春的樣子。
看的蘇澤十分無奈。
每次要說什么時(shí),洛少卿都連忙低頭,像只受驚的兔子。
讓他有話都開不了口。
沒多久,方叔又走進(jìn)來,對蘇澤道:“世子,禮部尚書之子,王公子來找您了,您看?”
王子良?
蘇澤沉吟,王子良在京城才子中名氣不小,本人極愛收集詩詞墨寶。
今天來找他,大概是因?yàn)榍疤煅鐣脑?。但還不知道,他找自己來,到底有什么事??偛豢赡芤黄鸪鋈ス浣职?。
和個男人,逛街???
“走,去見見?!?/p>
蘇澤抬步,走入前廳。
王子良已經(jīng)在里面等著了。
見蘇澤出現(xiàn),王子良兩眼放光,幾乎整個人都毫無形象的沖過去:“蘇世子!”
他表情熱切,一臉激動。
蘇澤有點(diǎn)發(fā)毛,尼瑪一個男人,這什么表情?他慢悠悠坐在主位,示意旁邊的下人給他添茶。
他表情隨意,甚至還打了個哈欠,慵懶道:“王兄今天找我何事?”
王子良對蘇澤沒禮貌的行為毫不在意,甚至還覺得這是文人風(fēng)骨!
他笑道:“是這樣,今日京城文人舉行流觴會,大家聽聞蘇世子兩首詩敗退唐浩,都想見識見識?!?/p>
蘇澤劍眉緊蹙,疑惑:“這跟本世子沒什么關(guān)系吧?”
他們想看他就去?
什么狗東西。
是不是多少有點(diǎn)大???
王子良四下看了一眼,壓低聲音道:“世子有所不知,今日的流觴會,實(shí)則是文人們?yōu)榱怂奶旌蟮脑姇鴾?zhǔn)備交談學(xué)習(xí)一番?!?/p>
蘇澤不耐煩的皺眉:“詩會?那又是什么?”
王子良詫異:“世子不知道?”
蘇澤瞪了王子良一眼。
原身的記憶里,沒有關(guān)于詩會的信息!
王子良毫不在意,解釋道:“是京城首富,準(zhǔn)備在本月十五,也便是四日后,舉行一次詩會。”
“詩會所有文人皆可參加,有奪魁勝出者,首富便會滿足他一個要求!只要不過分便好!還會賞銀千兩!”
“京城文人最近都為了此事而奔走,流觴會,也便是為四日的詩會而舉行?!?/p>
蘇澤這下明白了。
合著流觴會就類似于前世考試前,學(xué)生們臨時(shí)抱佛腳,互相補(bǔ)習(xí)抄答案!
對此,蘇澤沒啥興趣。
他雖然是能背出來不少詩文,但不代表他就愿意摻和文酸腐儒們那些破事。什么狗屁首富,比得上老爹一根手指頭么。
原主的印象中,大周的文人,其實(shí)大多都是酸臭腐儒。屬于要本事沒有,但屁話一大堆的那種。
偏偏武皇為了追求穩(wěn)定發(fā)展,而對文人多有包涵,制定了不少福利政策。
比如各地設(shè)學(xué)堂,管吃住。
甚至,京城監(jiān)學(xué)司的學(xué)生們,每個月都有補(bǔ)助。以至于,這些文人覺得自己地位尊崇,一個個反而傲得很。
蘇澤本想直接拒絕。
但看了眼滿臉期待的王子良,突然又改了主意。
原身那個錘子腦子里信息太少,他如今一問三不知,應(yīng)該多出去了解一下世界。
眼前這位禮部尚書之子,雖然沒有正式官職,但在朝中的人脈似乎很不錯。他現(xiàn)在手下正好沒幾個得力的助手。
而且,詩會是由首富舉辦。
他既然想做一番大事,肯定繞不過商道巨賈。
趁此機(jī)會,還能賣個人情。
何樂不為?
“好!”
蘇澤直接應(yīng)下!
王子良大喜過望:“馬車已在府外等候!”
蘇澤有些哭笑不得。
王子良真是太看重他了,甚至馬車都備好了。
二人一前一后,上了王子良準(zhǔn)備的馬車。
馬車走的不快,所以并不顛簸。
路上,蘇澤打開簾子,看向外面的街市。街道地面由光潔的石頭鋪成,走在上面宛如水泥地一樣,十分平坦。
兩側(cè)有商販,有店鋪。
幾乎每家商鋪門前,都掛著特殊的木牌。
這是一種標(biāo)志。
標(biāo)志著鋪?zhàn)拥闹魅松矸荨?/p>
掛著“趙”的,鋪?zhàn)又魅吮闶蔷拶Z趙家。
以此類推。
一路看下來,布匹店幾乎都是趙家產(chǎn)業(yè)。米店則掛著夏侯家的木牌。
蘇澤沉吟,腦子里驀的冒出來兩個字。
壟斷。
由家族為單位,每個家族專做某種生意,互不干擾。
這樣最能賺錢。
不過,問題又來了。
既然生意都被各個家族壟斷了。
那最關(guān)鍵的鹽鐵呢?
蘇澤旁敲側(cè)擊地道:“王兄,咱們大周,鹽鐵是由何人管理?”
王子良表情茫然道:“啊?鹽鐵還需要管理嗎?不是商人們自己找到礦脈,加工后再售賣便好了?”
蘇澤震驚。
鹽鐵這么關(guān)鍵的東西,居然不是皇室掌管?
要知道,在前世,他熟讀歷史。鹽鐵兩物,幾乎被稱為國家命脈!
怎么可能給私人經(jīng)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