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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沒一會兒,周大威就把外面守著的七八個兄弟一起喊了進來,這幾個人手里不是拿著鐵棍,就是拿著豁口的板磚。
“臭婊子,裝什么貞烈婦,誰不知道你是個只要給點錢就都可以玩的?”
“你知道我是誰?”許溪故意問道,“我沒見過你。”
“機械廠許長征的女兒,就那個又黑又肥的破鞋。”李紅強打量了一下許溪,“倒是比我想的要稍微好看一點?!?/p>
連自己爹都知道,看來對付也不是什么搶錢,根本就是沖著她來的。這個年代,用這種方法毀了清白是最迅速又省力的,而且只要對方一口咬定是她先勾搭的,兩人是有一腿的,唾沫星子也能把許溪給淹死。
既然這樣,也沒啥好客氣的。
“兄弟們,一起上。”李紅強淬了一口痰,一揮手,這些人就都朝著許溪圍了過去。
許溪原本站在沒動,但在一個小癟三就要靠近她時,忽然伸手,也不知道怎么動手的,兩下那棍子就到了她手里。
她掂了掂棍子:“正好可以練練手。”
李紅強瞇著眼,他就不信這么多人還搞不定一個臭娘們!
他狠聲道:“放開了打!有事我擔著!”
說完,其他人也全部朝著許溪圍攻了上去。他們就不信了,一個娘們還能有三頭六臂不成?
可他們想錯了,許溪是沒有三頭六臂,可前世是特工的她,就算沒有前世那般勇猛,但對付這些個地痞小癟三還是綽綽有余的。
半個多小時后,一群小癟三東倒西歪成一片,李紅強更是被許溪打得爬也爬不起來。
當然,許溪也不是毫發(fā)無損,身上也有多個多地方掛了彩,但至少她現(xiàn)在還站著。
忽然有腳步聲由遠而近傳來,許溪背靠著墻喘著氣,側(cè)頭看去。只見月色下,有道熟悉的挺拔身影正朝她走來。
許溪微微閉著眼,深呼吸后再次睜開眼。
是她的教官來了。
他依舊穿著分開時的那件軍綠色工字背心,軍褲和軍靴將他的身形襯托得挺拔無雙,走過來的時候順勢撿起地上一根木棍。
豐神俊朗的臉,幽深不帶情緒的雙眼,定定看著你的時候卻好像能把你整個人都吸進去。
轉(zhuǎn)眼間,蔣震霆就走到了許溪跟前,清冷的聲音仿佛清澗里跳躍的溪水,讓人聽著格外舒服。
“還好嗎?”
大概是來之前他抽過煙,夜風(fēng)拂來時把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也吹了過來,好聞的讓人心尖都跟著顫抖。
許溪其實原本沒覺得有啥,可看到他從巷子那頭緩緩走來,第一句話就是問她還好嗎,眼眶倏得發(fā)熱,扶著墻站起來。
“疼?!痹S溪一開口就帶著點哭嗓,“教官,好疼?!?/p>
就在這時,李紅強突然抓著地上的一根木棍飛快地爬起來,舉起木棍就狠狠朝許溪的后腦擊打下去。
許溪只覺得后腦勺一痛,還沒等她回頭,就聽到李紅強一身慘叫。
原來是蔣震霆迅速出手捏住了李紅強的手腕,一扭,直接把手給扭骨折了。
許溪被打的有些發(fā)悶,眼前發(fā)黑,身體晃了晃就要往后倒去。
蔣震霆接住了她往后倒的身體,許溪倒進他懷里,一歪頭便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除了淡淡的煙草味味外,還有好聞的肥皂清香。
“蔣哥。”有人從外面一路小跑過來。
“去通知派出所抓人?!笔Y震霆掃了一圈地上躺著的這些人,“把帶頭的人先帶走。”
剩下的就算跑了也照樣抓的回來。
蔣震霆低頭看著懷里的人,直接打橫把人抱了起來,大步往外走去。
許溪只是頭暈的厲害,但沒徹底昏迷過去。
舒適的夜風(fēng),迷人的夜色,還有路邊斑駁的影子,許溪依稀聽到蔣震霆在和她說:“倒是挺能打的?!?/p>
聲音好聽,扣人心弦。
許溪靠在他懷里,雖然閉著眼,唇角卻不自覺上揚:“還不是我的教官教得好。”
這敲在了腦袋,可輕可重,蔣震霆直接把人帶去了縣醫(yī)院。只是許溪還沒捱到縣醫(yī)院,就暈過去了。等她徹底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躺在了病床上。
一個圓臉小護士正在給量體溫,看到她醒了連忙問她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許溪掙扎著坐起來,后腦勺還隱隱作痛,她伸手一摸沒有外部傷口。
小護士寬慰道:“別擔心,能做的檢查都給你做了,我們主任也給你看了,沒什么大問題,這兩天好好養(yǎng)養(yǎng)就可以了?!?/p>
許溪感激一笑,隨后道:“對了護士,昨天送我來的那個人呢?”
她記得是蔣震霆帶她離開的,失去意識前蔣震霆說先去醫(yī)院檢查一下傷口的。
“哦,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三樓病房。”小護士記錄下溫度。
“他怎么了?”許溪一下就著急了,掀開被子就下了床。
“你慢點,你這還沒好透呢。”小護士趕忙攔著許溪。
“我沒事,我去看看他。他在三樓哪個病房?”問出來這話,許溪已經(jīng)走到病房門口了。
“樓梯上去左手邊第一間?!毙∽o士無奈的道,“再說,他也沒受傷啊?!?/p>
只是小護士后面的話,許溪哪里還聽得見,她一路上都著急的想,這教官怎么受傷了?
難道是昨天那些小癟三還有同伴,又都給叫來了?
樓梯上去左手邊第一間......
這病房很好找,許溪一出樓梯就看見了,心急之下也沒敲門,直接推門而入:“教官,你怎么樣了?”
躺在病床上的人沒說話,背對著許溪。
許溪心里更慌了,走到病床邊上:“教官,你傷到哪里了?嚴不嚴重?”
病床上的人沒轉(zhuǎn)身,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腰。
許溪也沒多想,伸手就去掀開病服,卻看到后腰裹著紗布,看起來傷得不輕。
她伸出手,拇指隔著紗布,才碰到傷口就聽到床上的人“嘶”的倒抽一口冷氣。
許溪愣住了。
這聲音......
不是教官的!
而同一時候,身后傳來有些沙啞的聲音:“你的教官沒教過你,不要隨便掐男人的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