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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早知道你去外面買東西吃,就一起去我家吃晚飯了?!?/p>
陳春梅打掃衛(wèi)生時,看到聶晨狼吞虎咽的吃著已經沒了鍋氣的快餐,念叨聶成以后每日三餐要一起吃。
聶晨從善如流,點頭應好。
“明天上班時,先去郵局寄這兩封國際急件?!?/p>
在陳春梅離開前,聶晨遞給了她三個信封,“國內這封信,順手扔郵筒就行了?!?/p>
翌日上午。
細雨紛紛。
一上午的時間,沒有一名病人上門咨詢。
寄完了信的陳春梅就在手術室里,聽著收音機播音員報道昨天葉子眉主演的古裝片在港島上映的盛況,波瀾不驚向聶晨表達她全家人都支持她成為全職護士。
“我媽說我讀了兩年的衛(wèi)校要是連手術室都沒進過,那她可丟人了?!?/p>
陳春梅經過了昨天的重復練習,手術室的護理功底基本恢復。
同時在手術室里,聶晨鄭重交代術中一助醫(yī)生的技巧,陳春梅也是專心致志地進行學習。
像是拉鉤、吸取、運用止血鉗等等一助醫(yī)生的技巧,陳春梅在用豬蹄進行練習時,心靈手巧的一點就透,立即上手。
至于本來屬于手術護士應該做的傳遞手術器械、給不同號碼的圓針上不同號碼的線,這些對于冰雪聰明的陳春梅來講根本就不是事兒。
“聶晨兄弟,你忙你的。我?guī)аb機的蘇師傅過來裝機,就回去汽修廠上班?!?/p>
下午一點四十分,喬建華帶著安裝固定電話的師傅,背著兩捆電話線上門安裝固定電話。
在愛華門診附近有幾個可以安裝固定電話的接出端口。
很容易就接上端口進行排線。
“三款電話,一款是按鍵電話,一款是轉號碼的卷筒電話,還有一款是現(xiàn)在最先進的子母分機?!?/p>
安裝固定電話的蘇師傅,把電話線沿著老線路牽入愛華門診里面后,向聶晨介紹三款電話。
“就安裝這個老款的卷筒電話?!?/p>
已經付了初裝費的聶晨,當然選擇免費的老款卷筒電話。
而且這個卷筒電話的鈴聲是機械鈴聲,非常清脆。
在重生前,聶晨還把這種電話鈴聲當作鬧鐘,在手機響了十多年了呢。
電話號碼是后綴四個六。
這種號碼在一九九零年,深城民間還沒有掀起固定電話普及熱前,價格約莫在一萬元左右。
而喬建華跟他的伯父卻是愿意因為自己那一句模棱兩可的話,減去了這足足一萬元靚號挑選費,可見喬建華在【穩(wěn)】這個方面已經做到了極致。
這就是寧愿吃虧也不愿意冒險的老派生意人路數(shù)。
不過聶晨也明白一點,自己向喬建華開口,說了是自己的渠道,告知喬建華這一條路,同時也暗示喬建華減免電話號碼挑選費。
喬建華和他的伯父直接減免了這一萬元,等于他聶晨欠下了喬建華在一九九零年等值一萬元的承諾。
假如有一天喬建華找上愛華門診,向聶晨開口尋求聶晨所說的渠道進行幫忙。
那么聶晨是無法推脫的。
這同樣是傳統(tǒng)老派生意人的默契。
在聶晨十二號回到了深城,重新裝修父母留下的這個診所到今天為止,總共花去了三萬九千多元。
手頭上的現(xiàn)金就剩下一萬零幾百塊了。
“晨哥,我聽市場旁邊小書店的老劉講,前天晚上在港島午夜場上映的葉子眉古裝片,那是又艷又鬼啊。”
安裝完電話的第二天上午,手術室里的收音機播放著潮劇陳三五娘,陳春梅配合著聶晨縫合豬蹄縫合香蕉,興致勃勃說著兩天前港島上映的葉子眉新電影。
“你也喜歡看胸呀?”早在重生前就看過這部傳奇片的聶晨問道。
“看胸?看什么胸?”陳春梅被考倒了。
“嘿嘿,原來你什么都不知道,以后有機會帶你一起看這部電影嘻嘻?!?/p>
五月二十一日,這天同樣沒有任何病人上門。
手術室里的收音機一整天都播放著潮劇,陳春梅一絲不茍在手術室里配合聶晨練習褥式縫合法。
兩天下來,聶晨已經基本找回了自己巔峰狀態(tài)控制能力。
特別是進行雙層縫合的鎖邊垂直連續(xù)褥式縫合法,聶晨已經可以縫合得在表面完全看不出縫合痕跡。
這讓原本因為病人沒有上門,而鐘蘭蘭又一去不復返,從而心思浮動的陳春梅,在聶晨這強大的縫合技術面前氣場平穩(wěn),信心十足。
這幾天聶晨每天都會讓陳春梅幫自己寄出去一封信。
從十七號開始截止二十一號。
聶晨已經寄出去了五封信。
第一個收到信件的病人鐘蘭蘭已經前來咨詢,并且給了回饋。
聶晨認為鐘蘭蘭在取了體檢報告后自然會再次上門,到時就算是十拿九穩(wěn)了。
第二個寄出信件的病人是居住在了銀湖別墅區(qū)的周彩鳳。
第三個寄出信件的病人是居住在了沙頭角別墅區(qū)的林清雅。
第四個寄出信件的病人是居住在了人民路銀行宿舍的彭雪妮。
第五個寄出信件的病人是居住在了華僑城的林雪洋。
這幾名病人的病歷以及資料,聶晨是不可能記錯的,而她們遲遲都沒有過來愛華門診咨詢。
一則是愛華門診,名氣不夠大。
二則是門診這兩字對于普通人來講還是小格局,跟醫(yī)院這種正規(guī)場所沒法比。
就算是這幾名病人,在國內任何正規(guī)醫(yī)院都不可能給得出符合她們心意的手術方案。
要她們主動前來,仍然缺少前置動力。
“關鍵還是沒有頭銜光環(huán)呀?!?/p>
二十一號晚上愛華門診關門后,聶晨在陳春梅家里吃晚飯時,估摸了一下寄往港島和倫敦的兩封國際信件到達時間。
寄給港島大學醫(yī)學院楊海坤教授的快信,今天下午應該就送達楊教授手上。
“聶晨醫(yī)生,這是我爸爸,這是我媽媽,這位是人民醫(yī)院五官科主治醫(yī)生宋醫(yī)生,這位是人民醫(yī)院普外科副主任溫主任?!?/p>
五月二十一日上午,鐘蘭蘭的父母帶著鐘蘭蘭以及人民醫(yī)院兩名醫(yī)生前來愛華門診。
打掃完衛(wèi)生,把手術室空調溫度降到了二十度的聶晨和陳春梅,才完成了兩個豬蹄練習縫合,就洗手出來在門診會客區(qū)接待鐘蘭蘭五個人。
鐘蘭蘭開口介紹她的父母以及來自人民醫(yī)院的兩名醫(yī)生時,她神色有些生硬尷尬。
而她父母一言不發(fā),打量穿著白大褂的聶晨與專業(yè)護士服的陳春梅。
兩名醫(yī)生站在愛華門診的長沙發(fā)前左顧右盼。
聶晨自然一眼就認出來這兩名坐著鐘蘭蘭公爵小轎車,專門來愛華門診的人民醫(yī)院醫(yī)生到底是誰。
這是專門上門來砸場子呀。
看來鐘蘭蘭的父母,是反對鐘蘭蘭在愛華門診進行手術的。
“鐘女士你的全面體檢報告,帶來了嗎?”
能夠立即讀懂空氣的陳春梅,第一時間長袖善舞讓站著不說話、臉色不好看的鐘蘭蘭、鐘蘭蘭父母以及兩名醫(yī)生,都坐在了會客區(qū)的皮革長沙發(fā)。
然后陳春梅點燃了小煤油燈,在玻璃燈罩支架上放著一個小銅壺,開始煮水泡茶。
坐在了比長沙發(fā)高出了兩個拳頭的短沙發(fā)上的聶晨,在陳春梅開始煮水泡茶時,語氣和藹問急促不安的鐘蘭蘭。
“做一臺手術需要的執(zhí)照,你齊全嗎?”五官外科主治醫(yī)生宋東陽,率先開口發(fā)難。
“齊全?!?/p>
聶晨在他面前的抽屜里取出了麻醉、藥劑、外科醫(yī)生的三張執(zhí)照,“把我們剛剛縫合的豬蹄拿過來?!彼虻却序v的陳春梅說道。
“豬蹄?”宋東陽和溫壯志兩名醫(yī)生面面相覷。
“這是我的縫合方案?!?/p>
聶晨接過鑷子,撥開陳春梅捧在了鋁盆里面的兩個豬蹄縫合位置,向兩名上門來勸退鐘蘭蘭的人民醫(yī)院醫(yī)生如此說道。
看清了豬蹄表皮那微不可聞的縫合疤痕。
然后在聶晨鑷子的撥動下,看清傷口里面的縫合線路。
“這是什么縫合法?!”
兩位行家里手的外科醫(yī)生宋東陽、溫壯志,看著豬蹄縫合線路,張口結舌,頭皮發(fā)麻。
而原本陰沉著臉的鐘蘭蘭父母,因為兩名醫(yī)生的震撼表情而目瞪口呆。
“請問,哪位是聶晨醫(yī)生?”
在陳春梅捧著鋁盆里的兩個豬蹄出來展示時,愛華門診門口的公爵小轎車旁邊停了一輛豐田小霸王,一名頭發(fā)有些花白,年紀約莫五十歲的男人在司機陪同下,推開愛華門診玻璃門詢問。
“我是聶晨,請問您如何稱呼?”
坐在短沙發(fā)的聶晨主動站起,他已經認出這位港腔男人是誰。
“聶醫(yī)生,我是港島大學醫(yī)學院的教授楊海坤,你寄給我的那篇論文的實驗對比是重要的發(fā)現(xiàn),是改革性的發(fā)現(xiàn)!我后看完論文就立即辦理手續(xù)過關來深城找你,哎,聶醫(yī)生你可真年輕呀,后生可畏呀!”
楊海坤教授上前一步就握住了后生仔聶晨的手掌,他的語氣激昂、神色激動,上下晃動雙手。
“楊教授請坐,是因為您發(fā)表在柳葉刀的兩篇論文給了我啟發(fā),我才有了做這一個血管危象和香煙煙氣進行數(shù)據(jù)對比的實驗思路?!?/p>
聶晨扶著楊教授坐在了長沙發(fā)一側,就坐在了宋東陽醫(yī)生的旁邊。
“楊教授,你還記得我嗎?我一年前還去過港島大學醫(yī)學院的臨床手術實驗實作技術交流呢。”宋東陽如粉絲遇偶像,興奮雀躍向楊海坤自我介紹。
“你是小宋?”
“對,我是小宋!沒想到楊教授您還記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