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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蕭玦咬緊了牙關。
早知道,便不該和這女人浪費時間!現在殺她也來不及!
“好,希望你說到做到!”
扔下這話,他毫不猶豫閃身掠出窗外。
而云施飛快鉆進被子里,裝出一副熟睡模樣。
沈軒奇的聲音由遠及近了:“本不想碰你這蠢貨,不過現下也別無他法,既然你非要圓房之后才肯……”
云施哪怕用腳也猜得到這畜生是因為之前那計劃沒有得手,自己又拒絕了指婚,才會又想出了這齷齪的主意!
那就休怪她無情!
而沈軒奇看見床上的女人毫無動靜,正要解開自己的腰帶,卻看見一只如玉的手閃電般伸出,將一根銀針刺進了他小腹。
他只覺得小腹一痛,下意識想扼住那只手,卻發(fā)現渾身麻痹,根本無法動彈!
這是什么……
不等他回神,云施帶著寒意的聲音傳進耳中:“何方小賊?居然不知死活闖進姑奶奶的閨房!”
“施施,我……”
沈軒奇意識到不妙,剛要出聲,又是一根銀針狠狠扎上他胸口!
劇痛讓他冷汗直冒,剛要慘叫出聲,嗓子卻發(fā)不出聲音來!
這云施用了什么妖法,居然這樣輕易就制服了他?!
沈軒奇心下大驚,可令他更為驚恐的還在后面,云施不知從哪里找來了一捆麻繩,將他綁成個大字型,而后從頭頂拔下金簪,狠狠刺進了他大腿根!
“不要臉的登徒子,定然是想壞本小姐的名聲!看本小姐扎不扎你就是了!”
沈軒奇后背一寒!
那一下,只差一寸就要刺進他的子孫根!
“嗚,嗚嗚——”
聽見沈軒奇恐慌的嗚咽聲,云施唇角掀起一個森然的笑意。
知道怕了?
這才只是個開始!她現在不能把當今太子怎么樣,不過是找他收一些利息,將來她會讓他知道,她前世有多絕望!
簪子一下下朝著沈軒奇刺去,狠狠刺進沈軒奇皮肉中!
不過幾個呼吸,沈軒奇的腿根便被刺得血肉模糊!
他心里又痛又怕,云施每刺下一次,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將來是要做皇帝的!要是成了太監(jiān),父皇再怎么寵信他,也不會讓他繼承皇位!
求生的本能讓他沖開了穴道:“云施!住手!孤是太子!”
云施手上動作全然不停!
太子?呵,她扎的就是這狗太子!
雖然心里恨不能直接宰了沈軒奇,可她腦中倒是尚存一絲理智:“小賊該死!太子殿下豈是你這等鼠輩可以冒充的?像你這樣的敗類畜生,死不足惜!”
她將簪子狠狠刺向沈軒奇——
“啊!”
凄厲的慘叫劃過夜空,沈軒奇又疼又怕,瞬間昏死過去。
窗外,蕭玦因為擔心云施出爾反爾,并沒有馬上離去,銀色的小刀在掌心轉動,只要云施一有異動,他便會毫不猶豫殺了她!
可是看見沈軒奇被云施用這樣狠厲手段折磨,他只覺得荒誕異常。
這是那個杜家草包嫡女?!
蕭玦瞇了瞇眼,悄然離開了杜府。
云施冷笑一聲,她那下的確刺中了沈軒奇,卻不至于真的廢掉他。
不過,她也不會讓他這樣好過。
她從書架上找出一只瓷瓶,將里面的藥丸塞進沈軒奇嘴里。
這藥是她前世興起之下所做,能讓人一動了情便覺得渾身瘙癢難耐,用在這畜生身上,也算是小施懲戒!
剛將藥灌下去,她的房門忽然被一腳踢開!
“太子殿下!”
兩名暗衛(wèi)舉著火折子沖進來,看見被五花大綁的沈軒奇,臉色瞬間驚怒無比:“云施,你大膽!居然將太子殿下傷成這樣!”
云施眼底閃過促狹的光,面上卻裝得惶恐無措:“原,原來真是太子殿下?我還以為是哪里來的賊人呢?!?/p>
“巧言令色!你傾慕太子,怎會聽不出太子的聲音!”
那暗衛(wèi)一把抓住云施:“重傷太子乃是死罪!去天牢等候發(fā)落吧!”
云施面色轉冷:“他是太子,就能深夜闖進我房間圖謀不軌?我不過是自保,何罪之有?”
兩名暗衛(wèi)卻不理她,打了聲呼哨,頓時有幾道黑影從房頂掠下,將云施的院子團團圍住。
渾身是血的沈軒奇被抬走,暗衛(wèi)們虎視眈眈盯著云施,握緊了手中的劍。
這女人稍有異動,他們便會將她斬首!
這么多人……她縱使有銀針,怕也對付不過來。
云施垂下眸子:“我跟你們走便是。”
她昂著下頜,任由那群暗衛(wèi)將她帶進了天牢。
……
牢房里濕冷昏暗,還泛著死死餿臭味,云施被推進去,險些摔了個踉蹌。
她剛直起身子,便看見一只灰色的大耗子與她四目相對。
“……”
外面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稀奇??!行刺太子!多少年沒見過這么膽肥的了!”
一名形容猥瑣的獄卒站在門外促狹的看著她:“聽說太子殿下傷重不治,下面可能都要廢了,嘖嘖嘖……你家有幾個腦袋可以掉啊?”
要廢了?
難不成宮里那些太醫(yī),連這么點傷都治不好?
云施微微皺起了眉,若是現在沈軒奇真在明面上有個什么好歹,恐怕她的麻煩就大了,
她淡聲開口:“我的腦袋掉不掉,別人說了不算,我有把握治好太子,只要大人能幫我傳信,我必有重謝?!?/p>
“重謝?”
那獄卒仿佛聽見了什么極其好笑的事情,捂著肚子一頓狂笑,而后沖著云施嘲弄開口:“你以為宮里的人會讓你治?呵,現在圣上大怒,你這顆腦袋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掉了,難不成我等著你變成鬼來謝我?”
他一邊說,一邊還朝著云施腳邊狠狠忒了一口唾沫:“老老實實在這待著等死吧你?!?/p>
獄卒轉身要走,一枚碩大的銀錠子卻忽然砸在了他腳邊。
他頓時瞪大了眼!
這銀子起碼也得有二十兩了!幾乎是他一年的餉銀!
他轉身,便看見云施手里掂著一塊和剛剛砸在他腳邊的銀子差不多大的銀錠,像是給狗丟骨頭一般,再次丟在他面前:“大人不如多聽兩句,再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