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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清晨,一覺睡到自然醒的蘇祈年伸了個懶腰。
“這種悠閑的日子可真是不錯,就是太容易讓人沉淪下去,喪失斗志了?!?/p>
打消掉再睡一個回籠覺的想法之后,蘇祈年緩緩從床榻上起身。
整理好內(nèi)務(wù)的蘇祈年,剛準(zhǔn)備出門,便迎面撞上了下朝而來的蘇念安。
“爹?!碧K祈年對著蘇念安打了一聲招呼。
蘇念安點頭示意,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分習(xí)慣蘇祈年對著他客客氣氣的樣子了,他對于蘇祈年的這個轉(zhuǎn)變十分滿意。
畢竟誰都想要一個對自己恭敬孝順的兒子,而不是一個只會跟自己唱反調(diào)的兒子。
蘇祈年等蘇念安走過之后,便準(zhǔn)備過去,結(jié)果蘇念安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叫住了蘇祈年。
“爹,還有什么事嗎?”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覺得上次用琉璃壺裝酒感覺還不錯,晶瑩剔透的琉璃壺配上清澈的酒液,這種搭配還不錯,想到你裝修酒樓也用上了琉璃,想必你有一個購買琉璃的渠道,所以想讓你給你老爹也整兩套酒具來用用?!?/p>
蘇念安一直都很喜歡琉璃,收藏里都有好幾套琉璃做成的工藝品,只是他不舍得就用來喝酒,見蘇祈年似乎能夠搞到琉璃,便動了心思。
“琉璃?”蘇祈年重復(fù)了一下,很快便想到了蘇念安說的是玻璃,他有點不習(xí)慣這個稱呼,“這簡單,正好我會做,所以我還正準(zhǔn)備開個工坊,以后專門做這個琉璃呢!”
聽見蘇祈年的話,蘇念安一驚。
“哦?這么說你還會做琉璃?”
蘇祈年點頭。
但蘇念安卻皺起了眉頭,如果說性格改變還可以說是受了什么刺激或者是成長了,但是這一會兒釀酒,一會兒做琉璃的,可不是突然就能會的,而且蘇祈年也沒有接觸過這方面的人才。
蘇念安審視地盯著蘇祈年,突然間一把抓住蘇祈年的手腕,將衣袖掀了上去,盯著蘇祈年手臂內(nèi)側(cè)的黑痣一直看,甚至還動手捏了一下。
見沒有問題,蘇念安皺起的眉頭卻沒有絲毫的放松,畢竟這情況實在是說不通。
由于事出突然,再加上蘇念安常年習(xí)武,蘇祈年一時之間竟沒有掙脫開來。
“爹,你這是干嘛?”
蘇祈年出聲問道。
“說,你到底是誰?”蘇念安厲聲喝問,若是心理素質(zhì)差的人只怕會被狠狠嚇一跳。
然而即使蘇祈年心里素質(zhì)不錯,內(nèi)心也慌了一瞬,擔(dān)心自己穿越的事情被發(fā)現(xiàn)了。
但是轉(zhuǎn)瞬一想,穿越這種事情,應(yīng)該不可能能夠查得出來,便強(qiáng)迫自己淡定了下來。
他很快便想到了是自己近些天的舉動引起了懷疑,想到自己上次忽悠江辭的說法,便決定繼續(xù)用那個說法。
他緩和了一下心情,目光盯著蘇念安,認(rèn)真地開口解釋道:
“爹,是這樣的,前些日子我得到了神仙的托夢,他說我過去太過于荒謬,責(zé)令我立即改正,否則我將活不過三年,后來神仙看我表現(xiàn)好,便教給了我一些技能,比如說釀酒啊,做琉璃啊,還有其他的一些東西?!?/p>
蘇念安仍然有些半信半疑。
蘇祈年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我六歲那年,你把我弄丟在普陀寺,過了三天才找到我;八歲那年,有一天你喝得酩酊大醉,一直抱著一個大樹哭;十歲那年......”
蘇祈年說了一堆只有兩個人才知道的的事。
蘇念安的眉頭逐漸舒展,但是隨著蘇祈年的所說,臉色卻逐漸黑了下來。
他毫不猶豫給蘇祈年的屁股上來了一腳。
“你個臭小子,盡揭你老爹的短是吧?”
蘇祈年意識到不對之后很快躲開了,經(jīng)過這一個小插曲,蘇念安也相信了蘇祈年。
蘇念安嘆了一口氣,對著蘇祈年語重心長地說道:
“神仙托夢這件事也不知是好是壞,但是你記住,萬不可利用這些來做一些傷天害理之事,最好能夠做一些有利于社稷民生之事,這樣也不枉費神仙的一番苦心了。”
蘇祈年點點頭,他也想能夠做一些有利于天下百姓的事情。
蘇念安還有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需要處理,見蘇祈年沒啥大問題之后,便回到書房開始處理事情。
蘇念安一走開,蘇祈年緊繃的神經(jīng)也松弛了下來,這一放松,便感到了肚子傳來饑餓之意,便決定先去醉仙樓用個膳,再順便看看經(jīng)營情況。
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
原本他以為醉仙樓的瓊漿玉液酒限購之后,人數(shù)應(yīng)該會少一點,豈料現(xiàn)在的人一點也不比昨天的少,似乎還多了一些,門口已經(jīng)排起了長隊。
作為醉仙樓的東家,蘇祈年自然不需要和平常人一起排隊,他進(jìn)入醉仙樓之后,便直直走向三樓。
三樓這里只有三個房間,一左一右分別是天字號房和地字號房,而中間便是他特意留出來方便他有事時過來的。
走進(jìn)包廂之后,蘇祈年點了幾樣招牌菜,想到今天都沒有看見宋易安,便開口詢問店小二。
“宋掌柜今天怎么不在?”
小二遲疑片刻,斟酌著說道:
“掌柜今天許是有要事再忙,暫時還未到。”
“嗯,知道了,你退下吧?!?/p>
蘇祁年抬手示意店小二退下。
以他對宋易安的了解,他不是這種玩忽職守的人,應(yīng)該真的是有事情要忙,蘇祈年并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掌柜的,你來了,你怎么......”
等宋易安匆匆趕到酒樓時,便聽見店小二說蘇祈年詢問過他的去處,他來不及收拾,便急忙來到了蘇祈年的包廂前。
“鐺鐺~”
“進(jìn)。”
宋易安抬腿邁進(jìn)包廂,蘇祈年下意識抬頭一看,立刻被震驚到了。
只見少年原本清秀俊逸的臉,此刻正青一塊紫一塊的,本該整潔如新的衣服,此刻亂糟糟的,上面全是灰塵,隱約還能看出幾個腳印。
“誰干的?”蘇祈年擰眉問道。
宋易安立刻跪下,語氣歉疚地說:“對不起,辜負(fù)了公子對我的信任,還請公子責(zé)罰。”
“怎么回事?發(fā)生了什么,你身上的傷是怎么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