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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仔細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情況,輕嘆一聲沉睡了五年,自己的身體還真是弱的可怕后,方無邪緩緩呼出一口長氣,接著便開始雙手結(jié)印,進入修煉當(dāng)中。
之前在魔界,為了自己的靈魂可以有一個更好的載體,直到踏入帝君境許久之后,方無邪終于是將自己的鍛體之術(shù)完善到了極致。
此時剛好可以派上用場!
噼里啪啦——
在方無邪開始運轉(zhuǎn)鍛體之術(shù)沒多久,他周身便有蹦豆子的聲音響起,渾身骨頭似在不斷涌動,聲音也越來越大越來越急。
“少爺這是......”
候在門外的阿福和阿園,已經(jīng)不知道對視了多少次,但終究因為畏懼,還是忍下了進入一探究竟的想法。
翌日......
睜開眼睛檢查了一番自己情況的方無邪微蹙眉頭,心道不滿。
一個夜晚從淬體境一重突破到七重巔峰,這樣的速度,或許對別人而言已是連想都不敢想,可對他來說,還是慢了。
就在方無邪調(diào)息一番,適應(yīng)了一下突破后的身體,剛剛坐定準備引天地元氣入體,直接踏入練氣境的時候,門外卻是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門被粗暴推開,剛剛與天地交感的方無邪只得被迫結(jié)束修煉,還不等他睜開眼睛,便聽來人站在門口道:“奉大長老之命,各系弟子即刻前往律法堂!”
話音未落,來人已是轉(zhuǎn)身離去,只是寂靜的偏院中,他的低喃聲卻傳入了方無邪的耳中。
“自己兄弟都要沒命了,竟然還有閑心在這里修煉,廢物的心性還真是涼薄的可怕呀......”
修煉被打擾,方無邪也只是有些不悅,可等聽到這話時,按耐許久的殺機終于是在這一刻爆發(fā)!
兄弟自然是他大哥方無經(jīng),而這律法堂,可不是誰都有資格驚動的!
不用想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方無邪,連剛才與天地交感引來的元氣也顧不上散去,便是快步朝著外面走去。
卻是沒有注意到,這些還沒來得及散去的元氣,竟像是被什么牽引著似的,一縷縷沒入到了他丹田的位置。
方家的宅邸很大,裝潢質(zhì)樸典雅,風(fēng)景也格外的秀麗,每時每刻都有著不同的韻味,可此時的方無邪根本就沒心思去觀看,如風(fēng)一般朝著律法堂而去。
不久之后,等方無邪來到律法堂外時,里面早已是人山人海,甚至就連門口也都已經(jīng)被圍得嚴嚴實實,但不知為何,此時卻安靜的詭異。
淬體境七重的方無邪,對于身體的掌控早已不是昨日能比的,當(dāng)即,他直接撥開門口的人朝著里面走去,不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他已是身處律法堂中。
入目,大長老方玉山端坐在主位上,緊鄰的次座方剛正一臉怒火,而對面的三長老方陽宇和五長老方茂勛則是一臉隱晦的挑釁意味。
他們面前的地上,五花大綁的方無經(jīng)被一左一右兩人壓著跪在那里,低著頭一言不發(fā),而旁邊,則是躺著一具肢體詭異扭曲著的尸體!
方成文?果然如此!
方無邪微微瞇了瞇眼睛,昨日在他廢掉方成文時,就已經(jīng)想到了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只是他沒有想到,這方成文竟然已經(jīng)死了!
而這時,方無邪的到來已經(jīng)引起所有人的注意,但還不等剛欲開口的方剛正說些什么,三長老方陽宇卻是搶先開口道:“大長老,若非我顧及家族顏面,就成文這般被折磨死,如何能不報到城主面前?還望大長老依法處置,免得家丑外揚!”
這番話可謂是慷鏘有力擲地有聲,可端坐在主位上的方玉山卻像是根本沒有聽見一般,仍是一副閉目養(yǎng)神的架勢。
“放肆!事情尚不清楚,你們便對無經(jīng)這般羞辱,因為一個外姓之人更是要將他就地正法,今日你們且動他試試!”
方剛正霍然起身,眸光如劍直指方陽宇而去,聲音冷厲非常,椅子扶手隨即落下,化作齏粉。
看到這一幕,方無邪突然明白為何此時的律法堂會這般安靜,能將椅子的扶手在不動聲色間震成齏粉,他父親,這是真的已經(jīng)怒到要動手了。
“身為家主,竟然視家法為無物,這般包庇真當(dāng)這偌大的方家是你一人的方家嗎?!”方陽宇絲毫不氣弱,只是不敢直視方剛正。
可就在方剛正神色一凜,剛欲有所動作的時候,端坐在主位上的大長老方玉山卻是突然睜開眼睛,沉喝一聲,“安靜!”
“你們還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律法堂就是讓你們這般肆意妄為的?”方玉山看著方陽宇厲喝,但這話卻更像是指桑罵槐。
對此,方無邪也只是心中冷笑一聲,律法堂中只有對錯之分沒有地位之別,而且這律法堂又是大長老做主,此時他這般倒也讓人挑不出理來。
“無邪,既然你也來了,那你說說此事該如何處置?也好讓大家看看,方家現(xiàn)在的家主繼承人是否能夠秉公處事?!狈接裆狡沉朔絼傉谎?,神色依舊威嚴,只是轉(zhuǎn)瞬,目光便落在了方無邪的身上。
聞言,方無邪抬眸看向方玉山,四目相對,周圍空氣似是突然冷了幾分,但下一刻,方無邪卻是移開了目光,他自然知道方玉山想干什么。
想以此來讓逼他做選擇,要么犧牲方無經(jīng)來保全他和他父親在家族中的聲望,要么以聲望來保住他大哥方無經(jīng)的性命,他方玉山是不是把他方無邪想的也太簡單了一些?!
并沒有回答方玉山,移開目光后,方無邪便直接走到了方無經(jīng)的面前,盡管此時方無經(jīng)低著頭,可臉上的血跡和紅腫又哪里是那么好遮掩去的?
一襲白袍此時早已骯臟不堪,束發(fā)也零散披肩,頭頂明顯少了一塊頭皮的地方,此時正有鮮血不斷溢出留下,見方無經(jīng)這般模樣,方無邪當(dāng)即微瞇眼睛,抑制著心中怒火冷聲道:“松綁?!?/p>
“什么?”似是沒料到方無邪會突然開口,壓著方無經(jīng)的兩人一愣,下意識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