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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柯南君誠不欺我也!真相只有一個!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
騎在追風身后,馬背上的蕭文遠內(nèi)心《名偵探柯南》的BGM已然響起,沒想到穿越回來第一個案子就這么快找到重要線索,看來罪犯的心里活動軌跡不管過了多少年,在哪個朝代,都相差無幾。
一時間心情大好。
“沒想到你看人還挺準。”
追風載著蕭文遠在月下拍馬疾馳,身后掀起一溜塵土,像極了私奔的一對小情侶。
“那柳致秋表現(xiàn)太過冷靜,否則我也無法察覺。”
追風青年蕭文遠嘴上如此說著,但內(nèi)心卻道油頭粉面的書生沒幾個好東西。
“可這只能證明柳致秋與溫懷玉相識,救不了孫海山?!?/p>
“咱們現(xiàn)在的目的是找出第三個進入過案發(fā)現(xiàn)場的人,那老板說買琴人柳知秋財大氣粗,直接將那調(diào)音器順帶買下,所以很有可能他就是進入的第三個人!”
追風騎馬太快,路途顛簸,蕭文遠伸手環(huán)抱住了追風豹腰。
“你干什么!”
追風一個激靈。
“大哥,你開這么快,又沒有安全帶,不抱你我抱誰啊我!”
“安全帶?是何物?”
“土錘,虧你還開的寶馬。”
......
原本按照蕭文遠的意思,直接殺回許州,把柳致秋拎出來單練。
但是追風卻說這里離平西縣只有半個時辰的路程,先去柳家摸一摸對方的底細,更有利于審問。
蕭文遠暗贊錦衣衛(wèi)當真訓練有素,同時也佩服大帥哥追風心思深遠,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便同意了對方的意見。
一個時辰后,天色已晚。柳家大門緊閉,按照錦衣衛(wèi)的作風,正是辦事之時。
但蕭文遠卻說這樣踹門進去夠嗆能問出什么,不如側(cè)面打聽,或許能得到些線索。
二人便找了間客棧落腳,點了些小菜。
“店家,你們這里哪戶有人出過仕?我兄弟二人明日想去拜訪一二?!?/p>
柳致秋曾說自己是永清十八年的舉子,蕭文遠便順著茬問。
“出仕?。吭蹅兤轿骺h雖然地幅稍大,但人丁稀少,你要問誰家出仕,那咱平西只有柳大善人一戶了。他們的獨子前些年中了舉,聽說現(xiàn)在可是許州府衙里的大紅人,正得寵呢!”
蕭文遠二人眼神交接,繼續(xù)問道:“柳大善人?這么說柳家家主為人不錯嘍?”
“二位客官一看就是外地來的,柳家是咱們平西縣第一大戶,柳老爺平日里樂善好施,逢年過節(jié)就會舍粥散財,修繕廟宇,縣上的老板姓都念柳老爺?shù)暮?。?/p>
“嗯,果然積善之家必有余慶,這么說來柳老爺?shù)莫氉訛槿丝隙ㄒ膊诲e吧?”
蕭文遠喝了口茶,問到了正題。
“那還用說,柳少爺才華橫溢,常到縣上唯一的學堂教書,還不要報酬,縣里上有上不起學的孩子,柳少爺?shù)弥笠矔栀Y捐物,柳老爺興物,柳少爺興學,這樣的大好人不中舉誰能中舉?”
店老板說到這里,眼中滿是感激。
“那看來我兄弟二人還真來對了,在下有一妹妹,才貌俱佳,也不知道柳少爺能不能看得上眼?!?/p>
“哈哈,你們原來是給柳少爺說媒的啊,那恐怕要白跑一趟了,柳少爺三年前就娶了知州大人的獨女,以后定是前途無量!”
柳致秋竟是姓劉知州的女婿!這是蕭文遠二人萬萬沒有料到的!
“那真是沒緣分了,要是早來幾年,或許還能試上一試,唉?!?/p>
蕭文遠假意惋惜。
“嘿嘿,早來幾年也沒戲!柳少爺前些年在縣上談過一個姑娘,只是后來不知道什么原因不在一起了,那姑娘后來也不知所蹤,聽說人還長的很漂亮,就是家里條件不太好,才子佳人,也算是可惜了?!?/p>
二人眼前一亮,繼續(xù)打探道:“不知那家姑娘姓什么?住在哪里,我兄長一表人才,尚未成親,聽掌柜所言,也想一睹那姑娘芳容?!?/p>
追風心里抓狂,原地社死。
“嗯,你這位兄長的確是少見的美男子,那姑娘家姓溫,就住在縣郊的一處破草房里,她爹是老老實實的農(nóng)民,她娘前兩年聽說是因為什么事給死了?!?/p>
“我替兄長多謝店家,就不多叨擾了?!?/p>
從追風腰間又扯下錢袋,將一錠五十兩雪花白銀拍在桌上。
財大氣粗。
......
“噹噹噹。”
“咳咳,這么晚了,是誰?。 ?/p>
縣郊的一處破草房里,傳來一陣急促咳嗽聲。
“請問這里是溫家嗎?我們是從許州來的,有點事想和您聊聊。”
二男飯也沒吃,直接策馬揚鞭來到溫家。
屋內(nèi)說了句話后,半天再無動靜。
“嗯?難不成和我一樣秒睡?”
蕭文遠看了旁邊的追風一眼。
追風見蕭文遠又看自己,伸手就要掏出自己家伙,剛要說:“我是錦......”,就被蕭文遠一把捂住了嘴。
“大哥啊,你能不能別到哪里都說自己是錦衣衛(wèi)?錦衣衛(wèi)很了不起嗎?”
追風面色怒氣一閃而過,從腰間扯出一對銀色鎖銬,晃的蕭文遠睜不開眼睛。
蕭文遠趕緊賠笑:“了不起,錦衣衛(wèi)當然了不起!”
秒慫。
就在這時,木門“吱嘎”一聲,開了。
“什么事?”
說話的是一個瘦弱老漢,頭發(fā)凌亂,身上披著破襖。
“想必您就是溫伯伯吧?我們是許州來的,應(yīng)溫姑娘的要求,給您送銀子來。”
蕭文遠唰的一下拽過錢袋,五十兩銀子又沒了。
“臟錢,我不要!”
老漢脾氣倒是不小,啪的一下把門關(guān)了!
要知道在大楚種地,辛辛苦苦一年也不過能賺個一二兩,眼前這五十兩可是大楚勞動人民大半輩子的收入。
“哎......”
二人吃了個閉門羹。
“爹爹,是不是姐姐讓人來送銀子啦?那咱們家欠張員外的租子就有著落啦!爹爹你也有銀子看病啦!”
“你姐那是臟錢,莫說是五十兩,就是五百兩,我病死都不會看上一眼!你娘是怎么死的你忘了嗎!咳咳咳!”
蕭文遠二人在屋外聽得真切,瞬間就明白了其中緣由:
老夫妻倆知道自己的女兒,在許州做了娼妓。
“溫大伯,這錢不臟,你先開開門,溫姑娘她、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做那行當了?!?/p>
蕭文遠不知為何,心中有些酸楚,想了想后拍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