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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夏皇看了眼蕭羽,又看了眼詩骨顧惟。
點(diǎn)點(diǎn)頭,算是默許了:“允了?!?/p>
老三說的對,羽兒怎能與景國的詩骨對抗呢?這可不是小事,當(dāng)由有把握的人來勝任。
三皇子聞言,笑容滿面的應(yīng)了句,“兒臣定不辱父皇的期望!”
隨后,三皇子揮了揮手,一身穿青色長衫的男子走上了金鑾殿。
“鄙人陳知才,參見皇上!”
見人走上來,三皇子便又解釋道:“父皇,這是有詩史之稱的陳知才,絕對是一方才子!”
“這比試交給他,定能贏的輕松!”
“好好好!能擁有此奇人,是我大夏之幸,快快開始吧!”夏皇眉間的愁容終于舒展開來。
三皇子得意的撇了蕭羽一眼。
他若是為大夏贏得這場比試,這太子之位自然是手到擒來!
而蕭羽卻不在意,分外悠哉的站在一旁看戲。
“詩史?老夫我可從未聽過?!鳖櫸┍尺^一只手去,一副謙和圓滑的模樣。
“就讓老夫我來會會狂妄小輩吧?!?/p>
顧惟用手摸著胡子,閉著眼睛思考了起來。
片刻后,徒然睜開滿是神氣的雙眼,“老夫有想法了,聽好!”
“壯志男兒面似冰,出門呵氣混太清?!?/p>
“未甘身世成虛老,扭轉(zhuǎn)乾坤冠群英?!?/p>
“狂生也欲提玉龍,惜哉不與諸君逢?!?/p>
“俯首六王平四海,奪吾千秋萬古名?!?/p>
顧惟的聲音鏗鏘有力,詩詞做的也是豪言壯闊!
“我們便以勵志為題。”顧惟笑道。
語落。
景國使臣各個(gè)開心的眉飛色舞。
“這詩做的真是出神入化,好詩!好詩??!”
“顧老所做的詩,乃是我景國之絕唱!自然不會差!”
“這在世言詩者,皆莫能及顧老的十分之一!顧老就是我景國的驕傲啊!”
顧惟的詩一出,大夏文武百官都垂頭喪氣起來,憂愁滿面的低語著。
“這回必輸無疑了,這等好詩,朝堂之上恐怕無人能對!”
“是啊,不愧是詩骨,詩成泣鬼神,莫過于如此了??!”
大夏群臣萬念俱灰。
三皇子卻帶著穩(wěn)操勝券的笑意,站了出來,道:
“此詩雖好,但也不是無人能敵!”
“我?guī)淼倪@位陳先生,可不是吃素的!對付這等簡單之詩,簡直是易如反掌,先生定能力挽狂瀾!”
想到這詩史的名號,三皇子就覺得自己這身板挺的更直了。
他廢了如此多的心思請人出山,終于能發(fā)揮作用了!
聞聽此言,楚夕兒冷哼一聲。
“好狂妄!爾等鼠輩還妄想贏過我景國的詩骨,真是癡人說夢!”
“現(xiàn)在就作詩給我們看看,這詩史,究竟有何厲害?”
話語間,滿是冷嘲熱諷之意。
三皇子也不搭話,給了陳知才一個(gè)眼色。
陳知才立馬走上前,鞠上一躬。
尖細(xì)的聲音緩緩道:“方才,鄙人就已把這詩給做成了!”
“顧老的詩,在下看來,簡單簡單!”
聽到陳知才這么說,三皇子喜上眉梢,壓抑驚喜道:“當(dāng)真?那先生請快快吟詩,讓景國這幫愚蠢之人好好聽聽!什才么叫傳世之作!”
蕭羽也來了興趣,饒有興致的盯著那陳知才。
只見,他有模有樣的舉起手來,厚厚的嘴唇一張,聲音傾瀉而出。
“今年不吃肉,明年不喝酒?!?/p>
“古書看三年,必把狀元考!”
“鄙人之作,名為考狀元!”
一詩作成,金鑾殿內(nèi)鴉雀無聲。
三皇子那滿面春風(fēng)的臉,頓時(shí)裂成了兩半。
楚夕兒沒忍住,當(dāng)即捧腹大笑起來,“這明明是一首打油詩,卻被你們大夏當(dāng)作成傳世之作,簡直貽笑大方!”
身后的使團(tuán)也跟著嘲笑諷刺道:
“噗!這詩我兒子三歲時(shí)候就能作了,大夏還視若珍寶?真是愚蠢…!”
“呵,什么詩史,我看是詩屎吧!這等人簡直侮辱了文壇!”
秦岳臉色也十分難看,三皇子是他的學(xué)生,他自然也跟著丟臉。
三皇子一口牙都要咬碎了,狠狠的瞪了對面幸災(zāi)樂禍的五皇子一眼。
這破詩屎是五皇子引薦的,他大意了!
而楚夕兒則是滿臉勝利之色,驕傲的開口道:“你們輸了!而且還是輸?shù)囊凰?,就這點(diǎn)能耐還敢和我景國對賭?”
“現(xiàn)在,蕭羽要交付與我景國!外加一座城池,夏皇可不要耍賴才好!”
這一結(jié)果,讓夏皇龍顏大怒,指著下位的陳知才,“把這蠢貨給朕拖下去斬了!”
士兵走進(jìn)來,把凄慘嚎叫的陳知才拖了下去。
這金鑾殿安靜下來,群臣開始惶恐不安。
今日不僅是大皇子的死期,還是割讓城池之日。
生怕呼吸重了,會被皇上遷怒。
人人自危之時(shí)。
蕭羽則淡定的走了出來,神情自若道:“長公主是和我比試,自當(dāng)由我來吟詩,才作數(shù)?!?/p>
“他們輸了,賭約我可不認(rèn)!”
“若是長公主還想要我的命,就要與我比一場。”
“什么?!”楚夕兒臉上的笑容消失的一干二凈。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何人能是顧惟的對手?
蕭羽此時(shí)再戰(zhàn),定是自取其辱!
想畢,楚夕兒爽快的答應(yīng)下來,“好,那本宮就讓你輸?shù)男姆诜?!不過,可別又是個(gè)打油詩才好,哈哈哈?!?/p>
“長公主放心,本皇子是皇長子,已經(jīng)長大了,不是小孩,自然不會作那孩童之詩?!?/p>
蕭羽話有所指,三皇子現(xiàn)在是敢怒不敢言。
如此之境遇,吟一首《行路難》再合適不過!
在眾人的矚目之下,蕭羽邁出了第一步,緩緩開口道: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
聽到這句詩,三皇子立馬抓緊時(shí)機(jī),嗤之以鼻的說道:
“大哥這口氣可真大!又是金樽又是玉盤的,據(jù)我所知,你那府上窮的都掀不開鍋了,就連那看門的狗,前兩天也餓死了吧!”
另一邊,一直寡言不語的五皇子,也不禁揚(yáng)聲嘲諷道:
“天天來我府上要飯的乞丐都比大哥吃的好,大哥若是不嫌棄,我把門口那地留給大哥你?也能保證大哥餓不死??!”
不理會二人的話,蕭羽繼續(xù)道: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
五皇子又興致勃勃起來,“大哥這弱不經(jīng)風(fēng)的身材,拔劍只能用來砍蘿卜白菜吧!哈哈?!?/p>
“我看大哥是餓的出幻覺了,恐怕是西北風(fēng)喝多,醉了......?!?/p>
三皇子的老師聽到主角第二句詩之后卻是臉色微變。
立馬扯了扯三皇子的衣角,示意他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