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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那刺客傳來一陣慘叫,含沙射影淬有劇毒,不多時便已哀嚎著氣絕。
陳錫喘著粗氣等待良久,這才壯著膽子走上去揭開刺客面紗。
卻見那刺客一張臉黢黑腫脹根本認(rèn)不出原本面貌,不由得心中咋舌:“老登的東西真特么霸道,只可惜這人的臉腫的跟豬頭一樣,想要指認(rèn)尸體怕是做不到了?!?/p>
剛才一番追逐,此時陳錫已經(jīng)累脫了力,只好坐在尸體旁休息。
他將手探入尸體懷中搜尋,沒摸到什么有用的證據(jù),倒是發(fā)現(xiàn)了幾瓶密封嚴(yán)密的毒藥。
陳錫順手將毒藥收好,又歇息一陣,聽到遠處傳來了隆隆的馬蹄聲。
只見街上一陣嘈雜,接著無數(shù)火把將小巷子照亮。
李三狗騎著棗紅色寶馬急匆匆趕來,見到陳錫雙目明亮,似乎并沒有受傷這才松了一口氣。
他熟練的指揮著帶來的家奴:“給我里三層外三層包圍起來!一只蒼蠅都不能放過!他媽的敢刺殺我們,我一定要把真兇揪出來扒了他的皮不可!”
陳錫看著他忙前忙后心中好笑,能來殺他的人就算用屁股想也知道是那幾位祖宗其中之一,就算真讓他抓到了兇手,多半也無計可施。
李三狗見陳錫狼狽,就連身上的袍子都丟了,連忙命人取來長衫給陳錫批好:“錫哥,這寒夜露水深重,還是趁早回家去吧。至于這刺客尸體你放心,我一定查清楚給你個交代。”
陳錫不愿拂逆了李三狗的好心,就點點頭騎上馬向王府行去。
行了多時,距離王府也不過一條街之隔。
只見王府小門下燃著一盞孤燈,一個單薄的身影立于孤燈下,正努力的向自己這邊眺望。
陳錫笑,向著那個身影招了招手。
深夜,銳國皇宮。
一名老太監(jiān)擎著油燈急匆匆的走著,無比熟練的穿行在巨大的皇宮之中。
他無視了所有向他打招呼的侍衛(wèi),來到辰帝的寢宮外見一名侍女跪在殿外,正在給香爐添火。
“皇上他睡下了沒有?”老太監(jiān)急切的聲音傳來。
那宮女點頭說:“皇上頑疾復(fù)發(fā),方才咳了半夜,這才剛剛好些睡下?!?/p>
老太監(jiān)面露為難遲疑神色,一時不知該不該打擾皇上休息。
“有事就說吧。”寢宮內(nèi)傳出一道疲憊的聲音。
老太監(jiān)跪倒說:“打擾了皇上休息,老奴罪該萬死?!?/p>
辰帝說:“你大半夜來找朕一定是有要緊事,但說無妨。”
老太監(jiān)用極快的語速說:“六世子深夜遇襲,幸虧賊子未曾得手。”
辰帝問:“與老六隨行的有高手?”
老太監(jiān)回答:“并無高手,具回稟的消息稱是六世子提前準(zhǔn)備好了見血封喉的暗器擊殺了刺客,這才幸免于難?!?/p>
辰帝笑:“這個老六,倒是有些機敏?!?/p>
“皇上......”老太監(jiān)欲言又止。
“但說無妨。”辰帝威嚴(yán)的聲音再次傳來。
老太監(jiān)忍著驚恐說:“六世子遇刺范圍內(nèi)五里的城防都被人調(diào)走,而當(dāng)夜值守的城防偏將已經(jīng)畏罪自殺了。”
辰帝毫不意外,笑呵呵說:“處理的倒算干凈,傳朕旨意城防偏將勾結(jié)刺客罪無可恕,罰抄沒家產(chǎn),其家眷流放千里,此事便算了了?!?/p>
老太監(jiān)稱是,還未退走。
辰帝好奇:“你還有事?”
那老太監(jiān)從袖口中取出一張白紙說道:“皇上,這首詩是六世子在香怡樓所寫,老奴認(rèn)為要拿給你看看?!?/p>
辰帝沒做聲,在暗中有人走了出來將那白紙接過,檢查了好一陣見沒有危險這才走入寢宮內(nèi)。
寢宮內(nèi)一時寂靜,似乎能聽到摩挲紙張的沙沙聲。
良久,辰帝忽然感嘆:“好一個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于二月花。老六居然有這種本事,朕倒是沒看出來?!?/p>
老太監(jiān)說:“皇上,老奴已經(jīng)托人去查,看看這首詩是否是前人所寫?!?/p>
辰帝“嗯”了一聲:“明日午后,朕要你的準(zhǔn)確消息。”
老太監(jiān)唱喏,跪拜退下。
第二日一大早,李三狗便急匆匆趕到王府,瞧他肩頭的露水顯然是一宿沒睡。
陳錫打著哈欠罵道:“李三狗你這個王八蛋,老子睡的正香你給我吵醒,到底有什么事?”
李三狗神色陰郁說:“錫哥,我昨夜連夜巡查,發(fā)現(xiàn)負(fù)責(zé)城防的偏將已經(jīng)畏罪自盡了?!?/p>
陳錫點頭,此事并不讓他意外。
李三狗說:“還有我調(diào)查過,那名偏將近些日子來與太子一位門生走的頗近,沒準(zhǔn)是......”
陳錫揮手打斷了李三狗的話,沒讓他繼續(xù)說下去。
“你累了一宿,我讓李昔年給你熱倆包子吃,吃完趕緊滾蛋回家睡覺去,這事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
李三狗有些不服氣:“錫哥,人家要殺你你還這么淡定?”
陳錫嗤笑:“怎么,你打算打到太子府上去要人?”
李三狗頓時啞口無言。
陳錫拍了拍他的頭:“聽我的,吃完趕緊滾蛋?;厝ズ煤盟挥X,這事不要聲張。”
李三狗無奈,只好聽陳錫的安排。
陳錫送走了李三狗,這才打著哈欠回到屋子里。
剛走進屋子,只見一名黑衣人端坐在屋內(nèi),他神情木訥,沒有半分表情。
陳錫一看,頓時露出嫌惡之色:“你怎么來了?”
那黑衣人澀聲說道:“師父讓我來保護你......”他似乎不經(jīng)常說話,每個字發(fā)音有濃重的滯澀感。
“你回去告訴老頭子,我不用保護。”陳錫沒好氣的說。
誰知那黑衣人并沒有離開的意思,而是看著陳錫又將剛才的話重復(fù)一遍:“師父讓我來保護你。”
陳錫頓時無奈,只好擺擺手說:“我真是怕了你了,我說吳大有,你堂堂四品高手,隨便找個軍營都是參將大官,怎么就愿意跟著老頭子籍籍無名?”
被稱作吳大有的年輕人仍然面無表情的說:“師父救了我,我......我就要聽師父的?!?/p>
“成吧。”陳錫不想跟他多廢話:“那咱們說好了,你保護我可以,但不許干涉我的自由?!?/p>
吳大有點頭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