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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劉貴的突然爆發(fā),把在場所有人都嚇到了。
唐婧雪睜著大大的淚眼。
這......還是那個只會問她要銀兩去花天酒地的敗家男人嗎?
老姨娘和她帶來的伙計更是難以置信。
他們本來就是看劉貴眾叛親離好欺負,才故意下套讓他欠債,卻沒想到他居然還有這般血性!
此刻。
老姨娘是真的怕了,她連忙顫抖著聲音道:“好!好!七天......你說七天就七天?!?/p>
對于劉貴來說。
死并沒有什么可怕的,反正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
前世被上司逼著加班猝死也就算了,穿越過來還要被欺負?
沒門!
“婧雪,重新寫份字據(jù),如果七天后還不上一千五百兩,除了那間布行,我劉家大宅一并抵押給他們!”
劉貴吩咐完唐婧雪,又向老姨娘問道:“這個處理你滿意了嗎?”
“滿意......我滿意!你快放了我!”
見老姨娘連連點頭,劉貴松開了手。
“七天內(nèi),不要來騷擾我!”
“不來!肯定不來!”
自覺撿回一條命老姨娘不禁一陣后怕。
感覺自己好像真的在鬼門關(guān)里走了一遭似的。
但當她把字據(jù)拿到手,想到劉貴若還不上銀子她將得到整個劉家大宅,又不禁心中一喜。
這或許比不上把唐婧雪培養(yǎng)成頭牌賺錢,但也比一千兩劃算得多。
雙方在字據(jù)上畫押后,老姨娘也不擔心劉貴還不上錢,便帶著那幾個伙計離開了。
屋里頓時只剩劉貴和唐婧雪兩人。
“你......沒什么大礙吧?”
劉貴想拿起唐婧雪的手看看有沒有被繩子勒傷,但對方卻縮了縮。
他只得攤攤手,苦笑一聲表示無奈。
唐婧雪低頭良久。
似下了什么決心似的,突然又抬起頭來,“布行生意不好,轉(zhuǎn)出去也沒什么,但用來還錢肯定是不夠的?!?/p>
“宅子是義父留給你最后家業(yè)了,還是不要賣的好!”
說著。
她伸手到脖子摘下了一個青色玉墜,遞到劉貴面前。
“這玉找人鑒定過,是純的,應(yīng)該能值幾百兩?!?/p>
“這次還完賬,不要再去外面花天酒地了好嗎?我去找份工做,我倆安穩(wěn)過日子?!?/p>
劉貴看著眼前這個與自己對視著,滿臉哀求的女人,沒來由地一陣心疼。
心里再次把原主狠狠日絕了一頓。
都要把她賣到勾欄去了,她竟然還在為自己著想......
這就是古代所謂的三從四德么!
他可以肯定,唐婧雪對自己絕對沒有一丁點愛意,卻能做到如此!
如果不是自己穿越過來,她將來的命運又是何等悲慘。
這一刻,他真想把這個又漂亮又惹人垂憐的女人摟進懷里。
“傻瓜,這玉墜是你尋找親生父母的唯一線索,怎么能賣呢!”他露出一抹溫和的笑意道。
記憶中。
那吊墜是唐婧雪被便宜爹娘撿來的時候就在她身上的。
玉墜上刻著‘唐婧雪’三個字也正是她名字的由來。
劉貴抓住唐婧雪的手,讓她握緊了那枚玉墜。
“你放心,我保證不會再做你不喜歡的事了?!?/p>
“從今天開始,我養(yǎng)你!我要讓你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他的話既是承諾,也是對自己下的決心!
唐婧雪一愣,呆呆地看著劉貴。
這個從小就無法無天的紈绔公子,竟然能對自己說這種話?
事實上在聽到劉貴要把她賣到麗春院去那一刻,就已心灰意冷。
她原本是準備去到麗春院就一頭撞死,這樣既能替劉貴抵債,也能保證自己清白之身。
是劉貴在最后關(guān)頭突然改變主意,才讓她又燃起一絲希望。
只要對方不去亂花錢,哪怕只是變好一點點,讓她做什么她都心甘情愿......
所以。
唐婧雪再次把玉墜推了回來:“貴......貴哥,要不你先把這個拿去換錢吧!等咱們有錢了再贖回來?!?/p>
“我叫你收好你怎么不聽呢?”
劉貴立刻板起了臉:“你相信我,我不但能掙到錢還賬,我還能把咱家布行生意做大做強,再創(chuàng)爹娘以前的輝煌!”
“我還會做別的生意,掙很多很多錢,讓我們的兒子,孫子都衣食無憂!”
唐婧雪一開始還聽得一雙美眸怔怔發(fā)亮。
但聽到后面不禁俏臉一紅,低下頭去......
這神情,頓時又把劉貴看得心神一蕩。
但他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說空話的時候,得把吹過的牛實現(xiàn)才行。
“你把布行鑰匙給我,我要開始想辦法去掙錢了。”他再次開口道。
聞言。
唐婧雪憂心忡忡的神色間透著不相信:“可你只是把布行賣掉,也不可能在七天內(nèi)掙到夠那么多銀子啊!”
畢竟這個時代。
絕大部分人一輩子都可能掙不到一百兩。
七天一千兩,幾乎不可能。
不料劉貴拋給她一個自信的笑容:“要不咱倆賭一把,如果七天內(nèi)我能掙夠三千兩,咱們就辦婚禮,入洞房!”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開玩笑?!?/p>
唐婧雪再次泛起羞澀,但她還是把布行鑰匙給了劉貴。
“你沒有回答,就算默許這個賭約咯!可不許反悔!”
拿到鑰匙。
劉貴丟下這句話和一個笑臉后,轉(zhuǎn)身離開了大宅。
留下唐婧雪在原地怔怔出神,看不出是欣喜還是擔憂......
至于怎么掙錢。
劉貴其實心中早已有了計較,所以才敢許下七日之約。
原身倒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在記憶中留下了兩個信息。
一是最為丹陽城第一紈绔的他,從小就和丹陽城郡守家的胖傻兒子同為一丘之貉,算是有點酒肉情誼。
二是劉貴在麗春院風流的時候,無意間聽到了一個消息。
稟冬將至,丹陽城郡守正在為南邊邊陲十萬將士的御寒衣服發(fā)愁。
這在以前根本就不是事。
畢竟那時候有劉貴便宜爹娘的布匹生意做得很大。
能將丹陽的棉花發(fā)到外地去加工又運回來。
但便宜爹娘船禍虧損過后,整個丹陽城棉花供應(yīng)鏈的商線直接就斷了一大半。
所以郡守著急,也逼得丹陽城內(nèi)的小小布匹商們更急。
但一直都沒有一個良好的解決的方法。
“小時候天天幫老爸修家里那臺舊脫棉機,沒想到這個時候派上了用場!”
劉貴露出一抹慶幸的笑意。
他的賺錢方式很簡單。
改造這個時代落后的脫棉機和紡織機,然后把十萬套軍衣活一個人攬下來!
記憶中,布行后面的雜物間里貌似就有三臺脫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