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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趙佶即位后,向太后垂簾聽政,向趙佶提出了要迎接孟嬋回宮之意,孟嬋是當(dāng)年高太皇太后和向太后所舉薦的皇后,如今再下詔接她回宮,也在情理之中,趙佶并無異議,當(dāng)即同意了向太后的要求。
次曰,孟嬋在瑤華宮中接到了圣旨,欣喜若狂,與侍女陳迎兒再次回到了這個富麗堂皇的皇宮。由于劉清菁此刻己被尊為了“元符皇后”,所以也只能尊稱孟嬋為“元祐皇后”。
哲宗駕崩,徽宗繼位,時勢己經(jīng)大為改變,孟嬋回宮,又有向太后作主,劉清菁只得暫收鋒芒,不敢再過份跋扈。她假意向孟嬋示好,重修舊好,實(shí)際上是想籠絡(luò)人心,討好向太后,以便曰后攻其不備,再次將孟嬋置于死地。
童貫奉旨出使江南,明為替朝廷選秀,實(shí)是借機(jī)在江南大量搜刮奇珍異寶,民脂民膏,中飽私囊,供其亨樂。
吳乞買在杭州知州邱青的引薦之下,以一匣罕有的北珠向童貫行賂。童貫貪得無厭,很快就與吳乞買在驛館中相見,兩人臭味相投,狼狽為奸,相互勾結(jié),魚肉百姓。
吳乞買道:“遼道宗耶律洪基昏聵無能,忠奸不分,賜死了皇后蕭觀音后,任由趙王耶律乙辛害死太子耶律溶及太子妃,這樁殺妻滅子的寃案,己動搖了遼國的根本。”
童貫道:“此事咱家也聽說過,后來遼道宗也察覺上當(dāng),追悔莫及,便廢黜了耶律乙辛及其黨羽,以太子之禮厚葬耶律溶夫婦,并將欲逃往宋境的耶律乙辛誅殺?!?/p>
吳乞買道:“饒是如此,此事對他無疑是沉重的打擊,遼道宗從此一振不起,頹喪朝政,才會令我女真有可乘之機(jī)?!?/p>
童貫道:“但這都是三十多年前之事了,事過景遷,還提來干什么?”
吳乞買道:“實(shí)在值得一題,遼道宗現(xiàn)已到了風(fēng)燭殘年,早就不復(fù)當(dāng)年之勇,正是誅滅遼國,回收‘燕云十六州’的大好時機(jī)呀!”
童貫道:“勃極烈言之有理,貴邦與我朝素天往來,卻為何對我朝欲收回‘燕云’一事如此上心呢?”
吳乞買道:“女真世代飽受遼國的壓迫,本部酋長烏雅束愿與貴邦結(jié)盟,共同討伐遼國?!?/p>
童貫奸笑道:“原來貴我兩邦的目標(biāo)都是一致的。”
吳乞買笑道:“對!對!”
童貫哈哈大笑道:“待咱家回到朝廷之后,定會將這個大好的計(jì)劃奏知皇上?!?/p>
吳乞買與童貫隨之碰杯,開快暢飲。兩人各懷鬼胎,卻不謀而合,宋朝的歷史也會為此而被改寫。
宮廷選美,本來還有三天的期限,童貫為了提前回京,向趙佶獻(xiàn)上“聯(lián)兵抗遼”的計(jì)策,才過兩天就下令入室拉人。他不顧黎民百姓如何哀求,指揮禁軍強(qiáng)行將哭爹喊娘的征女押入了驛館。杭州城內(nèi)頓時人心惶惶,一片凄然景象。
征女經(jīng)過千挑萬選,個個都年青貌美,多是豆蔻年華的芳齡少女,也有不少是未滿十歲的女童,是臨時選來充數(shù)的。
秦潔娘天香國色,又是趙佶指定要的人,無論秦福光肯花多少銀兩,童貫都不敢詢私,他帶領(lǐng)了兩名禁軍沖入了繡樓,將淚流粉臉的秦潔娘拖出了秦府。
秦福光痛哭地追了上去,叫道:“老夫命苦,僅剩下一女,求欽差大人開恩?!?/p>
童貫本是個見錢眼開,善耍陰謀詭計(jì)的勢利小人,此刻卻不敢公然抗旨,欺君犯上。他錢財(cái)也要,美人也要,說道:“秦潔娘是皇上欽點(diǎn)的秀女,咱家不敢胡來,你就認(rèn)命罷?!?/p>
由于禁軍提前拉人,秦潔娘未能等到李英杰就被強(qiáng)行帶走。她粉殘釵橫,悲痛萬分,回頭叫道:“爹爹救我?!?/p>
秦福光老淚縱橫,沖上前去抓住了女兒,兩名禁軍連忙將他拉走,他卻咬緊了牙關(guān),死也不肯松手。
童貫頓時大怒,朝秦福光的胸口踢了一腳,說道:“送女入宮,乃是你的福氣,若再啰嗦,定斬不饒?!?/p>
秦福光己經(jīng)年近五旬,童貫又是習(xí)武之人,他如何能承受得起這一腳?當(dāng)下被踢跌在地上,眼冒金星,噴出了一大口猩紅的鮮血。
秦潔娘頓時花容失色,慘叫道:“爹爹保重,女兒只能來世再侍候你了?!?/p>
秦福光如何肯眼睜睜也看著女兒走入虎穴?他再度撲了上去,緊緊抓住女兒的右手不放。童貫怒火中燒,再次向秦福光的頭部踢了一腳,秦福光再也支持不住,當(dāng)場昏了過去。
冷酷無情的童貫才不管秦福光的死活,下令將秦潔娘拉上了香車,策馬揚(yáng)鞭而去。秦潔娘云鬢松散,凄厲的哭聲,響徹了天際。
當(dāng)李英杰聞訊趕來之時,秦潔娘己經(jīng)被童貫帶走了。秦福光身受重傷,因搶救無效而氣絕身亡。
正在此時,鄺文雄和鄺鸞抱著嬰兒,也來了秦府。秦福光己死,秦潔娘入宮,蓋鳴淵失蹤,樂萍被囚大理寺,這個苦命的嬰兒又該何去何從?
李英杰不便向鄺文雄透露蓋鳴淵身中劇毒的真相,說道:“這嬰兒玉雪可愛,器宇非凡,將來必成大器,就勞煩鄺兄帶回梅嶺撫養(yǎng)了。”
鄺文雄道:“這如何使得?”
李英杰道:“鄺兄受人所托,當(dāng)要忠人之事,好人就要做到底。”
鄺文雄道:“但這嬰兒來歷不明,也不知究竟是誰家的孩子,李兄這不是強(qiáng)人所難嗎?”
李英杰道:“蓋兄曾對本座提及過,說這嬰兒本是姓趙。”
鄺文雄一驚道:“姓趙?不是姓蓋或姓樂?”
李英杰道:“不是?!?/p>
鄺鸞道:“也不是姓劉或姓秦?”
李英杰道:“都不是,這嬰兒也曾取名,上云下樺?!?/p>
鄺文雄道:“這嬰兒名叫趙云樺?蓋兄有沒有說他來自何方?”
李英杰道:“蓋兄有難言之隱,始終不肯透露這嬰兒的來歷。他若大難不死,定會親自到梅嶺接回這孩子的,你就安心地帶回去吧!”
鄺文雄輕嘆了一聲道:“也只能如此了。”
由于秦家群龍無首,李英杰只得代替秦潔娘將秦福光安葬,并將秦府所有的婢仆都遣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