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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你給我個痛快吧!”
顧南熙沉了口氣,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堅決道:“與其這樣擔驚受怕,還不如以死明志?!?/p>
楊毅冷笑道:“呵,你可真有骨氣啊,那就去死吧,上吊也好,撞柱子也行,我絕不攔著,反正沒人在意你的死活,趕緊帶著你的使命,去閻王殿報道吧?!?/p>
“我......”
顧南熙被說的無言以對。
使命二字的份量屬實太重,當即點醒了她。
可轉(zhuǎn)念一想,自己的仇人,居然變著法的開導她,著實令人難以理解。
“我怎么突然感覺他......并不像別人說的那么壞呢?”她腦中莫名的浮現(xiàn)這一想法。
接著又被她否決了。
她身負血海深處,怎能對仇人動什么惻隱之心。
時間流逝。
夜晚。
顧南熙特地梳洗打扮一番,穿著單薄的紗衣,春光若隱若現(xiàn)。
她坐在床邊,無需刻意擺出任何動作,就已經(jīng)勾魂奪魄,嫵媚動人,一顰一笑都是絕頂?shù)娘L情。
楊毅剛吃飽喝足,突然看到顧南熙這身打扮,立馬觸發(fā)了溫飽思y欲的“被動”,不由得心猿意馬,欲念叢生。
“這小妞兒主動獻媚,一準沒什么好事兒。不過,氣氛都到這兒了,我也不忍心枉費她一番心意?!?/p>
這般想著,楊毅一臉壞笑的湊了過去。
顧南熙強忍心中的嫌惡,露出溫順?gòu)尚叩哪樱鲃由焓止醋钜愕牟弊印?/p>
可楊毅沒心情跟她調(diào)情,突然欺身而上。
“哎呀!”
顧南熙驚呼一聲。
想要反抗,卻又半推半就的順從。
其實她心里很慌亂,本想用這種方式放手一搏,卻沒想到楊毅不安照常規(guī)出牌。
竟然爆發(fā)如此強大的壓制力,強烈的攻勢讓顧南熙措手不及,
“既然你這么有心,那我們就以這種方式化敵為友吧。”
楊毅邪笑著說道。
隨著他出手,顧南熙便無從招架,慢慢地淪陷。
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她虧大了。
次日清晨。
幾個丫鬟伺候顧南熙起床。
由于晚上折騰的太累,她都不知道楊毅幾時起的床。
不久后。
她跟楊毅一同前往國子監(jiān)。
幾個月前,國子監(jiān)突發(fā)大火,大半個院子付之一炬。
如今重建再開,被朝廷視為頭等大事。
皇帝都親自出席。
為此,還特地舉辦了一場祭天儀式。
而這次儀式的主角,正是負責撰寫碑文的楊毅。
國子監(jiān)大門口。
不少王公大臣絡(luò)繹不絕的趕來,其中一輛鎏金馬車十分醒目,正是楊毅的座駕。
馬車緩緩停在路旁,楊毅從中走出。
“楊毅,我可算等到你了?!?/p>
一個冷淡的聲音傳來。
楊毅循聲看去,便見前方站著一名身穿亮銀鎧甲,英姿颯爽的年輕女將軍。
太子趙顥與她同行。
“她好像是......定遠侯的女兒鐘青瑤。”
楊毅想起對方的身份。
定遠侯乃是一品大員,負責南州軍事和防務(wù),早年戰(zhàn)死沙場,幾個兒子也為國捐軀,后來鐘青瑤暫時接管大權(quán)。
她年紀輕輕,就統(tǒng)領(lǐng)十二萬大軍,儼然是一方軍閥。
各方權(quán)貴紛紛向她拋去橄欖枝,楊崇曾幾次嘗試拉攏,只要跟她結(jié)交,便多了一個強有力的靠山。
就連皇帝也有意將她許配給趙顥,結(jié)果被人家婉拒。
而現(xiàn)在,定遠侯府跟楊毅八竿子打不著,現(xiàn)在鐘青瑤主動找過來,無非是為了南州賑災(zāi)的事情。
南州爆發(fā)水災(zāi),動搖了定遠候府的根基。
而鐘青瑤能否穩(wěn)住局勢,就得取決于楊毅會不會把賑災(zāi)的一應(yīng)措施落實到位。
她還請?zhí)映雒?,可見她要對楊毅動真格了?/p>
“原來是青瑤郡主,久違了。”
楊毅上前打招呼,順帶著跟趙顥見禮,“拜見太子殿下?!?/p>
趙顥象征性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鐘青瑤背著手說道:“楊公子,我已經(jīng)向陛下請旨,協(xié)助你治理南州水患,到時候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賑災(zāi),一旦方式欠妥,我必然會強制干預(yù)?!?/p>
楊毅淡然一笑,“我知道你信不過我,也不想多說什么,咱們走著瞧吧?!?/p>
“真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你要明白,不管你有多深的算計,只要到了南州,你都施展不開,除非你能扳倒定遠候府!”鐘青瑤沉著臉道。
英氣清麗的臉龐上,帶有幾分挑釁的味道。
尤其是看到楊毅來到如此莊重的場合,還帶著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時,更讓她對楊毅痛恨加重幾分。
“這就跟我宣戰(zhàn)了?”楊毅有些詫異。
對于突然殺出的鐘青瑤,楊毅屬實有些不知怎么應(yīng)對。
畢竟自己是個“大反派”,鐘青瑤則是太子的忠實擁躉,除了太子給她撐腰,單單是定遠候府在軍方的權(quán)勢,就不比相國府差多少。
況且鐘青瑤性情剛烈,更是久經(jīng)沙場的悍將,能動手,絕不廢話。
誰要是惹得她不痛快,多半會挨收拾。
尤其是楊毅這種“敗類”。
趙顥煞有介事的說道:“你們是同僚,哪有什么宣戰(zhàn)一說,青瑤郡主無非是希望你能善待南州百姓而已,沒別的意思?!?/p>
鐘青瑤道:“不是希望,而是必須!”
聞言,趙顥有些哭笑不得。
他本想當個和事佬,一來為了南州百姓著想,二來不想楊毅跟鐘青瑤的關(guān)系鬧得太僵。
可現(xiàn)在看來,他的話根本沒什么說服力。
楊毅沒正形的說道:“我辦差,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差不多得了,與其跟我掰扯,還不如去干點實事兒。”
言罷,他很撩騷的拍了下鐘青瑤的肩膀,自顧自的走開。
“這個禍害!我早晚會砍了他?!?/p>
鐘青瑤氣的直瞪眼。
趙顥也是同仇敵愾,卻又拿楊毅沒辦法。
國子監(jiān)。
吉時已到,祭天儀式開始。
在監(jiān)正的帶領(lǐng)下,浩浩蕩蕩數(shù)百人跪地祭天。
禮成。
重頭戲來了。
接下來,由楊毅出面,給國子監(jiān)立碑題字。
碑文是《橫渠四句》。
不少人被那磅礴大氣的詩句所震撼,可一想到是出自楊毅之手,就覺得少了幾分意趣。
“哼,好一個為萬世開太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