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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當(dāng)然,于己不利的話,沐卿言還是不敢說的,因為她知道自己不是睿王的對手。
謹慎地往后退了幾步,沐卿言試圖曉之以理:
“你也知道,想要我的血液入藥,需得我心甘情愿,對不對?就算你現(xiàn)在上嘴啃了我,只要我心存不甘,你一樣無法解毒!”
“本王替你擋掉的那些破事,還不夠?”
沐將軍府的事他自然早就知曉,若他拆穿她的謊言,光是私會沐府管家這件事,就夠她受的了!
雖說也是誤打誤撞,但確實是第一次為一個女人出頭!
這該死的女人竟還敢心存不甘?
沐卿言心里猜想這個萬年不近女色的睿王可能是自己感動了自己。
“王爺不過是給了我一點小小的幫助,就想要我心甘情愿地為你付出生命?”
墨君夜臉色一沉,湊到沐卿言跟前,抬手就想捏住她的細頸。
但見沐卿言薄唇微抿,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他怒上心頭,轉(zhuǎn)而一掌拍在了身側(cè)的窗戶上!
“嘭”的一下,窗戶上面糊著的絲棉紙被拍得稀碎,窗框都險些要掉下來了。
敢對他如此出言不遜的,這還是第一個!
這女人當(dāng)真是不怕死?
此時兩人的面容近在咫尺,沐卿言因為掌握了敵人的痛點,故也沒有露出太多懼怕之色,只是淡定地將他的手推開。
“看來王爺對女人還是不夠了解!昨夜,莫不是想將我強行占有,以為發(fā)生肌膚之親就能讓我心甘情愿地放血救你吧?”
沐卿言原不信這么一個權(quán)傾天下的男人能做到不近女色,現(xiàn)在她信了,這個墨君夜對女人簡直是一無所知。
好在昨天沒讓他得逞了!
見墨君夜臉色陰沉,一副‘等你說完留你一個全尸’的表情,沐卿言不禁覺得好笑,繼續(xù)道:
“王爺最近可是睡得晚?這一熬夜吧,火氣就大,不過我也能理解,您身上這毒素,估計中毒的時間也不短了。除了控制不住自己的性子,是不是連內(nèi)力都使不出來了?”
“莫再熬夜了,這奪人心魄俊臉啊,若是有了黑眼圈,風(fēng)國萬千少女該心疼死了!”
門外,聽到異動而堪堪趕來半云眉心一跳。
他耳力不錯,這沐卿言講話又沒有避諱的,幾句關(guān)鍵的話落進耳朵內(nèi),讓他頗感意外!
而且,實在奇怪,她進去了那么久居然還活著......!
沐卿言則肆無忌憚地拉過他的手,“看看,多漂亮的一只手,有沒有被窗戶碰傷?”
乍一檢查,略顯失望的眼神從沐卿言眼中拂過,明明剛剛那么用力拍窗,怎么竟只是掉了一點點皮?
墨君夜唇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意,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女人,抓著自己未婚夫叔父的手,還能若無其事地調(diào)侃?
他不悅收回了自己的手,“要怎么樣,你才愿意?”
沐卿言強壓住翻白眼的沖動,
“你所中之毒,用不著如此殘酷的解法,再者說,用鮮血解毒不能從根本上根除,多半還會有殘余,本小姐另有治療之法,可以將你的毒從根源徹底拔除,不過這需要時間,也需要你的配合?!?/p>
“本王憑什么相信你?”
剛剛抓住他的手調(diào)侃之時,已借機給他把了脈,她自然胸有成竹!
沐卿言眨著一雙略顯無辜的眼睛,“因為讓我心甘情愿為你放血解毒更不可能,你只能信我!”
語落,已見墨君夜眼底寒光乍現(xiàn),殺氣四起。
“我、我根本不想死,怎么可能會心甘情愿嘛?這種事情哪里逼得來......?”
墨君夜卻像沒有聽到一樣,低下頭,湊到她耳邊,聲音極輕,又隱藏著殺意:“你確定么、真的不行?”
真是造孽!
如此傾國傾城的容顏,又如此靠近,沐卿言瞬間面紅耳赤,伸手就要去推,“我當(dāng)然確定了......”
拿自己的性命去換別人的性命,那是傻瓜,她沐卿言一不是傻瓜,二她有明明辦法醫(yī),干嘛要耗命?
推拒的手被墨君夜狠狠捏在手里,
有那么一瞬間的僵持之后,墨君夜總算是恢復(fù)了正常。
“從明日起,每日都去一趟睿王府,直到我解了毒為止,否則,你知道后果!”
他涼涼勾唇,那眼神不像要殺人又不像要放過她,讓沐卿言頭皮發(fā)麻。
墨君夜轉(zhuǎn)身離開后。
沐卿言面帶紅暈地立在窗前想了一會,才發(fā)現(xiàn)手腕被墨君夜捏的青紫。
若是實力允許,真想把那短命的王爺罵個狗血淋頭!
竟然還想用美貌來迷惑她,真是卑鄙!
頭朝窗外看去,想著墨君夜就要經(jīng)過,她心生一計,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弧度。
沐卿言伸手在窗戶上一按,那扇被墨君夜拍得稀爛的窗,窗框“轟”的一聲掉了下去。
醉仙樓門口。
走在前方的墨君夜忽然往后退了兩步。
殘缺的窗框正好落在了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半云頭上。
半云嘴角抽搐了一下。
“這好好的將軍府,怎么就養(yǎng)出了這么一個不懂事的閨女!”
在墨君夜面前,他還是第一次這么失態(tài)。
沒等來主子的訓(xùn)斥或安慰,他反應(yīng)過來時,墨君夜已經(jīng)繞開他走遠了。
剛剛他有沒有看錯?主子竟然一臉的嫌棄。
就像是不認識他一樣?
......
樓上,沐卿言縮回了脖子,以免被人抓包。
原本有些不平衡的心里這會兒總算是舒爽了些,她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雖然知道這兩人有武功,這窗戶砸不到他們,但是她也得表明一下自己的態(tài)度不是。
——
“這柳府的人好大的膽子,竟然連將軍府的人都敢打傷!”
突如其來的議論聲將沐卿言的注意力吸引過去,她順著窗戶往下望去,便看到街上的人群中,兩個人影正在爭執(zhí)。
人山人海,看得不甚清晰!
“那不是劉氏么?她怎么能算是將軍府的人?”
“可不是嗎,我可是聽人說過,劉氏在將軍府中連一條狗還不如?!?/p>
“都說將軍府不留無用之人,若不是那沐大小姐死纏爛打地纏著大將軍要將她留著,怕是早就被趕出去了。”
“安生過日子不好么,現(xiàn)在連柳府大小姐都敢得罪,死定了!”
“可不就死定了么,柳府好歹也是京城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家族,這位柳大小姐和沐府二小姐又是閨中好友,有二小姐撐腰,就算她把劉氏打殘打死,大抵也不會有人敢來救她了!”
......
各種議論聲中,沐卿言從沉思中喚醒了記憶,劉氏是伺候她娘親的侍女。
自從娘親去世后,劉氏便成了她最親近之人,從小到大,父親對她冷眼相待,府里奴仆不把她放在眼里,她一應(yīng)事務(wù)都是由劉氏負責(zé)的。
這將軍府里,也就只有劉氏對她好。
思及此,沐卿言這才認真地打量起這兩個人來。
“姓劉的,你打碎了我們家小姐的花瓶,想就這么一走了之?”
那是個丫頭打扮的女子,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見劉氏不吭聲,抬手便給了劉氏一個清脆響亮的耳光。
“你還敢盯著我看?你可知道我們家小姐是什么身份?就算是你那個沒用的主子在這兒,也得乖乖向我們家小姐賠禮道歉,你若是識趣,就乖乖的跪下磕頭,或許我們家小姐會原諒你!”
劉氏咬牙切齒,分明是這丫頭自己將瓷瓶打碎,卻非要將鍋扣在她頭上。
“你打我在先,還把花瓶掉在了地上,你怎么可以——”
啪——
又是一道響亮的耳光。
“你還有臉狡辯!今天你必須到我家小姐面前磕頭認錯,要不然,我把你兩條腿都給打斷了,讓你再也不敢走路!”
“我沒有......”
見劉氏還想嘴硬,她又從旁的丫頭手上奪過一根鞭子,朝著劉氏抽了過去。
就在皮鞭即將落在劉氏身上時,一只茶杯突然從二樓落下。
“嘭”的一下,正中那侍女的腦門!
“啊......”一聲凄厲的慘叫響起。“什么、什么人!”
二樓窗口,沐卿言火冒三丈,又一把抄起身旁的茶壺,狠狠地摔向那叫囂的丫頭。
“嘭”的一聲巨響,丫頭的腦袋被打出一道傷口,鮮血直流!
這一幕讓下面的人都是一驚,紛紛朝著二樓望去。
這一看,所有人皆是面色大變,紛紛遠離那嗚嗚大嚎的丫頭。
只見一名身材纖細的少女,將一把大椅子高高舉過了頭頂。
然后,沒有任何遲疑,就這么狠狠地砸向那在哭喊的女子!
“無關(guān)人等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