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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李秀月掩著鼻子叫來幾個小廝把謝大彪像死豬一樣拖了出去
一旁高衙內等幾個人面面相覷,臉上都已經沒有了顏色。
他們相互看著,想說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說什么,就這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無比尷尬地看著彼此,一時之間都沉默不語!
而林沖卻笑咪咪地看著他們,“幾位,我沒怎么喝好,哪位來和我再喝幾大海碗呀?”
高衙內總算是看明白了,剛才林沖這是把他們都給耍了,他剛才醉成那樣,是裝的!
高衙內猜得沒錯,林沖剛才的確是裝的。
剛才,謝大彪找他斗酒,他馬上就明白這小子不懷好意,是要灌醉自己,所以先示了弱,他知道謝大彪是一頭豬,最怕別人夸他,將他。
謝大彪果然中計,主動提出自己喝三大碗,林沖喝一碗。
其實,就宋代的這種米酒跟林沖前世的那種高度二鍋頭相比,實在是差了十萬八千里呢。
穿越前,林沖在那家燒烤店當燒烤小弟的時候,大冷天的在外邊干活兒,又冷又困得要死,他就喝60°的二鍋頭御寒提神,一晚上能喝二斤,時間久了,他就練成了千杯不醉的本事。
宋代這種甜絲絲的米酒,對他而言,不過是飲料而已,喝多少也不會醉。
李師師也看明白了,覺得這位林教頭實在是厲害,小小的個子,羸弱的身材,竟然把人高馬大的謝大彪喝得丑態(tài)百出。
她越看越覺得這位林教頭實在是有趣。
林沖也看到李師師用小羊羔看牧羊人一樣崇拜、傾慕的目光看著自己,他不由得豪氣沖頂,又倒了一碗酒,端了起來,豪氣萬丈地大聲誦道:
并刀如水,
吳鹽勝雪,
纖指破新橙。
錦幃初溫,
獸香不斷,
相對坐調箏。
低聲問:
向誰行宿?
城上已三更,
馬滑霜濃,
不如休去,
直是少人行。
這闕詞的名字叫《少年游》,是李師師幾年以后的老情人周邦彥所做,多年后正是憑這闕詞打動李師師的芳心的。
可是現在,李師師聽了這闕詞,不由得眼睛醉了,心里化了,渾身酥了,深情地望著這個小個子,仿佛見他慢慢長變大變高,變得樹玉臨風,風流瀟灑。
林沖把那大海碗酒一飲而盡,很瀟灑地把碗往地上一摔,向高衙內拱了拱手,“衙內,多謝款待,各位,林沖不勝酒力,少陪了?!闭f著邁著方步,大搖大擺地下了樓,揚長而去!
剩下一屋子啞然失色,默然無聲,面面相覷的人。
林沖剛出門,茗煙牽著那匹賽風駒等在樓下,見林沖下來了,忙上前攙著,“哎呀,我的爺,您可算下來了,你可急死我了,我剛才要上樓去看看,那幾個王八蛋不讓我上去,怎么樣,沒事兒吧?”
林沖用手指彈了茗煙腦門一下,“小子,爺能有什么事,不過他們可能會有事,哈哈,走,咱們聽說書去!”
兩人正慢慢向前走著,突然看見前面一群人在打架,四五個當地的潑皮圍著一個身著白袍的白面小書生模樣的糾斗在一直起。
那個白面小書生雖是瘦弱,卻似乎是有些功夫底子,拳來腳去有模有樣,可是畢竟是雙拳難敵四手。
林沖縱馬上前,高喊斷喝,“給我住手!”
那幾個潑皮停了手,回頭看是林沖。
一個潑皮嬉皮笑臉地說:“林教頭,這事兒與你無關,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
林沖把嘴里的牙簽啐在地上,冷笑道:“哼,路見不平有人鏟,今天這事兒,爺還就管定了。”
幾個潑皮對視了一上,茗煙兒指著那幾個潑皮罵道:“怎么著,還等著我去叫我們爺教訓你們幾個王八蛋?”
這幾個潑皮當然不敢惹林沖,聽了茗煙兒的話,只得訕訕地散去了。
那個白面書生在后面追著喊:“把包袱還給我!”
那幾個潑皮把那個包袱你扔給我,我扔給你,戲耍著那個白面小書生,不一會兒就不見了。
那白面小書生見追不上了,只得悻悻地走回來,突然抬頭盯著林沖坐下的那匹賽風駒,傲然地看了林沖一眼,“喂,你這馬還不錯,借我騎一下呀?”
聽了這話,林沖差點氣噴了。
這是什么人呀,自己救了他,不道謝不說,卻要人家的馬騎,還是一副理所當然的德性。
林沖沒理他,正要打馬離開。
那個白面小書生擋在他的馬前,“喂,我是從西京洛陽來的,跟你打聽個人,這東京汴梁有個八十萬禁軍教頭林沖的家住在哪里呀?”
林沖好奇地問她:“你找林沖干什么?”
小書生老大不客氣地白了他一眼,但是很斯文地說:“知道就知道,亂打聽什么?”
林沖笑,“我倒是認識林沖,不過你要是不告訴我你找他干什么,我是不會帶你去的。”
“我要拜他為師,跟她學習武藝?!?/p>
茗煙兒哈哈大笑,“你這個小娘娘腔。你連人家都不認識,就想著跟人家學習武藝,人家憑什么教你?”
那白面小書生瞪了茗煙一眼,“你又是不他,你怎么知道他不會教,他一定會教?!?/p>
茗煙兒得意地一指林沖,“我們爺就是你要找的那個八十萬禁軍教頭林沖,我是他的隨身小廝,你說我知道不知道?”
小書生上下打量林沖,“你真是那聞名天下的林沖林教頭?”
林沖笑著點也下頭,“正是在下,如假抱換?!闭f著,打馬往前走。
林沖有了錢之后在后街買了一個帶花園的大宅子,本想再買幾個婆子丫頭,讓貞娘給攔住了。
貞娘是個節(jié)儉的人,她的意思,家里連茗煙兒、錦兒在內不過四口人,自己和錦兒在家也沒什么事,犯不著花那個冤枉錢。
林沖到了家門口剛一下馬,茗煙兒叩門,錦兒提了燈籠出來門。
她開門時,眼睛卻盯著他倆身后,用燈籠照了照,問茗煙,“后面那個人是誰呀?”
林沖回頭一看,原來那個白面小書生一直跟在他們身后。
林沖笑著對那小書生喊,“喂,你跟著我們干什么?”
小書生道:“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是那個林沖林教頭?!?/p>
錦兒好奇地問:“爺,這位小爺兒是誰呀?”
林沖笑,“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不過他說他是來找林沖學武藝的?!?/p>
小書生走到錦兒面前,指了指林沖問:“姐姐,他真的是林沖林教頭嗎?”
錦兒笑,“小哥兒,你是外鄉(xiāng)人吧?這整個東京汴梁哪個不知道我們家爺是林教頭的?”
“我是從西京洛陽來的,在西京經常聽人說林沖的武藝汴梁城第一高,我就想來跟他學習。”
說著就要跟著林沖和茗煙兒往里走,茗煙一下攔住他,往外推他,“喂,你這小子,怎么這么不要臉,怎么硬往人家闖呀?”
小書生道:“我的包袱讓人家搶了,現在一文錢也沒有,我餓了,也沒地方住,能不能在你們家借住一宿呀?”
“滾,滾,滾,我知道我是誰呀,要是強人怎么辦,快滾!”茗煙往外推他。
林沖見小書生有些可憐,叫茗煙,“茗煙兒,讓他進來住一宿吧?!?/p>
茗煙見主子這么說,只得把小書生放進來。
小書生跟在林沖身側后,還在悄悄地觀察他。
林沖笑著問:“小哥兒,你叫什么呀,多大了,家住哪里,姓甚名誰呀?”
小書生吞吞吐吐地說:“我叫......我叫......我叫尤五,今天十八歲,西京人氏,到這里......”
茗煙兒嘻嘻笑,“原來還是個小結巴?!?/p>
尤五把眼一瞪,“你才是小結巴呢?!?/p>
林沖瞪了茗煙兒一眼,“不得無禮?!?/p>
茗煙兒吐了吐舌頭。
貞娘和錦兒兒把已經好了的晚飯,端到桌子上,正準備吃呢,魯達從外面回來了。
魯達一進屋,看見林沖正要和一個小書生說話,就問:“賢弟,這是誰呀?”
林沖就把尤五的身世又說了一遍,并說了這次來汴梁是為了拜自己民為師學習武藝的。
魯達笑道:“小哥兒,我家賢弟整天在禁軍衙門里忙得昏天黑地的,哪有工夫教你武藝呀,你還是另找別人吧?!?/p>
尤五執(zhí)拗地說:“全天下我只認他是最大的大英雄,我這輩子是不會找別人的,他不收我,我就賴在這里不走!”
魯達苦笑,“你這小哥兒怎么跟潑皮一樣,不講道理呀?”
尤五瞪了魯達一眼,“沒錯,我就是潑皮?!?/p>
一旁的貞娘笑道:“大哥,快吃飯吧,再不吃就冷了,收不收的,等吃完了飯再說,小五哥兒,你也跟我們一起吃飯吧?!?/p>
尤五很不客氣地坐在椅子上。
茗煙兒從后面拉了他一下,“你這小結巴怎么這么不懂規(guī)矩,怎么能跟主人一桌吃飯呢,跟我后屋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