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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冷戰(zhàn)剛伸出手去接餅干,李慶賓氣喘吁吁的抱著鳳鳴的被褥進來了。
“我來我來!”冷戰(zhàn)慌忙接過。
因為他知道,楊老師肯定是不屑于從李慶賓手里接被子,而李慶賓肯定也不好意思進楊老師的臥間。再說了,楊老師也不允許他李慶賓進自己的臥間,這接被子的任務(wù)只有他冷戰(zhàn)來完成。況且,還是自己未來妻子的被子,他就更有責任來做這件事了。
冷戰(zhàn)接過李慶賓手里的被褥,不怯不顧,就像回自己家一樣,徑直走進布簾里,進入楊老師的臥室,將被子放在楊老師的閨床上,并沒有立即出來,而是像個男主人似的,把楊老師那如云朵般溫軟的被子鋪展到床的外半邊,又將鳳鳴那僵重的被子伸開鋪展到床的里半面。
楊老師見冷戰(zhàn)呆在布簾里一陣呼呼騰騰的翻騰,以為他悄悄翻騰她的閨中物品,心中一陣羞喜,急忙進去,準備現(xiàn)場捉“臟”。
進去一看才知道,冷戰(zhàn)不但把她和鳳鳴的被子全都鋪展好了,連她楊老師和鳳鳴各自睡的位置也順便自作主張的給分配了。
“楊老師,你看,滿意不,我給你鋪的床,不滿意我重鋪?!变伜么驳睦鋺?zhàn)是如釋重負,躺了個很舒服的姿勢對進來楊老師說。
楊老師雖說沒捉到“臟”,卻被眼前冷戰(zhàn)那妙不可言的姿勢給驚喜了,她幸福的一塌糊涂,羞澀的笑著,點點頭“嗯”。
錦瑟華年誰與度?就眼前的翩翩公子了。他朗朗如明月,張狂如帝王,桀驁如野馬。她要的就是這種口味的菜,非這種口味不要。這輩子都非他不嫁,他們結(jié)婚后,她最少要為他生三個娃。三個娃的名字她早起好了,老大叫冷酷,老二叫冷暖,老三叫冷峻,如果有女娃,就叫冷艷。
心醉神迷的楊老師款步上前,挨著冷戰(zhàn)坐在了床上,毫不顧及布簾外邊的李慶賓。她還巴不得李慶賓將這畫面宣揚出去呢,先弄出聲勢,接下來自然是水到渠成。
“鋪的這樣工整,那以后我天天請你來鋪床?!彼咝φf。
冷戰(zhàn)突然意識到了不妥,外面還有個李慶賓呢,倆人在床上這么挨著,傳出去,跳黃河也洗不清。
于是,他趕緊跳下床,走出布簾,對拘束不安的李慶賓說:“好了!走吧!”
冷戰(zhàn)說著,人已邁出楊老師的辦公室,他知道楊老師會大失所望。沒吃她的餅干,也沒有給她獎勵。于是,他走出幾步,又折回到門口,對追出來的楊老師說:“這份情記在我冷戰(zhàn)的身上,湊個時間我請你!”
冷戰(zhàn)和李慶賓回到辦公室,鳳鳴正在看神話故事書的最后幾頁。
因為錯過了吃晚飯的時間,或者是李慶賓為了省飯票,他洗過手之后,仍以中午吃剩的燒餅當晚飯,拿起一個遞給鳳鳴,又拿起一個遞給冷戰(zhàn)。
“餓了吧,趕緊墊墊。”
冷戰(zhàn)不接,皺了皺眉問:“這就是晚飯?”
這燒餅一冷,就跟皮帶一樣難咬。李慶賓見冷戰(zhàn)不接,他也不敢硬塞,因為他知道冷戰(zhàn)家的生活條件很優(yōu)渥。中午剛買回來時,正好吃,他敢硬塞。
冷戰(zhàn)不吃,他便塞到自己嘴里,邊吃邊說:“你下午提的開水還有呢!”
“就這?涼燒餅就開水?”冷戰(zhàn)把他那一雙大眼瞪得不能再大了。
“嗯,也可以把燒餅泡開水里。”
冷戰(zhàn)氣得“哼”笑了一下,他望著他的小精靈正用櫻桃小口咀嚼干巴巴的涼燒餅,他心疼了,他心碎了。
眼前的小精靈是那么辛苦的來與他冷戰(zhàn)赴前生之約,他怎忍心她如此艱苦??纱丝趟植荒苤苯淤I東西給她或者將她帶到家里吃飯,因為李慶賓會起疑心的,一旦他對小精靈的關(guān)心讓李慶賓起疑心,這對他以后與小精靈的相處沒益處。
小精靈又被噎到了,伸著細白的脖子想打嗝,卻又打不出來,很痛苦的樣子。
“鳳鳴,去,倒缸開水一泡就不噎了?!崩顟c賓說著,沒有停止吃燒餅。
小精靈沒有打出嗝,她也沒有起身倒水,就那么痛苦了一會兒,又張開小嘴去咬涼燒餅。
冷戰(zhàn)的心里早一巴掌打掉了李慶賓正吃的嗨的燒餅,然后再一腳把燒餅踢到外邊,最好再來一條老黃狗把那燒餅給銜走。
從認識到現(xiàn)在,他從沒有如此厭煩過李慶賓。
他給鳳鳴倒了一茶缸水放在鳳鳴面前,望著鳳鳴的櫻桃小嘴吃力的咀嚼著涼燒餅,忽然想到了楊老師的餅干。可他實在不想再去招惹楊老師了。
唉!沒辦法,為了自己的小精靈,為了他的前生相約的夢中人,他又一次推開了楊老師的辦公室兼住室,就像一條別有用心的野獸,不懷好意的探頭向屋里看了一眼。
幸好餅干還放在辦公桌上,楊老師正坐在辦公桌前聽收音機。那樣子就像享盡了人間的所有幸福而感到很無聊的樣子。
冷戰(zhàn)跳躍著進屋,一把抓過餅干盒,狠勁抓了一大把比剛才楊老師遞給他的還要多的餅干,壞笑著說:“剛才沒吃到,回來補上?!?/p>
冷戰(zhàn)說著,抓餅干的手在空中繞了半個圈。
她很夸張的瞪了一眼冷戰(zhàn),很虛張聲勢的生氣,早已是春心大亂,起身的時候已陣腳不穩(wěn)。
冷戰(zhàn)心里很不舒服,是那種無奈的諂媚的不舒服。盡管他此刻是饑餓難忍——是肚子里饑餓難忍。
“坐。”楊老師手忙腳亂的把椅子推給冷戰(zhàn)。
“不坐吧,站客好打發(fā)?!崩鋺?zhàn)笑得很不自然。
“沒人打發(fā)你?!睏罾蠋熡忠淮伟岩紊舷蚶鋺?zhàn)面前推了推。
“真不坐。要回去了,一想沒吃到你的餅干,就折回來了?!崩鋺?zhàn)說著,塞嘴里一塊咀嚼起來。也可能是餓的緣故,餅干香甜可口。
“上午來拿故事書也是給李爛眼的外甥女看的?”楊老師問。
“嗯。”
“你和李爛眼真是情投意合?!睏罾蠋熀苄腋5钠沧臁?/p>
“走了,改天我請你?!崩鋺?zhàn)拿著餅干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