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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葛校長!”寧興國激動異常,沒想到葛建民竟然來了。
葛建民是龍國中醫(yī)協(xié)會副會長,更是龍國醫(yī)學府的副校長,整個龍國中醫(yī)界最頂尖的幾個人之一。
寧興國曾經(jīng)在龍國醫(yī)學府進修過三年,那三年時間受到葛建民的點撥,受益匪淺。
寧興國興奮的招呼道:“國棟,秀蘭,快來見過葛校長,葛校長來了,糖糖就有救了。”
寧國棟和董秀蘭喜出望外,這個葛神醫(yī)的大名他們早就如雷貫耳,本來他們早就想要去請葛神醫(yī)來為糖糖醫(yī)治。
只是葛建民幾年前突然離開了工作崗位,留下書信說要尋訪世外高人,發(fā)誓要在有生之年突破醫(yī)學瓶頸,達到傳說中的境界,否則再也不回來了。
現(xiàn)在他回來了,糖糖真的有救了。
眾人期待的看著葛建民。
葛建民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糖糖的情況,臉色隨即一沉:
“那個該死的莊利,真是枉稱神醫(yī),他用的根本不是九轉(zhuǎn)明心針,那只是他自己瞎琢磨出來半成品,用這樣的針法只會害了糖糖!”
“那怎么辦,葛神醫(yī),你一定有辦法的吧?”
“去年我學藝歸來,就已經(jīng)掌握了真正的九轉(zhuǎn)明心針,只是我功力不夠,一直不敢給糖糖施針,要是我?guī)煾富蛘叽髱熜衷诘脑?,那治好糖糖不過是舉手之間的事情??上?,他們都不可能下山……”
葛建民說話間很是遺憾。
“現(xiàn)在的我來給糖糖施針,恐怕只有六成把握!”
六成,過半的成功率,對于糖糖這種極其復雜的先天性心臟病當真不低了。
他們都知道,葛建民這只是在謙虛。
寧國棟夫婦頓時感受到了希望。
寧興國拉著葛建民的手:“葛校長,這次全都靠你了,如果不是你,我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p>
這時,陸遠頭也不回,悠悠的說道:“才六成就敢給人施針,你膽子不小啊?!?/p>
葛建民老臉微微一紅,只覺得這個聲音有些耳熟,但是陸遠背著身,他也只能看出是個年輕人。
葛建民沒有多想,對一個小年輕沒必要留什么面子:“哼,小兒無知,九轉(zhuǎn)明心針這種針法,六成的成功率已經(jīng)不低了?!?/p>
寧興國一抱拳:“葛校長,你施針吧,不管成功與否,我都承你這份情!”
寧國棟也說道:“整個龍國,都沒有比葛神醫(yī)更懂九轉(zhuǎn)明心針的了,這種高深的針法,怎么可能有百分之百的成功率?!?/p>
陸遠不屑:“我就可以做到百分之百!”
董秀蘭:“你可拉倒吧,看把你能的,在葛神醫(yī)面前說這種大話,也不怕閃了腰,幸好剛剛沒讓你拔針,不然我家糖糖就被你害了!”
安夏有些看不下去,拉了拉陸遠的衣袖:“陸遠,葛神醫(yī)都來了,你讓葛神醫(yī)救人吧?!?/p>
陸遠毫不理會其他人的話,反而問葛建民:“葛神醫(yī),我說我可以百分之百成功,你同意嗎?”
葛建民越聽越覺得這個聲音熟悉,往前走了幾步:“你是?”
陸遠緩緩回頭:“葛神醫(yī),你好啊?!?/p>
葛建民頓時把眼睛瞪的跟牛眼一樣,嘴巴能塞下一個雞蛋,他脫口而出:“大,大師兄!”
“什么?”
寧興國傻了,寧國棟夫婦傻了,安夏更傻了。
陸遠是葛神醫(yī)的大師兄?我沒聽錯吧?這絕對是天方夜譚。
幾人腦海中下意識的都是不相信。
陸遠淡淡道:“我可不是你大師兄?!?/p>
葛建民心里咯噔一下。
糟糕,大師兄生氣了。
他三年前拜訪蓬萊山的時候,在山腳下跪了七天七夜,最后還是陸遠看不下去了,才讓他上山的。
醫(yī)圣最終也只收他當了一個記名弟子,并且要求他對外不能聲稱是蓬萊醫(yī)圣的弟子。
葛建民在蓬萊山的大部分時間里,都是陸遠隨手點撥了他一些粗淺的醫(yī)術(shù),這才讓他突飛猛進。
他對這個年輕的大師兄是又敬重又感激。
葛建民冷汗直流,趕緊解釋:“我,我看錯了,主要是你長得和我大師兄一樣,一樣的帥氣逼人,一樣的風流倜儻,你們都是一朵梨花壓海棠、玉樹臨風勝潘安……”
眾人有些懵逼,對葛建民的話感到有些摸不著頭腦。
饒是陸遠的臉皮也有些掛不?。骸昂昧耍梢粤?,打住?!?/p>
“是,是。”
陸遠用只有葛建民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既然你來了,那就你來吧,我看看你現(xiàn)在什么水平。”
“好,好,可是我只有六成成功率?!?/p>
“我看著呢,有問題我會出手。”
葛建民心下大定,他沒有猶豫,快速的把糖糖身上的針拔了。
針一拔掉,糖糖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灰,眾人心頭緊張不已。
這時候的葛建民倒也體現(xiàn)出龍國中醫(yī)泰斗的風范,心中雖然有些緊張,但是手上動作絲毫不亂,雙手穩(wěn)健的施展了九轉(zhuǎn)明心針,一根根銀針準確的扎在糖糖的幾處穴位上。
糖糖身體開始有些顫動,然后臉色逐漸好轉(zhuǎn),甚至開始浮現(xiàn)幾絲紅潤。
眾人希望大增,可就在葛建民準備扎最后一針的時候,情況出現(xiàn)了變化。
糖糖的身體顫抖的越來越厲害,而她身上的針也開始微微顫動起來。
葛建民感受到一股莫大的阻力,這最后一針怎么也扎不進去,他也開始慌起來,豆大的汗珠從頭頂不停地滑下。
陸遠搖了搖頭:“你的功力還是不足,我早就說了,你年紀大了,更要抓緊練氣啊,不然可活不了幾年。”
葛建民很想點頭稱是,可是無形的壓力讓他張不開嘴,只能勉勵支撐。
陸遠出手了,他伸手輕輕抵在葛建民的背后。
葛建民只感覺一股純凈無比的磅礴勁力傳遞到他的身上,他的手立刻不抖了。
那股勁力順著葛建民的手傳遞到針上,針上的阻力瞬間被破開,準確的扎在最后一個穴位上。
九轉(zhuǎn)明心針,成了!
葛建民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激動的看著陸遠。
還是大師兄牛啊,這叫什么招式,隔山打牛,不對,隔人扎針,這一手簡直驚為天人啊。
而寧興國和他的家人則更是激動,因為糖糖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恢復了血色,她背后的黑斑也消失不見。
“咳咳?!?/p>
糖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