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棲月明白，顧紅秩不是真的在質(zhì)疑曾因是否有能力掌管中書省，她這么說只是想從他口中探到曾因的深淺。她能將他的見解視為她心中看人的尺度，這讓他有幾分說不出的自在。

“這兩人的最大區(qū)別在于，朱公爺用人唯親，而曾侍郎用人唯賢。”

他耐著性子，朝顧紅秩娓娓道來：

“凡事有利有弊，有人歡喜就有人愁。但我可以肯定，中書省到了曾因手里，對大周來說是好事，對那些真正有能力的官吏來說也是好事。曾因為官清正卻不迂腐，恪守底線又懂得變通，皇兄讓他來接手中書省是明智之舉。這次皇兄對曾因委以重任，還有要暗中除掉朱公爺留在中書省的那些親信的意思。只是朱公爺這一去可能就回不來了，就算日后皇兄改變主意將他召回中書省，他也會發(fā)現(xiàn)中書省不再有他的位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