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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二王子?xùn)|重海的講述,柯森出乎意料地顯露出他脆弱的內(nèi)心。
他老了,衰弱的血脈與身體讓他失去了從前的勇氣,變得敏感而恐懼。
柯森恐懼的是,若是東重海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他這些年在人前作威作福,到底算什么?
尤其是在那個(gè)從來都是面無表情的大王子?xùn)|重諾,柯森曾不止一次在所有族人的面前,甚至在東陽王面前嘲諷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