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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心說如果是她自己的主意,那這胡美寧妥妥的二百五無疑了——你這不是故意給人家下手的機會么。
但是沒想到我這話一說,胡美寧眼珠兒一轉(zhuǎn),立馬滿臉氣呼呼的樣子。
“是杜鵑!”
杜鵑,竊冢杜家的女兒。
“她跟我說,如果能拿到你身上的一樣東西,她就有辦法給你造一個陰冢,到時候的效果和你死了是一樣的。”
我冷笑,“你覺得,她厲害還是她老子厲害?如果真有這樣的辦法,她會等這么多年?”
胡美寧被我說得啞口無言。
我拍了下胡美寧的肩膀。
“你不想嫁,我也不想娶,但是我們都不想死,我倒是覺得不如你我可以達成結(jié)盟,至少不會被杜鵑這樣的貨色利用。”
胡美寧一聽,連連點頭,驚喜萬分。
而我心里嘛......
對不住。
我家里從上到下死了十一口,仇我不報不行,只是,以前的時候我只想對付那七個老東西,畢竟,他們的女兒并未參與當年的事情,還算無辜。
但是尼瑪前面一個胡美寧,后面一個杜鵑,既然你們自己要往火坑里跳,那怪不了我。
不過胡美寧絲毫沒覺得不妥,反倒非常熱心,不光主動給了我地址。
“我送你過去。”
誰知道,車停在郊區(qū),胡美寧把我放下車,只見四下里荒地一片,只有一個殯儀館,孤零零地豎著個煙囪。
天色已經(jīng)晚了,我硬著頭皮進了殯儀館,里面空蕩蕩的,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說實話......這要是讓我搜......
我不敢。
但我腦袋里面靈機一動,摸出了一個泥人。
這個是杜鵑,我印象很深——這女孩兒的眼睛有點小,但是看著眼球很大,我爺爺說跟她們家做的行當有關(guān)。
說到這兒,剛才解釋過了邪八門里我們泥人楊家和冥配胡家,現(xiàn)在順便解釋一下陰廚彭家和竊冢杜家。
陰廚,顧名思義,和廚子有關(guān)。
但彭家做飯用的不是普通的食材,而是......陰氣。
有些人橫死,但是陽間的福祿享受還沒有耗盡,彭家就是將這些陰德做成飯菜給人吃,從而增長人在陽間的福祿。
剛才胡美寧和姜兵吃的餅干,肯定就是加了死人的東西,姜兵吃的那個應該跟車禍死的人有關(guān),至于胡美寧吃的......那么瘋狂,我特么懷疑有可能不是人,看那勁兒,那是到了交配期的動物吧?
而竊冢杜家,看字面意思也懂吧?偷墳的,偷的是人家的風水。
住在殯儀館,真符合她家的調(diào)性。
我這會兒一只手拿著杜鵑那個泥人,另一只手拿著我的刻刀,刀柄對準后腦勺敲了一下。
頓時我就聽到后院響起一聲慘叫。
小東西,看你往哪兒躲。
我順著聲音的位置一路追過去,感覺前面的人從門口出去了,我一腳踹開了門,剛探出頭來......
我就后悔了。
外面是一片墳。
規(guī)規(guī)整整的墳包好像小饅頭一樣,一個挨著一個,看起來很整齊,倒是沒那么讓人心慌了,我環(huán)視一圈兒,心說杜鵑該不會是躲在墳里吧?那她也是有點太拼了,莫非是猜到我會來?
幸好剛才往外跑的時候,我順手拿了個手電,這會兒打開之后一頓掃視。
“出來吧!我又不是來逼婚,我就是告訴你一聲,胡美寧把你給賣了,你糊弄她去找我,怎么,你還不敢出來跟我見個面?”
我嘴上這些話就是吸引杜鵑的注意力,實際上主要還是靠我自己找,剛才我好像看到一道黑影從后面一排墓碑后面閃過,正想過去一看究竟的時候,我突然感覺有點兒不對勁兒。
有什么東西,在盯著我。
當時我下意識就感覺毛骨悚然,順著那視線掃過來的方向看了一眼,我就看到......
盯著我看的東西,是一張墓碑上的照片!
且不說這照片特么是怎么拍得這么栩栩如生,就說那張臉......我盯著看了一眼頓時反應過來。
那是杜鵑!
死了?
我剛才看到的是魂魄?
正當我這么想著,手電光掃到了旁邊的墓碑......
還是杜鵑!
后面那排也是!
臥槽!整個墓園這么多墓碑,上面的照片全特么是杜鵑。
而我站在中間,感覺好像被所有“杜鵑”眾目睽睽地監(jiān)視著,從頭皮到后腳跟都麻了,全身汗毛豎立。
但是......
輸人不輸陣。
我一把掏出了泥人。
“你現(xiàn)在出來咱們還能好好聊,不然的話......我這會兒可是害怕得厲害,你要是丟了什么器官、部件什么的,別怪我手抖!”
果不其然。
我這話還是有點威懾力的,我剛說完,就聽到墓碑后面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臥槽。
這女人竟然是從一個棺材里面爬出來的。
難怪叫竊冢!
她倒是不以為然,一臉從容自在,手里還拿著什么東西,一邊吃一邊說。
“不是我躲哦,我只是聽說,有人想跟你結(jié)婚想瘋了,我不想搶了人家的機會?!?/p>
杜鵑說著這話已經(jīng)到了眼前,我這才看到她手里吃的東西......
陰廚彭家做的餅干!
我心中大罵一聲,突然就看到杜鵑撩著衣服忽閃。
“我的身上怎么這么熱......”
我心中不由得大罵一聲。
我靠!不要!
雖然老子也喜歡,但能不能來點新花樣。
之前的胡美寧,現(xiàn)在的杜鵑。
哪個見到我都恨不得撲上來把我給吃了。
我瞥了眼杜鵑撩起衣服后突然乍現(xiàn)出來的白膩春/光和誘人馬甲線。
突然感覺有些氣血上涌,難以克制。
我急忙一把推開了忽閃到我身邊,已經(jīng)纏到我身上的杜鵑。
冰冷的目光死死的盯在了她手中的陰廚彭家做的餅干上。
其實我剛剛大罵的“不要”有兩層意思。
“誰他媽給你的?簡直要了老命了!”
我朝著杜鵑厲聲喝道。
杜鵑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小眼睛,大眼珠里微微閃過一抹短暫的清明。
既而嬌哼一聲“哥哥,我真的好熱,你幫我脫好不好?!?/p>
杜鵑說著撩衣服的架勢變得更加的放肆起來。
像是忍耐不住,饑/渴交加。
人也再次朝著我撲來,軟軟的少女身子直接貼在了我身上。
臥糟了!這誰遭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