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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段楚嘆氣:“你就是太心軟了?!?/p>
段楚雖不贊同桑楚汐再用背叛過自己的人,但見桑楚汐堅持也不再相勸,只不放心的吩咐了幾句,“你愿意信她是一回事,但自己也當(dāng)心些。”
桑楚汐點頭,“娘放心,我知道的?!?/p>
“是娘認人不清,差點害了你?!倍纬灰幌氲介L公主府的事情,想到汐兒若真的被陷害成功的后果,就后怕不已。
桑楚汐搖頭:“她自入府后便對娘伏小做低,十年如一日對我貼心照顧,處處關(guān)心比對桑楚沅還要上心,若不是她自己露出尾巴,誰又會知道她心里的那些心思呢。娘,我們?nèi)缃裰懒?,以后離她遠些就是。走吧,我扶您回屋?!?/p>
桑楚汐扶著段楚剛走了兩步,慕蘭走了過來:“夫人,小姐,大人來了,這會正向這邊過來。”
段楚聞言看向桑楚汐,果然聽她出聲道,“娘,昨天我讓哥回來給我?guī)P凰樓糕點的,這會應(yīng)該回來了,我去看看?!?/p>
“汐兒,她們做的事與你爹無關(guān)?!?/p>
汐兒平日里最是喜歡、尊敬她爹,段楚不希望她不開心。
“若不是他將人迎入府里怎么會有這樣的事。”桑楚汐垂眸掩飾眼中的恨意,只作出一副遷怒桑木鳴的模樣來,“我去找哥了。”
說完轉(zhuǎn)身離開。
看著離開的桑楚汐,段楚無奈又心疼。
她總覺得汐兒變了,變的沒以前那般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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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
祁北辰懶懶的靠坐在椅子上,手里拋玩著隨手從段北暄書桌上拿來的筆托,“下個月秋獵后我打算去江南一趟,你幫我照看著些皇兄。”
段北暄伸手將祁北辰拋到空中的筆托劫走,放回書桌上,“又去?”
“恩,快入冬了,不樂意在京里待著。”
祁北辰說話間眼中快速閃過一絲黯然,眨眼間又是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樣,盯著那筆托說:“這么小氣?”
段北暄笑道,“那是汐兒十歲時親手給我做的,摔壞了你可賠不起?!?/p>
汐兒?
祁北辰腦海中回想起那一日倒在自己腳邊求救的人,還有她扎自己時的狠決。
后面的事情他雖沒特地關(guān)注,但這幾日京都里傳的沸沸揚揚,不關(guān)注也知道個七七八八。
祁北辰聯(lián)想了一番,覺得這桑楚汐可不像段北暄平日所說的天真爛漫。
“在想什么......”
“有人?!逼畋背骄璧目聪蜷T的方向。
段北暄說,“不用這么緊張,我書房沒我的允許沒人敢進來,便是爹跟祖父都會先敲門的?!?/p>
段北暄最后一個字剛落下,只聽“彭”一聲,書房門從外面被推開。
祁北辰一臉迷惑的看著段北暄,這就是你說的沒人敢進來?
段北暄對祁北辰無奈的笑了下,“我忘了,汐兒這幾天在府里。你在里面等我會,我去看看?!?/p>
段北暄說完,便從里間書寫室走了出來。
見桑楚汐在棋桌邊坐著,一手支在桌上撐著下巴一手撿著棋盤上的棋子玩,整個人看著都沒什么力氣。
“怎么了,是誰惹我們汐兒不開心了?”段北暄哄著人走過去。
內(nèi)室里的祁北辰扯了下嘴角,這人還有這么惡心的一面。
“沒有。”桑楚汐不想段北暄追問,但也不想隨便找個理由騙他,執(zhí)起一枚棋子問道,“瑪瑙的,哥,你什么時候這么奢侈了?”
段北暄在桑楚汐對面坐下,“這是五殿下送我的?!?/p>
五殿下,祁北辰?
桑楚汐回想起前世自己與祁北辰為數(shù)不多的相同,那人每次都眼帶笑意一臉深意的看著自己,嘴上說著尊敬的話,語氣里卻只有玩意,雖不至于討厭卻也喜歡不上來。
再想想那人處處留情的花名,心下便有些不恥。
她至今都記得前世陛下勸他娶妻時,他說“家花不如野花香”時的戲謔與不羈。
想著桑楚汐眉頭越皺越緊,“哥,你跟五殿下關(guān)系很親近?”
段北暄回說:“算不上親近,比認識多些吧,畢竟三年前在邊關(guān)一起待了一年?!?/p>
祁北辰就是在三年前的邊關(guān)之役立下赫赫戰(zhàn)功,更以一人之力偷襲入對方營中,燒毀糧草,為長達一年的交戰(zhàn)贏得了最后的勝利。
回京后,被人稱為“北未戰(zhàn)神”。
只是這位皇子雖戰(zhàn)功赫赫,名聲卻不怎么樣,風(fēng)流成性,花名在外。
桑楚汐將手里的棋子扔入棋盒中,對段北暄道:“那樣的人,哥你還是少接觸的好?!?/p>
呃......
段北暄握拳抵在唇邊輕咳了下,“恩,知道了?!?/p>
他立即轉(zhuǎn)移話題道:“對了,你昨天不是讓我給你帶鳳凰樓的糕點嘛,回來后有事耽誤我就讓人先放廚房去了,你去拿了吃吧。”
桑楚汐見段北暄壓根沒聽進自己話的模樣,又道,“哥,你記著我說的沒呀?”
“恩,記著了。”
段北暄有些著急的起身,“走吧,我跟你一起去拿吃的?!?/p>
桑楚汐突然想到前世,祁北辰犯下大錯入皇獄時,段北暄替他求情被陛下處罰的事情。
想來表哥跟祁北辰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也沒他說的那般生疏,這樣想著,她再次道,“哥,我是認真的。他那樣放肆張狂的性子,說不定哪天就犯了什么大錯被陛下懲罰,你若與他親近被他連累了怎么辦?”
段北暄有些緊張的看了眼書寫室的方向,額頭滲出些汗來。
天知道,他第一次上戰(zhàn)場都沒這么緊張過!
里面那人可是睚眥必報的性子,再讓汐兒這么說下去還得了。
他伸手握住桑楚汐的手:“走吧走吧,去吃東西?!?/p>
說話間,桑楚汐回想起祁北辰當(dāng)時所犯的大錯,是被發(fā)現(xiàn)與陛下后宮里的妃子暗中茍且!
當(dāng)下更不恥了,言語之中全是嫌棄,“那樣的風(fēng)流成性的人是最沒底線的了。”
“啪!”
突然從書寫室里傳來東西摔碎的聲音,桑楚汐轉(zhuǎn)頭看去,“哥,里面有人?”
段北暄搖頭,“沒有,估計是什么東西掉地上了吧,不重要。走,我?guī)闳ツ贸缘摹!?/p>
這次段北暄說完,不給桑楚汐任何拒絕的機會,拽著人就離開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