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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呵呵。
一般這么說的人,都有點什么。
陳二爺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你倆不說真話,誰都幫不了你們?!?/p>
我攤手:“煞氣是奔著要你們命來的,第一個著道的是岳母,最遲不過明天就會有血光之災(zāi)?!?/p>
我說的斬釘截鐵,劉月梅嚇得腿軟,“噗通”一聲跌坐在沙發(fā)上。
“老,老頭子,你想想辦法啊!”
劉月梅害怕,一張臉慘白,哆哆嗦嗦的哭起來。
樓下的動靜驚醒了李九兒。
她衣服也沒換就跑下來。
“啞巴你找死?。〈笤缟系淖尣蛔屓怂?!”等看清客廳情況,她懵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死啞巴!我媽都哭了!你到底干了啥!”
李九兒氣的口音都蹦出來了。
“我也想幫忙啊,但是你爸媽不肯說實話。”
聽我這么說,李九兒又去勸她爸媽,好一番折騰。
“不是我不想說,是我真不知道啊?!?/p>
李德勝可委屈了:“西郊那塊地皮,本來是姜氏的?!?/p>
前些年,姜氏因為姜城的一手陰陽術(shù)脫穎而出,成為南城市的香餑餑。
那會兒姜家跟李家爭一塊地皮,就因為姜城的關(guān)系,李氏沒搶到。
后來姜氏主動提出要跟李氏合作,給出的條件也算中肯。
李德勝想當然的覺得是姜家沒有單獨吃下的能力,稍作調(diào)查就答應(yīng)下來。
起初一切都好好的,倆家的合作很順利。
一直到今年初,在李氏負責的部分出了岔子。
“項目的前期設(shè)計和開發(fā)是我們李家占大頭,工地上都是李氏的人?!?/p>
李德勝也很無奈。
事情一出,他立刻安排人去處理,事故調(diào)查和醫(yī)療補償一個不落,只要家屬滿意,多少錢都沒問題。
他們李氏還從沒有出過那么大的紕漏。
本以為處理完了,李德勝還讓下面人加強管理,誰知道隔了幾個月又來一個,再隔幾個月還來,并且第三個救都救不回來,當場死亡。
工傷事故被無良媒體大肆渲染,李德勝有口說不清。
明明一切都按照制度來的,調(diào)查結(jié)果也顯示李氏沒問題,可被媒體這么一搞,誰管真相是什么。
簡而言之,就是李氏負責的工程傷了兩個死了一個唄。
這事兒鬧的轟轟烈烈,最近兩個月每天都有民眾去李氏樓下舉牌子抗議。
反觀姜家,把自個兒摘的干干凈凈。
第一起事故發(fā)生當天還特地上官網(wǎng)發(fā)了條聲明。
氣的李德勝好幾天吃不下飯。
“哼,我們姓李的最多平時囂張跋扈了些,那姓姜的才是一肚子壞水!我看就是他們耍詐,要搞我們!”
南城市資源就這點,一家起來勢必有一家會跌下去。
只是李德勝沒想到姜氏膽子那么大。
“虧姜城自薦上門,說能幫我們解決麻煩,結(jié)果就是個草包!”劉月梅擤了把鼻涕哭夠了,憤恨道:“話說的好聽有屁用,沒把事兒辦成就算了,還弄的辦公室一地的血,擦都擦不干凈。”
“晦氣的要死。”
這么嚴重?
我挑挑眉。
“咱們先去工地看看吧?!?/p>
我對姜城印象挺好,不過還是得實地考察一下才能有個結(jié)論。
一整個下午,我都在房間里畫符篆做準備。
隔空畫符消耗的法力巨大,提前準備一些更為穩(wěn)妥。
晚上吃過飯,我給劉月梅布了個辟邪陣,讓她呆在里面別出去。
李九兒留在家里陪劉月梅說話,我坐李德勝的車去工地。
南城市面積極大,是京都的兩倍,四面環(huán)山是一座盆地。
城市被劃分為四個區(qū)域,中心位置是陳二爺家那頭,商業(yè)街那一片。
北區(qū)主要是各種廠區(qū),還有海港碼頭之類。
東街的居民住宅區(qū)比較多。
剩下的西郊,大部分都是高檔小區(qū),別墅,莊園之類。
學(xué)校,醫(yī)院,娛樂場所等均勻分布在除開北區(qū)之外的三個區(qū)域。
商業(yè)中心貫穿東西二區(qū),把東街和西郊兩個截然不同的區(qū)域分隔開,在風水上頗有些陰陽八卦的意思。
越往西郊去,周邊環(huán)境越是安靜。
隨處可見富麗堂皇的別墅和恢弘的高樓,排列有序,足以窺見規(guī)劃南城市的設(shè)計者中有風水大師的蹤跡。
“到了?!?/p>
李德勝下車,如今這塊地皮已經(jīng)被封起來,還不知什么時候才能繼續(xù)施工。
眼下除了門口有保安站崗?fù)?,里面空無一人。
倒是方便了我。
我跟在李德勝后面走,才靠近事發(fā)地,我就感覺到絲絲縷縷的煞氣。
不濃重,像是新生的厲鬼。
施工已經(jīng)完成大半,依稀能夠看出將來建成后的模樣。
上乾下離,總共四座建筑布在兩邊。
中間有個大水池,背靠假山。
水隨山而行,是個無功無過的設(shè)計。
既然風水布局沒問題,那就是這塊地有問題了。
“岳父啊,這兒你喊人往下挖?!?/p>
我抬腳點了點站的位置。
接連三個人,都是在這里出的事。
“?。客谑裁??”
李德勝一頭霧水。
我叮囑他:“隨便挖什么,挖到什么算什么,一直到挖出東西才能停?!?/p>
整個施工地,就這一處匯聚了陰煞之氣,地底下肯定有吸引煞氣的東西。
我拿出鎮(zhèn)魂符貼在李德勝身上,扣住他手腕,同時腳踏八卦陣,自艮位而入。
“小,小李啊,不會鬧鬼吧?”
李德勝縮了縮脖子,貼的我死緊。
“不是已經(jīng)在鬧了?”
“?!”
我拍拍李德勝,示意他不要慌張。
人慌了,陽氣就弱了。
鬼魅就容易纏上你。
“嘶嘶嘶......”
新生厲鬼不知天高地厚,卷起煞氣直沖我面門而來!
“收!”
我飛快打出聚靈符,符篆閃著紅光暴射而出,將煞氣正中的厲鬼裹住。
不到半分鐘,這場單方面的對決就結(jié)束了。
我招回裹成一個圓球的符篆,厲鬼在里頭劇烈的掙扎,怎么都出不來。
“奇怪了,怎么和骨刺上的煞氣那么像?”
我摩挲著符篆,細細感知上面的煞氣。
難不成這也是殘魂?!
我暗道不妙。
乍一看骨刺項鏈和工地事故毫無關(guān)系,但有一人能將兩件事聯(lián)系起來。
姜城!
看來我得親自去見一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