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南章也不知道自己盯著馮橖的睡顏看了多久，只在天邊隱隱露出魚肚白的時候，起身下床，穿好衣服后折回身吻了吻她的眼角，然后便大步離開。

草綠色的軍用吉普停在微熹的晨光里，賀南章一身軍裝從四合院兒出來，拉開門，長腿一跨便坐了上去。

汽車發(fā)動的聲音傳來，躺在床上的馮橖也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擁著棉被坐起來，望著窗外暗沉沉的天，馮橖隱隱約約有種想哭的沖動。