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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江文秀打開房門,身子逐漸僵硬眸色漸冷,怎么會是她?明明聽到了輪椅劃過地面的聲音!
燕翊齊呢?主仆二人唱雙簧?
綠煙慌張的看了看身后,似乎在逃避什么,急忙道:“你被王爺軟禁,誰允許你出來的?”
她冷色道:“又想害人?”
綠煙咬牙道:“江文秀,在王府,你沒資格?!彼L舒一口氣,還好這個女人不夠聰明,暫時沒有發(fā)現(xiàn)端倪,要不然她多年的努力潛伏都白費(fèi)了。
燕翊齊和江文秀在宮里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她臨時接到上面的命令,將燕翊齊的金印偷出來。
江文秀挑眉,望了望她不自然的站姿,似乎在顧忌某處,道:“昨天一頓板子你似乎挨的不過癮,不過不用擔(dān)心,明天還有一頓,皇上親賜?!?/p>
“江文秀!你......”綠煙剛要和她大吵,隱隱的聽見由遠(yuǎn)及近,奔這處而來傳來嘈雜的聲音,綠煙驚恐,不能暴露,捂住自己袖中鼓起的一塊,落荒而逃,任務(wù)失敗。
江文秀眨眨眼,嗤了一聲:“莫名其妙?!?/p>
她還是走吧。
背起小包袱,穿上夜行衣,準(zhǔn)備趁著夜色逃走。
綠煙前腳消失,她的院子便涌進(jìn)來一大隊(duì)侍衛(wèi),她抓緊肩上的小包袱,拍拍胸口道:“這么整齊?王府出事了?”
“賊人,你害了整個王府,還妄想逃走!”一人激憤道。
“什么?”江文秀懵了。
“王爺?shù)慕鹩G了,整個王府上下只有你行跡鬼祟,還想狡辯?”帶頭的侍衛(wèi)道,他們幾人剛剛發(fā)現(xiàn)一個黑影朝這個方向跑過來。
“金???很值錢嗎?我為什么要偷它?”江文秀眨眨眼。
“給我裝蒜?”領(lǐng)頭的人手里的長劍已經(jīng)發(fā)出了寒光。
她攤攤手,無辜道:“我只是路過的,我都不知道金印長什么樣子?怎么偷?”
“去,請王爺?!敝灰娝麑χ砼缘娜说驼Z,眼神卻一刻也未離開過江文秀。
“呵呵?!?/p>
又走不了了,江文秀無奈。
突然,一道寒光過來,臉上的面紗被打了下來。
“王妃?”底下有人開始低語。
“她哪是王妃?不過一個罪人!”
“王爺也真是可憐,娶了這樣一個女人。”
......
“呵呵,翻臉不認(rèn)人是嗎?今日大宴之上,你們王爺一心求死,若不是我,你們王爺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終生緊閉了!還有你們,搞不好要跟著你們王爺陪葬!你們不感激,反而怪我,天底下哪里有這樣的道理?”江文秀氣樂了。
“一派胡言!強(qiáng)詞奪理!”
“......”江文秀無語,看著滿院子的侍衛(wèi)眼暈,轉(zhuǎn)身回到了屋子里。
燈光昏暗,微弱的月光打在男人冷峻的臉上,江文秀心頭一跳,腿腳不利索還神出鬼沒的:“燕翊齊?你什么時候來的?”
燕翊齊寒著一張俊臉,目光落在她肩上的包袱,低低淡淡的問:“你還想逃?”本來想表示友好過來慰問一下,結(jié)果就看見這個女人準(zhǔn)備逃走,剛想阻止,又看見綠煙鬼鬼祟祟的出現(xiàn),他便悄悄的躲了起來。
“你剛才為什么不出來說句話?”江文秀避而不答,嫌棄的看了他一眼,這個男人,嘖嘖。
男人陰沉著臉,不語。
她眼珠一轉(zhuǎn),問:“所以,金印到底是誰偷的?”
燕翊齊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閃著昏暗的光:“你想要?”
只要綠煙不出府,金印便丟不了,他現(xiàn)在可以確定,綠煙確實(shí)是暗探。
“值錢嗎?”江文秀眼里閃著精光。
“你還真是賊心不改?!本G煙為什么偷完金印要來江文秀這?燕翊齊微微瞇眼,目光透著森森寒氣:“近日安分些,若在鬧出今日大宴上的事情,別怪我對你不客氣?!?/p>
他什么時候客氣過?
嘿,她這小暴脾氣還真就上來了:“燕翊齊,今天的事情是我救了你,你一句感激的話沒有,不知感恩,你活該淪落至此!”
“你說什么?”燕翊齊一字一句道,他的目光死死的鎖住眼前的女人,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
輪椅轉(zhuǎn)動,移動到江文秀的身邊,有力的大手鉗制住她的柔軟的腕子,被警告道:“江文秀,不要挑戰(zhàn)我的底線!我對你沒有縱容!”
“神經(jīng)??!”江文秀皺眉,甩開他的鉗制。轉(zhuǎn)身向外走。
和燕翊齊共處一個空間,還不如和外面的侍衛(wèi)唇槍舌戰(zhàn)!
帶頭侍衛(wèi)見她出來,臉上的神色一凜:“江文秀,準(zhǔn)備交出金印了?”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偷了金???你有證據(jù)嗎?上下嘴皮一碰就要污人清白,你們家主子就是這么教導(dǎo)你們的嗎?”江文秀雙手掐腰,氣憤道,將心中的不快盡數(shù)撒在了這群侍衛(wèi)身上。
“嘡啷!”刀劍出鞘。
侍衛(wèi)們紛紛拔劍:“你這女人幾次三番口出狂言,今日我等便替王爺清理門戶!”
“清理門戶?你當(dāng)我是嚇大的?”江文秀不甘示弱。
侍衛(wèi)們揚(yáng)起的劍就要落下,千鈞一發(fā)一刻,江文秀身后深沉的聲音響起:“等等!”
燕翊齊轉(zhuǎn)著輪椅,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滿院侍衛(wèi)立刻躬身迎候:“王爺!”
“王爺,我們剛剛看見一個詭異的黑影朝這個方向來了,江文秀又正好準(zhǔn)備逃走,金印,八成就是她偷的?!睅ь^侍衛(wèi)正氣凜然道。
“如此,便將她囚禁至此,金印找到之前,不得擅出?!毖囫待R輕飄飄道。
“燕翊齊!你有病吧!我怎么可能偷金?。 苯男愕?,話落,她似乎想到什么,剛剛綠煙神色慌張,且袖中藏有東西。
燕翊齊一個冷眼掃過去,轉(zhuǎn)動輪子,緩緩離開,他又道:“皇上下旨,闔府上下禁足思過,從即刻起,任何人不得外出,凡外出者,直接教給刑部,給定個藐視皇權(quán)罪過?!彼戳斯创?,打草先驚蛇,江文秀是草,綠煙是蛇。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藐視皇權(quán),直接就是殺頭的罪過了。
燕王府侍衛(wèi)三米一個哨崗,將整個府邸圍住,莫說出去個人,從院墻里飛出的蒼蠅都難。
為此,江文秀氣的將手中的包袱重重的摔在地上,逃出去的希望渺茫??!
翌日,江文秀沒骨頭似的趴在床上發(fā)呆,理了理腦子亂糟糟的思緒,她近日憶起的事情頗多,想起來的越多,便越覺得原主可憐,自己在這趟渾水里陷得越深。
許是想的太投入,燕翊齊來到她身邊都沒發(fā)現(xiàn),男人手指彎曲,種種的在她的腦門上彈了一下:“換一套得體的衣服,隨我去前廳見傳旨公公?!笔ブ际菫榻男阆碌模羲怀霈F(xiàn),會引起宮中猜測,徒添是非。
江文秀復(fù)雜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咬咬牙,心平氣和道:“燕翊齊,其實(shí)我不是江文秀,原來的江文秀已經(jīng)死了?!北M管很荒謬,她還是要說,她不想背負(fù)原主的過往,她就是她,獨(dú)一無二,不可替代,亦不可代替任何人。
燕翊齊眉頭緊鎖,語氣森然:“你死了?現(xiàn)在跟我說話的是誰?鬼?”
“不是鬼,是別的時空的靈魂重生了!”江文秀激動道:“這副軀殼還活著,里面的靈魂換了。”她沉吟了片刻,問:“你能理解嗎?”
“江文秀,別想?;ㄕ?,也別妄想抹去我們之間的仇恨,不可能?!毖囫待R一字一句道。
江文秀眨眨眼,他似乎不能接受這個說法......不過沒關(guān)系,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