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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他們跟隨太監(jiān)來到大皇子的寢宮里,奇怪的是周圍特別安靜,除了面前的太監(jiān)一個人影都看不到,薛瑾宜敏感地察覺到不太對勁。
果然太監(jiān)將他們一行人帶到偏殿附近時,停下腳步諂媚地笑道:“駙馬爺,大皇子有些體己話想和四公主聊聊,還請您移步花園吃些茶點(diǎn)歇息歇息。”
果然是要將他們分開,有什么話不能當(dāng)面說的。
薛瑾宜有些擔(dān)憂地看向白鏡塵,看到對方沉穩(wěn)堅定的目光,她忐忑不安的心稍微平復(fù)了些。
白鏡塵淡然地問道:“公主身體不適,讓這丫鬟在一旁服侍吧?!?/p>
“呃......”太監(jiān)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下巧靈,見她身體單薄不以為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公主千金之軀自然得要人好生照顧著,公主想吃什么想喝什么盡管吩咐?!?/p>
薛瑾宜可不敢亂吃外面的東西,誰知道她這位好哥哥會不會在里面下毒,她干咳兩聲搖了搖頭:“不用準(zhǔn)備,我沒胃口?!?/p>
巧靈從白鏡塵的手里接過輪椅,白鏡塵一行人朝花園走去,薛瑾宜深呼吸一口氣被巧靈推進(jìn)屋內(nèi)。
屋子里空無一人,太監(jiān)咦了一聲抱歉地看向薛瑾宜:“還請公主再這稍等片刻,大皇子可能在書房處理一些事務(wù),奴才這就過去通報一聲?!?/p>
“好?!毖﹁丝粗O(jiān)那明顯加快的步伐,心里一緊,她扯了扯巧靈的袖子壓低聲音問道:“這屋子里有沒有人藏著?”
巧靈屏住呼吸神態(tài)自然地動了動耳朵,她低頭答道:“有人藏在那六扇屏風(fēng)后面?!?/p>
薛瑾宜拳頭緊握,她不知道薛宏暢打算做什么,她決定先下手為強(qiáng),冷聲說道:“把他打暈,你能做到吧?”
“可以。”巧靈神情嚴(yán)肅地頷首應(yīng)道。
巧靈放輕腳步朝屏風(fēng)走去,這時,躲藏在屏風(fēng)后的人突然竄了出來,對方和巧靈打了一個照面時滿臉的驚愕。
他嘴巴大張好像想要說些什么,巧靈瞬間一擊手刃劈了過去,男子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薛瑾宜懸著的心松了下來,她推著輪椅來到男子身旁,這人一副太監(jiān)的打扮,巧靈快速搜身并未有其他發(fā)現(xiàn)。
“這不會是個男人吧?”薛瑾宜不停在腦海里思索薛宏暢準(zhǔn)備做什么。
“男人?”
聽到白鏡塵的聲音薛瑾宜轉(zhuǎn)頭驚喜地看著他:“你怎么過來了?沒人攔你?”
“附近的守衛(wèi)和太監(jiān)都不在,我就這么走過來的。”白鏡塵將薛瑾宜的輪椅轉(zhuǎn)了過去:“還請公主回避,我要確認(rèn)他的身份?!?/p>
“好?!?/p>
不到幾秒的功夫白鏡塵便出聲說道:“這人不是太監(jiān)。”
“這人身上沒有兇器沒有毒藥,我皇兄是打算鬧哪出呢?想要給我潑上和外男私會的臟水?想要離間咱們?”薛瑾宜滿臉的無語:“先不論我為什么要和一個外男在自己皇兄的寢宮里私會,這手段未免也太幼稚了吧?!?/p>
白鏡塵冷聲問道:“大皇子恐怕已經(jīng)快到了,公主打算如何處理這個人?!?/p>
薛瑾宜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她回憶著薛宏暢臥房的方位笑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能將這個人送到我皇兄的床上嗎?”
白鏡塵有些意外地打量著她,頷首答道:“可以。”
薛瑾宜看到他輕松地拎起昏迷的男人,翻窗閃了出去。
白鏡塵離開不到一分鐘,薛瑾宜便聽到了腳步聲。薛宏暢走進(jìn)來看到薛瑾宜和丫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笑容僵硬在他的臉上,他急忙環(huán)顧四周問道:“就你們兩個?”
記憶中原身和薛宏暢沒接觸過多少次,這也太蠢了吧!
薛瑾宜裝傻地眨了眨眼睛:“對啊,不是說皇兄有體己話想要跟我聊聊么,鏡塵他們都在花園那兒坐著呢?!?/p>
薛宏暢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現(xiàn)在的情況和他預(yù)想中完全不一樣,準(zhǔn)備好的話都堵在了喉嚨里。
薛瑾宜見他邊關(guān)心地詢問自己這幾天的身體狀況,邊裝作自然地朝屏風(fēng)那兒走去,看著薛宏暢笨拙的演技,她唇邊勾起一抹苦笑:“身體還是老樣子,唉?!?/p>
薛宏暢眉頭緊蹙地走回來坐下,顯然他已經(jīng)確認(rèn)過屏風(fēng)后沒人了。
“皇兄?你在想什么呢?”
“我,我就是再想白鏡塵對你如何?他沒有欺負(fù)你吧?”薛宏暢厲聲問道。
薛瑾宜搖頭笑道:“鏡塵對我很好很照顧我?!?/p>
“他一個六元及第的狀元郎當(dāng)了駙馬,仕途這條路可就徹底斷了,他心里不敢埋怨父皇那肯定只能是怪罪與你。”薛宏暢冷哼道:“平日里和他接觸時要多些心眼,別什么都和他掏心掏肺的說,知道嗎?”
薛瑾宜回憶著那幾次好感的增加,故意說道:“子非魚安知魚之樂?有時候一些虛名只是囚禁在身上的枷鎖,說不定比起高官厚祿他更想做一個無拘無束逍遙自在的人呢?”
“不可能,瑾宜就是太單純了,你得相信皇兄說的話,還是男人更了解男人?!?/p>
薛宏暢又假裝關(guān)心地問了幾個問題,終于圖窮匕見了:“我聽說你剛才跟父皇特地求情放了幾個冒犯過你的賤民。”
難道伍家兄妹招惹的是薛宏暢?
薛瑾宜解釋道:“伍家人沒有冒犯過我,估計是陳鵬打著我的名號做了這些事。我準(zhǔn)備做些生意,京城以外的市場需要伍家人幫忙開脫,所以跟父皇求了個口諭,讓他們欠我一個人情?!?/p>
薛宏暢臉色有些難看,他盡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問道:“你做生意?是不是白鏡塵唆使你做這些事的?你這身體就該好好靜養(yǎng),做什么生意!你看,我就說他對你沒安什么好心!”
看來薛宏暢以為這一切都是白鏡塵慫恿她搞的,她這個幕后主使反倒是美美隱身了。
“是我自己想做,父皇也同意了。”
薛宏暢忍著怒火旁敲側(cè)擊問了不少薛瑾宜和伍家人有沒有別的聯(lián)系,確定薛瑾宜就是單純想做生意,他才稍微松了口氣。
因?yàn)檠﹁诉€要跟皇貴妃娘娘請安,薛宏暢也不好將人繼續(xù)留在他的寢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