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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就在簡冰心折斷了韋思元手腕的時候,簡冰心的首飾鋪子也出了一檔子逆事。
韋思元為何單單挑了今天來公主府拜訪,自然是因為陳雨琴出了門沒在家。自從搬進了韋府,韋思元又得到了王大將軍的重用,陳雨琴就覺得自己跟以前不一樣了,是正經(jīng)的官太太了。
身為正經(jīng)的官太太,那吃穿用度都得有一定的規(guī)格,普通的料子普通的首飾,這哪能襯得起她的身份地位呢?
因此陳雨琴這幾日一直都在四處閑逛,大肆采購。韋思元現(xiàn)在還沒拿到第一個月的俸祿,自然沒錢給陳雨琴買東西。不過這不重要,陳雨琴自己家里有錢,自然什么都是挑好的買。
她聽說京城里有一家首飾鋪子特別出名,樣式新穎別致,宮里的娘娘都喜歡,心想這樣的首飾才能襯得起她,只可惜人太多需要預約,陳雨琴等了好幾日終于排上了隊,當然不能放過這難得的機會。
她在店里東瞅西看,恨不得把這店直接給打包扛回家去。當然了,如果是在海上,她八成會直接下手搶的。
簡冰心的鋪子一樓都是些小巧的首飾,比較大件的或是套裝都在二樓。陳雨琴看完了一樓又上了二樓,剛一進去就被一套閃爍著藍光的首飾給迷住了眼睛。
這套首飾都是用極為稀有的淡藍寶石裝飾的,用極細的銀鏈子連接著,簡冰心很喜歡藍色,所以時不時會推出一些比較有現(xiàn)代色彩的首飾。
陳雨琴自幼長在海邊,海上的人信奉海神,認為只要得到海神的保佑就能無往而不利。這種極稀有的淡藍色寶石,被海邊的人看作是海神的神佑,因此對他們來說,這種寶石的意義更為重大。
“真是......海神的饋贈......”陳雨琴一邊喃喃自語,一邊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伸出手去撫摸這套首飾。
旁邊伙計根本沒來得及制止:“這位客人,等等,我們這里不能......”
這話才說了半句,陳雨琴的手向來重,一堆人眼瞅著幾根銀鏈子就那么斷了,幾塊寶石落在了地板上。
伙計的臉當時就白了,臉上的汗珠子滴滴答答往下直淌,手腳都發(fā)軟,連滾帶爬地跑去找掌柜的。
掌柜的一聽也傻了,悄聲問伙計:“知道是什么來歷嗎?”
在京城當伙計,那除了嘴甜會來事會,還得有點眼力和好記性,得從各種蛛絲馬跡中分辨出來的到底是不是貴人,是什么級別的貴人,是哪里的貴人。更要能記住貴人的隨從和馬車。
這伙計能在公主的首飾鋪子里當差,自然是個中好手。當下他也壓低了聲音,一副疑惑的樣子:“是沒見過的,看樣子也不是京官的家眷。”
“備不住是剛剛調職回京的?”掌柜的當然是不想得罪人,只是這套首飾價值連城,尤其還是在公主的首飾鋪子里出了事,根本就是打了公主的臉。
他沉思了片刻,道:“我先上去看看,你去報官?!?/p>
“哎!”伙計答應一聲,撒腳如飛就出了門。
掌柜的當然是不想惹事,可這里到底也是公主的鋪子,他們自然也不怕事。更何況現(xiàn)在可以他們占著理,這官司就算打到皇上面前,那也是穩(wěn)贏的。
因此掌柜的心里有底,顯得就比較穩(wěn)重,邁著步子上了樓,一看肇事者陳雨琴,還跟個沒事人一樣四處轉悠。
“這位客人,這件首飾可是你弄壞的?”掌柜的咳嗽了一聲,盯著陳雨琴問道。
他見陳雨琴年紀雖然不大,卻已經(jīng)是婦人的打扮,看容貌倒是十分乖巧可人,不知道是誰家的家眷。
陳雨琴卻睜大了眼睛,連聲道:“我不是故意的,是這首飾太不結實了?!?/p>
掌柜的就覺得這話怎么這么不中聽,當下沉聲道:“這位客人,損壞可是要照價賠償?shù)?。當然,只要您再付一點修理費,我們保證給您一套完美無缺的首飾,您看如何。”
陳雨琴卻一搖頭:“憑什么啊?這套首飾做的這么不結實,我看你們就是專門放在這里用來訛人的!看我是個小孩子,你們就想欺負我。我可告訴你,我家夫君可是大將軍?!?/p>
掌柜的覺得陳雨琴更奇怪了,一般來說,京里大戶人家的小姐夫人們教養(yǎng)都非常好,這種情況下都是會出錢的。這套首飾也不是特別貴,而且他們也已經(jīng)保證會修理了......…眼前這個人是怎么回事?
陳雨琴也不是一個人來的,他們島子為了做生意方便,在京城里也有人手。先前陳雨琴買宅院的時候就已經(jīng)聯(lián)絡過了他們,現(xiàn)在她身邊跟著好幾個護衛(wèi),都是他們自己人。
這個護衛(wèi)倒是在京城里時間挺長,知道這些規(guī)矩,也知道是陳雨琴做的不對。只是自家大小姐都發(fā)了話,他也不能不順著,況且這護衛(wèi)也覺得,為一套首飾花這么多錢實在是不值得,因此對掌柜的道:“掌柜的,你看我們家夫人年紀太小,什么都不懂,您就別跟她一般見識了?!?/p>
掌柜的一聽這事更稀奇了。小孩子就可以弄壞人家的東西不給賠償?shù)??京城里什么時候出了這么一家奇葩?
他已經(jīng)懶得再跟這兩個人廢話,板著臉揣著手站在了首飾前,等著衙門來人。
沒過多一會兒,京兆尹府的人就到了。畢竟事情出在公主的鋪子里,難道還能隨便派三兩個打雜的來嗎?當然是京兆尹親自上陣。
等到了鋪子里,這鋪子里挑首飾的可不止陳雨琴一個,還有別人的?,F(xiàn)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事情清楚明白,根本容不得狡辯。
眼瞅著衙役上來要把自己給帶走了,陳雨琴可不干了:“站住!我可是大將軍的妻子!你們不能隨便把我?guī)ё撸 ?/p>
京兆尹面對這么一個小孩子也懶得跟她多說廢話,不過以防萬一還是問了一句:“哪個大將軍?”
“韋思元,韋大將軍!”陳雨琴說著,驕傲地揚起了臉。
不僅是京兆尹,在場所有人都是一陣無語:韋思元,還韋大將軍?這個小姑娘腦子是不是有問題?誰不知道韋思元的豐功偉績?
只是最近韋思元好像有復起的趨勢,京兆尹雖然不把韋思元放在眼里,但不得不考慮王大將軍的影響,因此他沉吟了片刻,命人去請韋思元過來。
去找韋思元的人去了一圈很快又回來了:“大人,那韋大人現(xiàn)在,現(xiàn)在吧,他......”
“說!”京兆尹一瞪眼,“他怎么了?”
“咳,大人,您暫時見不著他了。這個韋思元今天又得罪了公主殿下,現(xiàn)在正被按在十字街路口打板子呢!”
“這倒好辦了。”京兆尹說著,直接命人把陳雨琴給帶走。
陳雨琴的侍衛(wèi)急眼了,但他到底比陳雨琴有腦子,因此在陳雨琴被帶走后,塞了幾塊碎銀子給伙計,向他打聽著鋪子的主人是誰。
伙計收了銀子,放在手上顛了顛,隨后露出一副詫異的神情:“這鋪子是咱們公主殿下開的,京城里沒人不知道。”
侍衛(wèi)一聽,腦袋嗡了一聲,這才知道陳雨琴撞上了鐵板。
在啟國,誰不知道端木彥最疼唯一的親妹妹?剛才聽說韋思元又得罪了公主被人拉出去打板子,侍衛(wèi)本能地覺得,這事情只怕需要花好多錢才能擺平了。
他低著頭,有些垂頭喪氣的離開了。
這件事當晚被掌柜的一五一十稟明了簡冰心,簡冰心忍不住翻起了白眼:這對男女主還真是跟她不對付,走到哪都要給她添亂。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使得她愈發(fā)懷疑起這個世界的運行來。說不定這個世界本身就是專門為了韋思元和陳雨琴打造的,否則就這兩塊貨,居然能平安無事的活到今天,也只能用奇跡來形容了。
今天命人把韋思元拖出去打板子,讓簡冰心體會到了權力的好處,這仗勢欺人的感覺實在是不錯。如果不是為了后面的計劃,簡冰心還想做的更過分一點。
不過端木彥今天下午已經(jīng)派人來警告她不能做的太過分,在確定韋思元身份之前還得留著他,簡冰心也只能答應下來。
接下來的日子倒是安靜了不少,韋思元躺在床上養(yǎng)傷,陳雨琴又破費了一大筆銀子包賠了損失,但是因為她的態(tài)度掌柜的根本就沒給她把首飾修好,而是怎么壞的怎么給了她,陳雨琴咬牙切齒的表示將來有一天一定要讓這些家伙好看。
不過韋思元有傷在身,她也沒心情到處閑逛,一心在府里照顧韋思元。
簡冰心可算得了清凈。她跟著安子安學習兵書戰(zhàn)法以及武藝已經(jīng)很長一段時間了,安子安雖然不善言辭,但的確是個好的老師,簡冰心的進步神速。而且安子安的經(jīng)驗也很豐富,并不是只講書本理論,而是會用各種例子來給簡冰心進行解釋。
只不過安子安所處的年代距離現(xiàn)在起碼已經(jīng)過了百年,簡冰心必須跟上時代,學習一下這個時代的戰(zhàn)法。安子安對此也很有興趣。
端木彥在了解到這件事之后,給簡冰心推薦了一位青年才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