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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柳大明身上的彼岸花紋身,你認(rèn)得,但是你從未見過,你在殺他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你殺的是自己的兒子?”
宋千羽誅心質(zhì)問。
此言一出,劉付緊攥著拳頭,雙目瞬間充血。
“宋姑娘,我說了,我沒有兒子!”
面對他一再強(qiáng)調(diào),宋千羽喜笑顏開,給秦御遞了個眼色隨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大牢。
“我說了我沒有兒子!王爺......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犯官已經(jīng)認(rèn)罪,王爺又何必如此誅心......”
牢房里回蕩著劉付撕心裂肺的怒吼,一聲聲震天動地。
吉陽在聽到這話后,立即追上了秦御、宋千羽,將劉付的話轉(zhuǎn)述。
宋千羽雙手抱臂,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劉付有兒子,而且這件事情只有楊齊知道,楊齊引柳大明入局,劉付并不知情。在劉付對柳大明滅口之時,劉付也不知道柳大明腿上有彼岸花紋身,這個紋身是劉付很熟悉的?!?/p>
“現(xiàn)在的問題是,如果柳大明是劉付的兒子,為什么劉付本人不知情,反倒是一個師爺知曉,并且在五年前就把柳大明帶到了正合縣,還與柳大明策劃這樁案子,目的是什么?報復(fù)?還是另有原因?劉夫人為何被劉付關(guān)在地窖五年,這其中有沒有關(guān)聯(lián)?”
吉陽大手一揮,霸氣開口,“把楊齊抓來與劉付對質(zhì)不就行了?”
對質(zhì)?就楊齊那張嘴這么硬,當(dāng)著秦御的面他都敢謊話連篇,只要他打死不承認(rèn),咬死本案與他無關(guān),單憑一個猜測,如何定得了他的罪?
至于張周氏連上公堂的勇氣都沒有,更何況把她抓來與楊齊對質(zhì),只怕是還沒上公堂,張周氏自個兒就慫了。
到了那時,一切不都回到了原點(diǎn)?
宋千羽腦海里突然多了一個想法,自言自語道,“如果劉付并沒有殺害那兩名女子和趙鑲,也沒有參與挾持,那他在為誰頂罪?能讓縣尊放棄官職和性命保護(hù)的人定然不簡單。”
“這......宋姑娘,你這哪得來的歪理?”
吉陽被她說得一個頭兩個大,不停地?fù)现^。
“在劉付認(rèn)罪之前,我們手上并沒有任何的證據(jù)可以表明他有罪,就算我們從地窖里找出了那些女子和劉夫人,他完全可以說,他毫不知情?!?/p>
“如果他不自首,柳大明沒被他殺死,唯一與他有關(guān)的就是他五年前挖了地窖,而地窖正好是關(guān)押那些女子的地方,但是其他的證據(jù)卻與他無關(guān),反倒是與楊師爺有莫大的關(guān)聯(lián)?!?/p>
宋千羽突然看向吉陽,“吉陽大人,你剛才不是去追楊正隆了嗎?”
一提起楊正隆,吉陽就來氣。
“宋姑娘你可別跟我提他了,別看那家伙長得胖,卻很靈活,一跑進(jìn)馬廄直接就沒影了,我找了一圈,還問了馬夫,也沒瞧見他影子!”
此言一出。
宋千羽就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似的,立馬跑到了馬廄,直奔地窖。
正當(dāng)她要鉆進(jìn)地窖時,一個人影突然鉆了出來,差點(diǎn)將宋千羽撞倒。
吉陽反手一抓那人的肩膀,一把將他拽在地上,將他的手往脖子上一勒,“跑!我看你往哪跑!給老子老實(shí)點(diǎn)......嘶!你屬狗的,怎么還咬人!”
吉陽被掙扎的楊正隆狠狠地咬了一口,下意識松開手。
那楊正隆麻溜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撒腿就要跑。
“楊公子,你瞧這是什么?”
宋千羽忽然從身后解下那用繩子串起來的羅剎面具,在他面前一晃。
楊正隆的視線一下就被吸引了過去,猛地?fù)湎蛩种械牧_剎面具,宋千羽將面具往吉陽一丟,“吉陽大人接住!”
“面具,我的面具......快給我!”
楊正隆兩眼都是那羅剎面具,拖著肥胖的身體拼命的追著在空中飛的面具,在得到面具后,立馬戴在了臉上,那一雙原本就猩紅的眸子頓時充斥著一股殺戮氣息,一步步逼近宋千羽,仿佛宋千羽是獵物一般,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她。
“那些女子是你殺的,對嗎?”
宋千羽眼看著他逼近,秦御絲毫沒有要出手的意思,壯著膽子問了一句,腦海里已經(jīng)在思索逃跑路線。
挨千刀的秦御,看熱鬧呢?
沒看到她有危險嗎?
“都該死!所以有的女人都是玩物,我讓她們死,她們必須死!”
楊正隆冰冷的聲音帶著囂張氣焰,朝著她走去的步伐是那么的堅定和無懼,仿佛這是他的地盤,沒有人能反抗得了他。
就在楊正隆靠近宋千羽之際,秦御突然出手,手中鐵扇猛地拍向他的后頸。
可讓秦御都感到震驚的是,素來沒有人能抵擋得住他的一擊,眼前的楊正隆只是身體微微晃了一下,隨后又朝著宋千羽逼近。
“在這里,我就是主宰,所有人都得聽我的,沒有人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楊正隆猖狂至極,仿佛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宋千羽倒吸了一口涼氣,下意識往后退去,“第三人格......王爺,他把自己當(dāng)成了羅剎鬼,以為自己打不死,動手?。》诺顾?!”
隨著宋千羽話音一落,秦御立即出手。
吉陽一個箭步?jīng)_了上去,與秦御夾擊楊正隆。
就在這時。
楊齊快步趕了來,“楊正??!”
話音一落,那楊正隆就像是被人使了定身咒似的呆呆地愣在原地,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楊齊搶先一步將他面上的面具扯了下來,狠狠地擲在地上,“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王爺出手,還不快給王爺跪下!”
“爹,我,我再也不敢了......我錯了,你別打我,我,我這就回去讀書......”
楊正隆撲通跪在地上,狠狠地拿頭撞著地面,對他的恐懼仿佛是刻在了骨子里。
“王爺,犬子無狀,這都是因?yàn)樗疾?dǎo)致,還請王爺恕罪!”
“這孩子這兩天病得越來越嚴(yán)重了,特別是今個兒聽說衙役從地窖里搜出了羅剎面具,他就以為自己就是羅剎鬼,一發(fā)瘋就什么也不顧了,求王爺看在他剛才神志不清的份上,饒恕他這一回吧......”
楊齊跪在地上,朝著秦御磕了幾個響頭。
宋千羽從剛才的驚慌中回過神來,“你兒子的確是神志不清,不過如果僅僅是今天才把自己當(dāng)成羅剎,為什么這么準(zhǔn)確無誤的一頭扎進(jìn)地窖里?”
“這......”
楊齊欲言又止,看向楊正隆的眼神卻是那么的厭惡。
正好這時,聽聞動靜的衙役趕來。
“來人,先將他們二人關(guān)進(jìn)大牢,逐個問話!”
秦御突然開口,一揮手命令衙役將父子二人拿下。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